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秘使(73)

2025-10-10 评论

    斗争到了关键时刻。要想进一步发动群众,建党建政,就必须有实际行动,斗争陶会,废除贡滥制度,让广大农民得到实际利益……借老历年寮中央举行招待宴会之机,段苏权希望和寮中央负责同志们一道讨论香农村的经济状况和阶级状况,以便制定出土改政策。他提醒凯山:“老杨和老刘同志做了大量调查研究,看什么时候能向你们汇报一下。”
    “嗯,我准备去香农村,到现场听取他们的介绍和意见。”凯山·丰威汉说着,起身端杯来到杨有生和刘淑湘两位同志面前敬酒:“你们下乡工作一年多,辛苦了!我代表寮中央感谢你们!”
    段苏权望着凯山·丰威汉将杯中酒一饮而荆他心里明白,没有越南人参加。任何大政方针都是无法确定下来的。
    整整两个月过去了。
    5月16日傍晚,一辆嘎斯69型吉普车开到香农乡香农村停下来。两名巴特寮战士首先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信没有异常情况之后,一名继续警戒四周,另一名打开了后车门。
    老挝人民党总书记凯山·丰威汉走下车。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刘淑湘和杨有生同志迎上几步,双手合十,热情问候。
    凯山也将双手在胸前合十,说著“沙伯,沙伯!”而后与大家一一握手。
    来到杨有生、刘淑湘居住的一座破高脚房里,中老越三方应参加会议的人员已经到齐。寮中央办公厅主任向凯山报告:“人已经到齐了,是不是开始?”、“噢,全到齐了?”还在同与会人员握手问候的凯山总书记回头看一眼沙立,又望望全场,说:“好吧。那就开始工作!首先,请中国同志介绍香农乡的调查情况吧。”
    刘淑湘做了主要汇报发言。他重点分析了贡滥制度。
    “这种制度,就其性质而言,系封建领主经济。贡滥主占有全部土地的所有权和分配权,构成了全部生产关系的基矗”刘淑湘以调查到的大量实例及数字来论证贡滥制度的性质,并剖析了其四种剥削方式:地租、无偿劳役、苛捐杂税和对贡滥主及其官属的各种无偿接待。在分析之后,刘淑湘很沉重他说:“农村不占有土地,再加贡滥主的沉重盘剥,使大多数农民丧失生产积极性,耕作粗放,每亩单产粮食只有200厅左右,约有三分之一的农民缺粮,更不用说拿出粮食来支援前线了……”3万巴特寮部队实际是靠中国援助而生存,中国方面一再劝告寮中央“要走自力更生的路。”凯山·丰威汉明白这是正确的路、是好意。但老挝解放区的经济状况又确实养不了这3万兵。他也着急,不是不想找出路。
    “你们做了大量深入细致的调查工作,讲得很好。”凯山·丰威汉深人问:“根据你们调查,应该怎样分析农民的阶级状况呢?”
    科学地划分农村阶级,明确敌、我、友,明确依靠、团结、打击的对象,这是革命根据地建设中的首要问题。但是,这毕竟是在老挝,说话稍一不慎就会造成“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的后果。
    “从香农的经济状况看,阶级分化是明显的。怎样具体划分,我们未做最后研究。”杨有生不做正面答复,却将口气一转:“不过,香农的情况同中国云南少数民族地区的情况有些相似。而我国云南少数民族地区的农村,划分为地主、富农、中农和贫雇农……”“云南的情况就是云南的情况,老挝的情况就是老挝的情况。”越南顾问粗声大气吼一嗓子:“香农没有什么阶级分化!”
    凯山皱起眉头,一名普通越南顾问在他面前这样放肆;还是少有的。他理也不理越南顾问。坚持问下去:“云南的地主和贫雇农是以什么标准划分的?”
    “是以经济标准划分的。”杨有生也避免与越南顾问争执,只望住凯山回答问题:“占有土地,自己不劳动,或只参加附带劳动,靠剥削农民为生的划为地主。全无土地和生产工具,或只有少量土地和生产工具,完全或主要是以出卖劳动力为生的划力贫雇农……”凯山沉默,该问的都问明了,拿主意却不是容易的事。
    他望着的是中国人,听着的却是身侧后那位越南人的喘气和咳嗽声。
    “噢,11点多了!”凯山忽然看一眼腕上的表,便说:“今天的会议就结束吧。感谢中国同志在农村调查中所付出的艰辛努力和介绍的经验。中国和老挝的何况虽不完全相同,但基本经验是可以借鉴的。老挝有无阶级分化问题,留待以后进一步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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