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醋了,开始追问女演员。无论她怎样解释我也无法释疑,便严格限制她与男人交往。我说我会随时向文工团了解她的表现。我也确实这样做了。女演员很愤怒,说我自私,蛮棱,不懂感情。我说:“你就得听我的!”
她哭了,转身而去。我们之间出现了裂痕。
那时,由于工作性质的原日,我们接触机会很少,就是我随毛泽东到了杭州,见面也难。这样,互相埋怨就更多些。而江青关于“木美人”的评价,她深深嵌入我脑中,再也无法除去。
50年代,毛泽东每年都要去杭州住一段时间,有时能住二三十月。由于我的吃醋,我与女演员的关系不但没有继续向前发展,反而倒退了。
1960年初,我又跟随毛泽东来到杭州。毛泽东关心地问:“见你的女朋友了吗?”我低下头说:“没见。毛泽东问:“闹矛盾了?我说:“还没抽出时间。”毛泽东说:“我马上要睡觉了。我睡觉后你没事,把她接来好好谈谈,要珍惜已经建立起的感情。
我动心了。待毛泽东人入后,我从警卫处要辆汽车到文工团把女演员接来住地。可是,领导认为我是擅离职守。按纪律规定,值正班时间不能离开,但这次是毛泽东批准的呀!当时我不愿把责任推主席身上,便闷头不响听了两天批评,心里很窝火。没处发泄就都发泄到女演员身上。女演员对我的莫名之火不了解。跟我吵起来。于是,我又认为她不灵活,不能善解人意,不会体谅,确实是个“木美人”。我们的关系更紧张了。
回到北京,女演员来了一封信,说我对她感情要求太苛刻。其中有句话:“你这个人大自私了,从来不会为别人想一点。”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毛泽东和江青也不曾这样说过我啊!我写了回信,其中有这样的话:“你认为我太自私,这不好那也不好,如果不合适就算了。”
我把她的来信和我的回信一起交毛泽东看。毛泽东看过后,批评我封建,大男子主义,是有些太自私。未了又劝道:“这不要发了。过几天我们还要去杭州,到杭州见面谈谈再说。”
就在这时。浙江文工团那位弹琵琶的女孩子又来信揭发她的“好朋友”同上海的男演员仍有接触。我便认定女演员感情不专一。愤怒之下,没有听毛泽东的话,把那封绝情信发走了。
过了“五·一”节,我们果然又到了杭州,仍然住在王庄。毛泽东劝我和女演员见面,我不肯见。毛泽东便叫我跟他一道去跳舞。我明白一跳舞必然会见到那位女演员,便推身体不舒服。没有去。
毛泽东在跳舞时专门和那位女演员跳了几次,借机劝她和我见见面。女演员正在又气又伤心。坚决不肯主动来见我。就这样。我们的关系彻底破裂了。
我家里生活困难,很着重钱物。既然关系断了,.我就想起送女演员的手表和衣料。我去找浙江省公安厅警卫处的同志,请他们帮忙把东西要回来。
警卫处的同志受人之托,就在舞会上对女演员说了。女演员又在跳舞时告诉了毛泽东,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毛泽东很为身边人办的事难堪,回来就批评我。他还是希望我们和好。
“你们应该好好谈谈,东西不要忙着要么,先想想自己是不是有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我说:“我不是为哪一件具体事,我们是思想性格不合。”
毛泽东皱起眉头吸烟,片刻才说:“就算不能和好了,那些东西还要它干什么呀?你不要要么。一个小伙子,跟人家好了一场,已经送给人家了又往回要,这不好么,不合适么!”
我低头不语。回到自己房间,左思右想,舍不得表和衣物。我便背着毛泽东,托人把东西要了回来。而我与那位女演员,始终未再见面。
失恋这段期间,摄影组的胡秀云对我很关心。她也认识那位女演员,并且我们三个人也合过影。胡秀云过去对我就很好很关心,当我和女演员断绝关系后,常来劝慰我,我们的感情很快便建立发展起来。
胡秀云跟随毛泽东的时间也不短了,毛泽东曾表扬过她喜爱学习。我和胡秀云好了,毛泽东也挺高兴,只是敲打我几句:“要吸取教训,在爱情问题上不能太自私。要尊重对方,凡事多为对方想想,这样才能真正建立起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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