一位名叫卡尔逊的美国军事观察员,曾而次经由八路军总部来到晋察冀边区考察访问。开始来,他对共产党八路军能不能在敌后长期站住脚表示极大疑虑,第二次来,看到共产党、八路军不仅在敌后牢牢地站住了,而且扎根了,创建出一个蓬蓬勃勃充满生机活力的抗日根据地。
他目瞪口呆,感叹万千。
疑虑彻底解除,却有更多的疑问丛生。在和聂荣臻的一次秉烛长谈中,他像学生一样问个不休:你们的枪支弹药怎么补充?如何对付日军的扫荡?游击战争怎样开展?地方政和如何建立巩固?……终于,这位美国军人叹服道:“我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那无非是蹲在战壕里打枪打炮。你打过来,我打过去。
我们这些士兵都像机器人一样,根本不动脑子。你们这种搞法。实在有味道,很有斗争艺术。一面打仗,一面考虑许多问题;不单着眼于军事,还搞政治,搞经济、搞文化,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的。我从晋察冀学到了许多新的军事思想,我也要这样搞。”
卡尔逊不愧一位勇敢顽强执着的军人。回到美国,他立刻上书罗斯福总统:“给我一些人员和武器,由我率领到菲律宾去打游击……”看到这份请求,罗斯福一笑置之。
可是,第二份、第三份的请求源源不断送来,讲了晋察冀的例子,讲了他考察访问的印象和收获,讲了聂耒臻……对于这样一位勇敢顽强的军人,上帝也会受到感动。罗斯福终于答应了卡尔逊的请求,批准了他的计划。给他一些人员武器,由美国潜延运到菲律宾海岸。
卡尔逊真的在那里展开了游击战。
当然,他没有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就像多少年后那位古巴英雄切·格瓦拉一样,他远至异国他乡,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具备。更重要的是,他只是个人,聂荣臻却不是个人,他是在一个组织内。这个组织是世界上纲领最明确,基础最广泛深厚,纪律最严明,站斗力也最强的中国共产党。
不过,卡尔逊成也罢,败也罢,当年晋察冀根据地的影响之大,由此可以看出一斑。
“老挝的斗争跟我们抗日战争时期的情况很相象。我们打日本人,他们打美国人,都是反抗外来侵略。我们面对了国内反动派,有几十万伪军,他们也要打国内反动派。”元帅吸燃一支香烟,“什么富米·诺萨万,什么文翁,还有那个萨纳尼空……巴特寮就是和这些右派打。”
“我们那时还要和国民党顽固派做斗争。”段苏权接过话头。他在晋察冀边区开创初期,由中央军委总政治部调晋察冀军区平北军分区,先后任政治部主任、政委,一直战斗在元帅麾下。”老挝也有动摇不定的中间派。”
“那个富马和贡勒,在两种政治力量之间动摇不定。跟巴特寮闹摩擦,打打谈谈,谈谈打打。国民党搞了几次反共高xdx潮,他们也搞。”
“日本人也打国民党。老挝的右派,一边拉富马,一边把支持富马的贡勒的军队搞掉了。”段苏权从鼻子里发出轻很的晒笑声。
“不过,现在条件好多了。我们去援助巴特寮,过去平北有什么援助啊?”元帅身体后仰,头枕沙发靠背发出笑声。
半是对逝去岁月的恋忆,半是对将军此行的祝梧。
元帅的笑声极富感染力,段苏权将军的思绪也不由得沉浸于过去斗争岁月的生活中。他忽然想起了那个群山环峙的“野三坡”。
现在,“野三坡”已成吸引国内外游者的旅游胜地,几乎没有什么人不知道。当年却不然,顺沟一溜几十个村,一直过着与世隔绝、自给自足的生活。用当地人的话讲。“就是燕王扫北的时候,也没有到过我们这儿。”这几十个村子推举三位老人进行管理,老人去世了,再推举一位补上。这里的男人不剃头,女人不裹脚,长时间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清王朝的统治始终没有进入这一地区。直到1929年,野三坡的百姓们才听说清王朝灭亡了。
那时,日本人和伪军盘踞了晋察冀边区及周围的所有大城市和铁路干线,最困难时期进一步占据了全部的县城和较大的村镇,经常调集重兵进行残酷地扫荡。我们因为远离后方,枪支。弹药、医药和各种物质都得不列任何接济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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