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分析来分析去,就是分析不出郝乐意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她外面有人了,陈安娜想来想去,觉得不可能,楼上楼下地住着,郝乐意的一举一动她都收在眼里。除了上下班和周末出去买东西,她很少出门。虽然马跃搞不明白郝乐意到底是因为什么不理他,可陈安娜分析郝乐意是不是有了外遇,这让马跃很不高兴,其一,他不相信郝乐意会出轨;其二,他接受不了郝乐意出轨。
自己刚刚出轨完毕,却有这样的心态,他也觉得很荒诞。可出轨就是这样,向来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因为人在出轨的时候,都不觉得自己对不起配偶,也并没因出轨而减少对配偶的爱。而发现对方出轨就不一样了,那感觉,就如同配偶伙同一个混账东西盗走了自己含辛茹苦积累的家产。
在爱情上,无论男女老少,个个都是独裁犯,马跃也不例外。
马跃沉着脸不说话,陈安娜生气了,“你甩脸色给谁看呢?我替你操心还操出罪来了?”
马跃也不示弱,气哼哼地说:“出轨的是我,不是乐意,您能不能别瞎联想?”
陈安娜看着愤愤的马跃,觉得好气又好笑,啧啧道:“儿子,你的意思是我这当妈的愿意你戴几顶绿帽子?你戴了绿帽子,是有我好处还是能光宗耀祖?”
马跃一梗脖子,没吭声。
“我奇怪她不知道你那边作的祸,你拿着研究生文凭回来,按说她应该高兴才对,干吗不理你?”
娘俩正各占了沙发的一头生气呢,马光明两手拎了菜回来了。他说马光远要摆一桌给马跃洗尘。
陈安娜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没意见我就让我哥安排了啊。”
陈安娜没好气地说:“马跃是我儿子,要摆洗尘宴也用不着他们!不就有俩臭钱想显摆显摆吗。”
“不要说李嘉诚,就咱青岛市,比我哥有钱的人,多的是吧?我哥才算个老几。”
陈安娜悻悻地说:“你才知道啊。”
马光明在鼻腔深处嗯了一声:“他们比我哥有钱,可怎么不显摆显摆给咱马跃摆洗尘宴?”说着,拿食指尖敲着饭桌,“说到家!跟谁有没有钱、显摆不显摆没关系,是血缘,是感情!是我哥亲咱马跃!”
“要亲他亲他自己儿子去,我马跃有的是人亲有的是人疼!不就想跟我摆个高高在上的谱儿吗?”说着陈安娜比画了一下,“马光明,这么大钻石值俩钱吧?”
马光明啊了一声:“值几个亿吧。”然后张嘴等她下文。
“你哥就是吊这么大个一钻石在我跟前晃悠,我都不正眼瞧的。”说着,不屑地哼哼了两声,“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一月发三千块钱就把骨气卖了。”
这几天马跃又累又乏,烦得要命,本想回来清静一会儿,可父母又掐上了,就起身说你俩慢慢吵着,我上楼了。
马光明话还没说完,就追到了门口,刚喊了一嗓子,就被陈安娜拽了回来。马光明本以为她这是故意和自己作对呢,就见陈安娜嘘了一声关上门,说儿子烦着呢,别招惹他了。
马光明愤愤地说:“有个你这样的妈,还烦呢,他没疯就不错了。”
“跟你说正经事!”陈安娜压低了嗓子,把郝乐意这几天一直不答理马跃的事说了。马光明有点纳闷,问为什么。
陈安娜就气,说还能因为什么?定定地看着他。
马光明挠头,就手捞了根牙签塞里嚼着。
陈安娜一把把牙签从他嘴里抽出来,扔烟灰缸里。她简直要气急败坏了,真搞不明白男人是种什么动物,脑子就跟不分岔的隧道似的,一条道钻到黑。
马光明却被她愤得不耐烦,让她有话直接点儿,他累得慌,不愿意费脑子。说着,不经意似的,又拿了根牙签,一下一下地剔着门牙缝,好像那儿塞了多少东西似的,其实什么也没有。
陈安娜嘟囔着,你也得有脑子可费的,又把猜测郝乐意出轨了的事说了一遍,叹气说:“虽然我没看中郝乐意,可孩子都这么大了,真不愿意他们两口子再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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