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要带我去四川啦?”小羽兴奋莫名,“我还没出过北京呢。”
“不是我要你去,是家里人要你去——验货,你家不是验过我了嘛。”我说,再强调,“如果你前两条做不好,就别去啦,我也不浪费路费啦。”
小羽情绪饱满:“行,不去白不去,只要不是路费自理就行,——我又遭遇金融危机啦。”
“你啥时又不金融危机啊?”我笑她。
“这下你可享口福啦。”白娟说。小羽打趣她:“谁让你找一北京的,除了新(街口)马(甸)太(平庄),没地儿可去了。”
“就你行呗。”白娟白她一眼。
我请她们在楼下餐馆吃了顿饭,打发走了。一溜烟赶回电脑前,检查列出的大纲。这破书,根本不拿它当回事,真名都不署,但它能换来真金白银啊。除了喝“三鹿”,我还开始泡浓茶,喝苦咖啡。我充分亢奋起来,开始了码字生涯中最为紧迫的一段日子。小羽学以致用,每天换个菜谱,不致于难以下咽。她还把次日午餐做出来,周五把双休日几餐做出来储存在冰箱里,省事不少。
关起门来,打开电脑,靡音缭绕,凝神定气,像机器人一样击键如飞。最低七千,最高一万一,我平均每天码字八千以上,直到天旋地转腰酸背痛目眦欲裂十指麻木才摸进小羽已经暖和了的被窝。TMD,为了这笔钱,连和小羽温存也敷衍了事,她摸着我胡子拉碴的脸嘲笑:“老公,咋搞的,连‘缴公粮’也缺斤少量啦?”
我狼狈而煞有介事:“不是我偷奸耍滑,隆冬季节,大地沉睡万物内敛,加上压力忒大,内分泌紊乱了。”
“照您这样说,爱斯基摩人早绝种啦。”小羽懒洋洋地,“也好,我也难得消停一段,就当冬眠啦。”
经过二十来天昏天黑地,完成初稿,气也不敢喘一口,立马投入修订。
一个大雪弥漫天昏地暗的傍晚,小羽进屋来。我看见她冻得通红的脸上鼻青脸肿,衣服全脏了,追问,她呜呜哭起来,活像一只受伤小鸟:“巷道里摔了个狗吃屎。”
“咋这么不小心啊?”我拉她过来,察看伤情。
“疼——”她哆哆嗦嗦地说。还好只是点皮外伤,我先给她脱掉羽绒服,准备出去买紫药水。
“别急啊,看看,这是啥?”小羽破涕为笑,一手高举握成拳头。在她的挣扎中,我掰开一看,居然是三天后到靀城的火车票,特快兼硬卧。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忙得晕头转向,早把这事儿给忘啦。我把她抱起来旋转一圈:“真有你的!”
“都怪这车票,多难啊!我到楼下就跑起来,想让老公看看老婆也是有能力的。砖头一磕——就摔倒啦。”小羽说,然后忍痛得意洋洋地说起她弄票的经过。她先去火车站晃了两天,那阵势差点没把她吓死,网上几天守着论坛,终于钓到两张。
赶在回家前完成初次修订。难得喘口气,和小羽出去吃饭,看电影。回到家里,洗浴后准备就寝,小羽关掉大灯,只开着台灯,打开电脑里的音乐,盛满两杯红酒放到暖气片上,再神神秘秘地用枕巾给我蒙上眼睛,说惊喜。我有些慌张,小羽示意我别动。
一阵窸窸窣窣,小羽让我解开毛巾,我迫不及待睁眼,眼前豁然一亮。小羽浓妆艳抹且不说,竟穿着透视情趣内衣!此刻,她小巧的黑色三角形胸罩吃力地托住她的汹涌胸脯,丰满的臀部以下覆盖着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猩红色丁字内裤在层次分明的小菱形方格状丝袜下若隐若现。脚上套着锋利发亮的黑色皮靴。一闭眼一睁眼,小羽就像在T型台一样以各个角度和姿势展示着她自信的胴体。随后,她迈着慢半拍猫步向我袅袅走来,她步态妖娆,神态迷醉。方才素面朝天的小丫头片子瞬间宛如埃及艳后。小羽的胴体不可遏制地撩拨着我,我目瞪口呆地起身,拥她共舞。我惊讶地问:“哪儿弄来的?”
“网上,好几套呢。”朦胧的光芒之中,小羽无限柔情地对我耳语,“老公,这一段你累坏了,我要好好犒劳你!”
渐渐地,她赤裸的双脚踩在我赤裸的双脚上。我们万能胶一样粘在一起,暖洋洋的红酒在体内渐渐熏蒸,一直熏透每一个神经细胞。我们醉眼蒙眬昏昏沉沉摇晃,如同摇醒一座梦中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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