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王(44)

2025-10-10 评论

    章长征急不可耐地扑过去,一下子把正揉搓着自己的谢彩凤按住了。谢彩凤一下子挣起来,对他道:“章老头你烦不烦呀,你啥时间变成了这种猴急模样?你要的话等一会儿在床上,难道非要在这水中不成?”章长征对她的反对毫不理会,又把她按在了水中。
    这时候的章长征,好像重又找回了丧失已久的自信……
    当他把她扔在床上时,突然眼前一片金光在不停地闪烁着,有的划着直线,有的拐着弯儿。他身子一软,慢慢地栽到了地面……
    等章长征苏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他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床印着一个鲜红十字的白布床单,手上还输着一瓶液体。谢彩凤满脸土色坐在他的旁边,打着盹儿。章长征一把掀开床单,起身就要下床。谢彩凤被惊醒了,急忙拦住了他。“老……我的先人呦,你好吓人,要是晚来一步……”
    章长征把手指竖在嘴巴中间,叫她不要再开腔了。他的意思谢彩凤自然明白,她去缴了费之后,再开了一些药,两人就往回赶了。走到医院外边,天还没有亮。直到坐上出租车,他还看见谢彩凤不停地在胸口划着十字,嘴里还念念有词,他心里就有了一种感动,把她揽过来,却被她挣开。
    那蓝色的小药丸他当然不敢再吃了,那么在两人之间就再没有必做的功课,就显得十分闲适,就出现了谢彩凤几天不到黄花小区的事情。
    这天,章长征又来到黄花小区,在楼下看见房间里面黑灯瞎火的,立刻冷眉冷眼,心都凉了。他不停地给她发传呼打电话,她呼机不回,而手机也同样是关着的。那天晚上,章长征躺在那张他和她疯狂过痴迷过的席梦思床上,辗转难寐。他想,我真的老了么,我真的老了么……在他眼前,又出现她那焕发着青春魅力的迷人的胴体,耳边又响起了她那清脆的笑声。他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要是现在她在他的面前,他能够生吞活剥了她。
    第二天上午,章长征在办公室又给谢彩凤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谢彩凤打的。她在电话里对他说,她这些天有事,没能回黄花小区。她说今天晚上有事要同他谈一谈。接完电话,章长征一天都想着晚上如何惩治她,但总没有想出一个妥善的法子。
    由于急着见面,章长征很早就从办公室出发,到黄花小区时还不到6点。谢彩凤早就来了,陪伴她的有位黑衣黑裤的汉子,戴着一副墨镜,双手揣在鼓囊囊的裤兜里。
    一见有陌生人在场,章长征转身便要走,谢彩凤却先他一步把门关上了。谢彩凤牵着他的手走到那黑汉子面前,说道:“认识一下,这位是我旧男友,也是我打小的好朋友。他有一个很不好听的绰号,叫做苍蝇哥。老章,你看他威不威呀?”
    面对那人高马大的黑汉子,章长征心都揪紧了。他抖抖颤颤地伸出手,与苍蝇哥象征性地握了握,然后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谢彩凤居然还笑,而且笑得很灿烂,显得十分厚颜无耻。“章区长,现在你同苍蝇哥认识了,那么大家都是朋友和弟兄了。在年岁职务阅历上,章区长你是大哥,对于弟弟妹妹有什么过失,你老大哥宰相肚里撑得船,要好好调教才是呀!”
    章长征抹着额上的虚汗,连声应答:“那是那是,哪里哪里。”他心里怀着鬼胎,觉得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因此,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扫一扫那苍蝇哥,只见那家伙虎背熊腰,国字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盘算着,一旦危险出现,自己该从哪里往外逃。然而险情始终没有出现,只坐了几分钟,谢彩凤就提着一只蓝色的、装潢十分精致的盒子对他说道,她与邹书记和吴姨已经约好,今晚去他们那打麻将,并催促他快些与她一起走。听到这话,他像罪犯得到特赦令一样站起身,却踌躇起来。
    谢彩凤好像摸准了他的脉搏,对他说:“苍蝇哥不会去,他是个粗人,又不认识邹书记,去干什么?”
    那个叫苍蝇哥的家伙从开始到分手都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坐上出租车,章长征那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掏出纸巾,默默地把脸上的汗水擦去,坐在他旁边的谢彩凤扑哧一声笑了。她悄悄问道:“你以为遇到打劫的了?”章长征默然无语,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瞅他一眼,往他身边靠了靠,还用手捏了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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