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有张床(34)

2025-10-10 评论

    “那咋办?”我一脸茫然。
    “你不是有自修本科成绩吗?有些美国大学是认账的。现在的问题是——成绩还有效吗?”
    我眼前一亮,都忘了这一茬啦。我说:“应该有效,不过早就没考啦。自我成为职业社会活动家,我就彻底打消了混文凭欺世盗名的无耻念头啦。”
    武彤彤制止道:“别贫嘴了,你说还有几门没过?”
    “好像三四门吧,不过最要命的是要考第二外语,自修英语本科是最难的,很不公平啊。”
    “你没学过第二外语吗?”
    “当时惟一二外是俄语。选修课,没咋学。”我狼狈中自找台阶,“我对北极熊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的姑奶奶!你这人真麻烦,我算没辙了。”武彤彤颓然无力地捂住了头。
    气氛凝固了片刻,我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我学过法语,自学的,但——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武彤彤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再复习复习,以最快速度拿下自修本科,然后就可以考GRE和托福了。”
    “那得多久啊?”我忧心忡忡。
    “就看你了。一般的,考G和考T大约用一年到两年时间,最牛的半年能够拿下。”
    “你呢?”
    “你说呢?”她得意洋洋的样子。
    “呵呵。”我揶揄道,“我忘了你是中国考试机器里锻造出来的标准件了,这时候优势显出来了。”
    “咋说话呢?”她揪住我的嘴,“我没优势咋拿到十多个大学的Offer,个个全奖。你行,咋不给你啊?”
    我偃旗息鼓不战而降了。武彤彤打开锁着的办公桌,拿出一本本砖头厚杂志大的考T考G资料,说:“你命好,遇到我,这些幸好没送人。你带回老家去先看着,不过你还要买一些‘纽东方’的最新资料,复习几个月,然后来北京‘纽东方’总部上个培训班,再复习两个月就可以去考啦。”
    我把资料放进一个大袋子里,咕哝着:“口口声声谈稿子做生意找工作,原来是进京赶考来啦。”
    “那可不?你那个小老板同学不是说现在是‘一切皆有可能’时代吗?”武彤彤笑说,然后正色道,“限你一年到一年半内拿下所有考试,否则你别去美国啦,那儿可不养闲人。我只给你这么多时间,我可等不起。”
    “有期徒刑啊。”我哀嚎,忽然恍然大悟,“我咋糊涂了,既然你给我办陪读,我何必要考试呢?”
    “我知道你不爱读书,或者说不爱考试,我把你办过去,你不读书咋办,天天给我捣蛋添乱,我还得把自己搭进去?这是终身大事,你这种人,我得防着点。”她冷静地说,又安慰我,“过去再申请也不迟,只要你过了这些考试,我明年就回来和你登记,然后咱们就远走高飞啦。”
    我仰着脖子眯着眼睛做憧憬状:“从此——过上幸福而糜烂的生活啦!”
    “流氓!”她嗔笑着扑向我。
    “注意场合。”我躲着,“你疯了吗?”
    “我就要,人生难得一回疯!”她起身,调皮地说,“我去上个卫生间。”
    “我也去——暗中保护你。”我一脸坏笑,尾随而去。
    “讨厌,Whatavoyeur!(你窥视癖啊!)”
    在这所中国最牛逼的大学的办公楼,在一个僻静而闷骚的角落,我们的激情在沙发上、办公桌上、办公椅上、窗户边框和墙壁上迅速地酝酿着、炙烈地燃烧着、疯狂地释放着。武彤彤眼神迷离,嘴角抽搐却咬紧牙关。我能强烈感觉到她体内浑厚、炙烈而坚韧的括约肌充满节奏地跳动着,像一个频率不规则的活塞九浅一深,拼命激活承接着我的反作用力;她源源不断的爱液滋润着我干涸的灵与肉,我以能够集结的最大能量感应着她置换着她。我们黑洞一样的欲望吸盘似的吞噬着对方,直到耗尽最后一滴。在男欢女爱上,武彤彤最大的不同就是把它看成了一场考试或竞赛,聚精会神全力以赴,完全占据了操控权,自然少不了霸权主义行径(她偏爱女上位姿势),激发出我犹如被压迫阶级的羞辱交加的超强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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