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林和陈悦生听了,都毫不犹豫地要求跟着一起去。赵局长却瞪着眼,果断地说:“商贸银行的人不能去!犯罪嫌疑人认识你们,你们去不是添乱吗?”
曹平林马上说:“你放心,这两个人肯定不认识我的。我跟你们去,一路上也好照应一下。”
赵局长想了一下说:“也好,那你就跟我去常林吧。”
陈悦生一听不干了,也非得要参加行动,并保证不暴露自己。赵局长没办法,只好同意了。陈悦生就对曹平林说:“曹行长,还是你去孟郭吧,那里近一些,我去常林。”
赵局长一听火了,说:“执行任务还分什么远近?你要去就去,不去拉倒。”
陈悦生就骂道:“我操,老赵,我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牛×过啊?”
“执行任务时我就这么牛×,咋的?”赵局长憋不住笑了,说,“我可跟你说好啊陈行长,到了孟郭你可得听我们干警的指挥,别装牛×坏了我们的好事!”
众人就说笑着开始了行动。干警们回到公安局,拿枪的拿枪,换便衣的换便衣,连家也顾不上回一趟,分头乘车上了路。
曹平林和赵局长上了一辆车,不无钦佩地说:“赵局长干起工作来,真是果断干练啊。”
赵局长笑了笑说:“曹行长,我们虽然都是机关干部,但是工作性质却完全不一样。我们执行任务就等于上战场,没有点儿威风是玩不转的。我是刑侦、防暴都干过啊,关键时刻我手枪一挥,干警们就得给我往上冲,就算明知道有生命危险,也不敢退下来啊。”
曹平林由衷地说:“关键时候,还得是靠你们警察啊。说句实在话,前两天看你们大吃大喝的样子,我真有点儿泄气,直到刚才,才彻底改变了对你们的看法。”
赵局长说:“你说得不错,我手下的这些弟兄们是愿意喝点儿酒。在我们这里有个顺口溜,实际上是骂人的话:‘井下的黑子爱女人,地上的条子爱喝酒,糊里糊涂一辈子,回头一看啥也没有’。这地方小煤窑多,矿工也就多。他们下井时根本没有安全保障,真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钱。上了井他们就爱找女人,把用性命换来的钱都搭在女人身上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他们自己的命似的。同样,我们警察也不容易,工资不高,住房也紧张,工作还有危险性。所以弟兄们闲下来,也就愿意喝点儿酒,也好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这方面我是不大管他们的,大家伙儿都不容易啊。”
一番话说得曹平林很感慨,说:“好,既然弟兄们愿意喝酒,等破了案,我好好陪他们喝几顿。”
赵局长就先谢了。曹平林说着,就提起了自己在胜利储蓄所遭遇抢劫的事来,只把赵局长听得血脉贲张,拍着大腿叫好:“没想到你曹行长也是条汉子,如果你不嫌弃,咱俩交个朋友吧!”
两个人的手就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说话间就到了省界,赵局长让两辆车在公路边停下,叫过侦察员小张,把车牌照都摘了下来,换上了标有邻省车号的假牌照做掩护。曹平林不禁更加佩服赵局长的细心周到。
一行人在路边的小饭店草草吃了饭,天黑的时候赶到了常林市。曹平林特意找了一家比较高档的宾馆,定了四个标准客房,本想自己和赵局长一人住一间,其他三位干警住两间。赵局长拦住说:“别那么浪费了,我们四个人住两间就行。再说了,从现在开始,也没有那么多睡觉的时间了,他们轮流排查、蹲守,要那么多房间也是空着,用不上的。”
曹平林拗不过,只好这样。
当晚,干警们顾不上一路劳累就开始了摸排工作。他们分兵两路,乘两辆车,拿着王志刚的照片,逐家走访常林市工商局附近的旅店、饭店、食杂店,打探王志刚的下落。
深冬时节,天气相当寒冷。干警们匆忙上路,也没有带多少衣服,只好一件大衣轮流着穿。嘴上的烟却是少不了的,几乎一支接着一支地抽,好像借着烟头上的火儿,就能取暖似的。曹平林在小食杂店里买了几条红塔山给他们散了,赵局长很过意不去,说:“曹行长,你不是干这行的人,可别跟我们一起遭罪了,回宾馆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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