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喘。”我脱口而出。
的哥很内行地说:“那就是一口气的问题,气提不上来了吧?打通了就对啦。”
“对对,打通了就对啦。”我笑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小弟弟蓄势待发。
的哥以首都窗口行业的敬业精神,拿出超一流的技术,东突西拐,有惊无险,很快到了一家药店,规模和块头名副其实——大象药店。我让司机稍等片刻,大步流星走了进去。当我喘着粗气喊着暗号敲开房门时,武老师已经穿戴整齐,头发湿漉漉的,浑身泛着水光和洗发香波味儿。她半躺着看电视,目不转睛,满脸绯红。我把那宝贝放在床上,朝她做个鬼脸,走进余热尚存的卫生间。
床很小,但两人相拥更显亲密。武彤彤不丰满,但很有质感;她不漂亮,但很善于调节气氛;她动作笨拙,但极富进攻性。惟一遗憾是担心有人破门而入,身体的快乐草草收场。穿戴整齐,躺在床上拥吻爱抚。
武彤彤不是处女,我没问,也不准备问,她却主动提起,说她有过一次短暂恋爱,那人骗了她。我打断说不必解释,我没处女情结。她惊讶地看着我,我说任何男人没权利要求他的女人是处女,同样任何女人也没权利要求他的男人是处男——谁TMD欠谁的?都TMD伪君子!遇着当然好,没遇着也别怨天尤人。再说了,我一脸诡笑,我也不是处男,扯平了。她不依不饶:“我只有一个,而且就一两次,你肯定不止,那么熟练。不公平。”
“讨论数量没意义,苹果咬一口是苹果咬几口还是苹果。”我认真地说,“量变质变理论有时就是扯淡。”
“啥叫扯淡,再咬几口就是苹果核啦。”
“那长出来的还成了大鸭梨小酸枣不成?”我振振有辞,“你说妓女天天干这事儿,有啥意义,就是活塞运动数目问题,关键看是否有感情介入。”
“这话还靠谱。”
“你以为男人都用下半身思考啊?”
“可是阁下的下半身明显比上半身发达。”她摸着我的腿,嘻嘻笑着,“飞毛腿。”
“我这人,发育错位。”我对她讲了下榻旅馆第一天遇到的那个“同志”,她笑得翻滚扑打,上气不接下气:“天哪,你还有这姿色呢!”
“可不,深受老中青三代妇女和变态男人的欢迎。”
又折腾了一会,武彤彤忽然泪如雨下,喃喃自语:“为啥咱现在才见面?”
我一言不发,兀自叹息,她疑惑地看着我:“你咋了?哑巴了?”
“我还说啥,造物弄人啊。你都要到地球那边去了,我两年前来北京时,你躲哪儿去了?你咋不去‘追魂’兼职啊?”我苦笑。
“啥破公司啊,闻所未闻。”她捏着我的耳垂说。
我挣脱,说:“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咱到底谁勾引谁啊?”
“那还用说?你这个臭流氓。”她咬着我的鼻尖说。
“咱得弄清楚了。我是咋到了北京,谁又把我弄到这个旅馆?咋梦游似的?”
“谁先给我投稿了?”
“我是给单位投稿,又不是给你。”
“反正落到我手里啦。”她得意洋洋。
“听听你的措辞,‘落’——到你手里了,陷阱似的。”
“爱情都是陷阱,爱人都是猎物。”她振振有词。
“你成啥啦,狩猎者?”
“哈哈,爱情守望者,不——,应该叫守株待兔者。”
“我够倒霉的。”我做严正指出状,“你这是以权谋色呀。”
“那你也得有色可谋啊。”她摇摇我的下颚,端详着我,就像找出我脸上有几个褶子。
“我有啥色,年老色衰啦。”几年动荡不安,我对自己的容颜有些不自信了。
“那我就是饥不择食。”她笑起来,“想听实话吗?”
“当然,死也死个明白。”
“说实话,看了你稿子吧,我老是幻想着你长啥样,想见见。”
“呵呵,难怪骗我寄照片,别的编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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