佧族人的贫苦与他们对神灵的敬畏有直接关系。他们的村子几乎没有牛,祈有的牛都宰来祭祀神灵。他们整日忍饥挨饿地拼命干活,就是为了购买几头牛来饲养,准备有朝一日祭扫神灵,治病消灾。
当一个家庭内有人患病,这座房子就被宣布处于“科览”状态,用我们的话讲就类似“隔离’。除居住者外,任何人都不许入内。这还是有些科学道理的,与其说这是神的启示,不如说是长期生活实践的启示。要是患者病死了,这一家人必须迁居,甚至全村人都得迁居。
伴族人经常迁居的主要原因设由于生产落后,是刀耕火种的“前耕者”。一块土地用过二年已经贫瘠、又不懂施肥,便迁居新地方,经常迁居,屋前房后便不可能种植各种果树。
佧族人在婚姻习俗上的迷信也不少。有的部族在婚前,男方必须到女方家与女方同局三夜,与西方发达国家时髦的同居不一样,不是看双方生活是否合得来,而是看是否做吉祥的梦,佧族人是不说谎的,说谎要触犯神灵,村中巫师严格询问男方每夜所做的萝。都是吉祥梦,则女方还须到男方家里再同居三夜,同祥也要做吉祥的梦,否则婚姻就要拆散。在此期闻还不能碰到不吉利的兆头,比如遇见野鸡或听到猫头鹰之类的叫声。
有的部族是用杀鸡观血的办法来判定双方是否宜于结婚,新娘抓住鸡脚,媒人抓鸡头,新郎抓鸡翅膀,然后用力割鸡的咽喉。如果沾在刀上的血凝结在一起,意味婚姻美起,意味婚姻美满,如果沾在刀上的鸡血分散,乃是不祥之兆,这对夫妻就成不了。
举行婚礼时,男女双方要约定嫁妆。他们男女在嫁妆问题上是平等的,当时并不拿出来,而是留待以后防万一。万一哪方面有了过失就由哪一方负担,做为惩罚。如果是男的变心另有新欢了,就由男的交出“嫁妆”;如果是妻子不忠,另有情人了,则由女方交出“嫁妆”。这笔嫁妆对佧族人来说不算轻,是以几头水牛来计算的。结婚时越是山盟海誓,说出的嫁妆罚金也越高,以表明不会变心。
老挝人民,无论老龙族、老松族还是老听族,都是生性温和、善良、友爱,诚实的,段苏权将军不但听过介绍,也实际感受到了。
曾经入老参战回来的一些同志,比如作者所熟悉的战友张之铸,龚利军、翁浩等同志,都无限感慨地说过:“我们在老挝战斗生活2年多,没见过老挝百姓吵嘴打架;没见过生人之间吵,没见过熟人之间吵,没见过家庭内部有任何争吵,也从没见过父母打孩子或子女不孝敬父母,一次也没见过。更没听说过偷东西或丢东西。现代社会中的许多丑恶观象你在老挝别想找到……”也许,这就是老挝有的士兵在战斗中不愿瞄准人射击,而是先要朝天打—番枪,设法让对方知难而退的原因之一?
巴特寮总参谋长说:“我的工作由越南顾问管着,有我没我一个样,反正是他们说了算……”
凯山睁大眼睛,羡慕地啧嘴道:“将军,如果我们像你当年那样有了不断的兵员补充,就可以打更多的漂尧仗。”
早晨,段苏权刚起床,便听到屋外的喧嚷声:“小心,小心爆炸!”
“不要紧,我有经验……”
“幸亏警惕性高,发现了,这要是一溜踏上去,说不定伤多少人呢。”
段苏权已经来到门口,原来有人在他的门前埋了地雷,将军并没大惊小怪,淡淡吩咐一声:“扔远点再引爆,不要惊动老百姓。”
对于戎马—生,吃枪药活过来的将军,一颗地雷看在眼里不过是场小把戏。这无疑是土匪干的。虽然不值得惊慌,却也引起将军许多联想,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几个月来,段苏权和工作组的同志们深入到桑怒和川圹的农村进行了大量细致的调查研究。
获得许多第一手的情况。访贫问苦,同吃同住.宣传革命道理,一切都是按照过去在国内发动群众的办法进行工作的。
但是,决没有在国内开展工作的那种效果,什么原因呢?将军在洗漱和早饭的过程中一直出神地想。
民俗民情不同,语言不通,这些自然是障碍.但决不是主要原因……将军耳边又响起副总理李富春同志的谈话:“老挝主要是发动群众,建设根据地……,他们认为只有民族问题没有阶级问题。没有地主有富农吧,没有富裕富农有富裕中农吧?总有奴隶主吧。总要有阶级分析,不承认阶级,怎么能进行阶级斗争发动群众呢?……不只是老挝,越南同志这个问题也没解决,认为老挝没有阶级分化.或者是分化不严重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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