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10)

2025-10-10 评论

  最终柴绯赢了。他们在柴绯的公寓上了床。
  完结后,柴绯*地平躺在大床上,她个子不矮,躺在床上却像个招人怜爱的小东西,纤巧的四肢伸展开来,腰部那儿柔软地凹下去,看上去无比娇嫩。
  半晌,她惬意地嘘出一口长气。汤禾米怀疑她的满足从何而来,他想应该不会来自刚才的*,因为他的速度快如火箭,一经触及柴绯体内的灼热,汤禾米就对自己的器官失去了操控能力,眼睁睁看着它一头跌下悬崖。既然与肉体无关,那么柴绯的愉悦必然是由于她的精神胜利,她成功地引诱了他。但汤禾米已无力计较,禁忌消除,打破的樊篱背后现出辽阔无垠的欲望原野。
  汤禾米不习惯裸睡,抓起背心短裤,穿好了,靠着床头,胡乱翻看柴绯丢在床头柜上的时尚杂志,看得心猿意马。柴绯靠过来,劈手夺去他手里的杂志,扔在地毯上,脑袋软软依偎着他,满头浓发撩拨着他的腹部。汤禾米的手抚过她的面孔,她的脸部皮肤触感极好,滑腻润泽,就像美味的猪肉冻。汤禾米已经确知她不是赝品,她的美是不折不扣的,经得起推敲,经得起考验,就连隐秘的足趾,都修长而生动。
  他们很快又做了一次,这一次也并不从容。柴绯的双腿熟稔地缠住他的腰,单单这姿势就够叫他激动了。她不是处女,明显也不是未经训练的纯良女子,这一点,他稍有失望。但眨眼间,一阵剧烈的兴奋使他双目*。
  “为什么拖到今天呀?”平息下来,柴绯抚摩着他的胸脯,柔声问道。他知道她的意思,早知有今日的激烈,何苦一直倔强地顽抗着。
  “我怕……”汤禾米不小心露了真话。
  “怕我?”柴绯仰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我怕——”汤禾米急中生智,幽默道,“我怕你突然从我衣领里啊、口袋里啊,掏出一条鼻涕一样恶心的黄花菜!”
  “傻!”柴绯打他一下。
  “我就知道,如果我不主动约你,你是永远不会来找我的……”隔一会,柴绯幽幽地叹息。汤禾米给她的神情撩动着,伏下身去,没头没脑地拼命吻她,吻得她连连躲闪。
  “我要和你结婚。”平静下来,汤禾米斩钉截铁地说道。
  闻言,柴绯并没有面露惊奇,她舒舒服服地伸个了懒腰,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狡黠地朝他一笑,笑得眼角都弯了。

  第二章狐狸狐狸,我爱你
  汤禾米对女人的见识有限,他平生接触的女人一共三类:家里的女人,教研室的女人,铁哥们的女人。家里的女人乏味,教研室的女人俗气,铁哥们的女人*。就是这样。总的来说,这三类女人都不足以让他对异性产生莫大的兴趣。
  女学生倒是来来去去,不过在他眼里,学生是没有严格的性别区分的,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不多,除非是成绩特别优秀的,或者是特爱捣乱的。同事间有不少与女学生的浪漫野话,可惜汤禾米一辈子没碰见过这等艳遇。
  屈指一算,十年来,汤禾米没有机会结交陌生女性,更别说是像柴绯这样具有强杀伤力的女人了。
  汤禾米47年来的经历不算太坎坷,但他自小属于那种被宠坏了的孩子,像一只蜷缩在水晶瓶里小老鼠,对于灾难的抵抗力格外弱,容易被外界的磨难所击倒。
  他排行第六,是最小的孩子,上面五个姐姐。母亲四十出头生下他,一家人战战兢兢捧着这命根子,争先恐后地爱他,在他耳边说尽甜言蜜语。他没上过托儿所,进小学的第一天,课程上到一半,他肚子饿了,举手报告老师,说要回去吃咪咪,惹得全班哄堂大笑。他吃母亲的奶吃到7岁,其实*早空蹩了,什么都吸不出来,他却习惯了每天上下午两次赖在母亲怀里,叼着。
  汤禾米的少年时代呆板、内向,他的同学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米汤。他是男生练拳的对象,女生取笑的焦点。他学习倒是挺好,上头的姐姐们对于他的成长肩负严肃的家族使命感,轮流辅导他、督促他,他在初中就被姐姐强迫着,学完了整个高中阶段的教材。
  16岁那年,汤禾米赶上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最后一拨。在历史行进的浪潮中,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这一回,爹妈无论是多么疼惜他,都没法子把他拯救出来了。姐姐们于是对他进行紧急训练,教给他基本的生活能力。
  在奔赴农村的前两天,汤禾米终于勉勉强强学会了叠被子洗袜子。但那点知识是远远不够的,在农村呆的头一个冬天,他拖着清鼻涕,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身子孱弱,生了冻疮的手红肿得像不成形的番薯。那狼狈相使村里的中年女人们母性勃发,纷纷施以援手,帮着他挣工分,偷偷塞给他一枚煮熟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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