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堂说:“那又怎么样,一个人的公司,一个人做主,自由自在,很好嘛。当然,等做大了,有批人为您忙活为您跑腿,您坐镇指挥,那就更惬意了。这么说,您现在的资产还不足100万吧?”
田忠信说:“不到,我也就四五十万的资产。”
银发堂说:“像您这样做生意,能积四五十万的资产,已经很不易了,大概有好些年了吧?”他见田忠信伸出五个指头,十分赞赏,“不易,不易啊!”随后他又说,“以后,我可以帮帮您。”
田忠信一听说他可以帮自己,十分高兴,心想,像银发堂这样有实权的人,真要愿意帮他,那他准会赚大钱的,所以他深表感谢,连连敬酒。
银发堂十分的客气,说他应当感谢田忠信,能在这里认识田忠信,是他的福气,说明他们有缘分。两个人越说越投机,越喝越有兴致。
吃喝完以后,银发堂请田忠信到他住的房间,又是沏茶,又是递烟,又是拿出上好的水果叫田忠信吃。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后,银发堂问道:“老弟,你晚上没有什么事吧?”
田忠信以为银发堂说的是送客话,赶快站起来说:“银主任,您休息吧,我告辞了。”
银发堂拦住他说:“我问你晚上有没有什么事,你没有回答我的话,怎么站起来要走呢?难道你真的有事吗?”
田忠信看看他说:“我,我是没有什么事,我是怕银主任您……”
“怕影响我休息?你错了,老弟。我是怕你真有事儿。明说了吧,我是说,如果你晚上要找乐子什么的,你就走。”
“找乐子?找什么乐子?您是说……哦,我可不是那种人。”
银发堂竖起大拇指:“好!说明我没有看错你,告诉你吧,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那种人了。出门在外,一个人固然寂寞,孤单,但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应当洁身自好,别说对得起天地良心,起码总得对家对老婆负责,对自己的健康负责吧?如果一离开家就找乐子,跟那些脏女人睡在一起,能对得起自己的老婆吗?回到家里见了老婆,还能有脸面对吗?要是再染上了病,得了艾滋什么的,那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得幸福吗?你说是不是啊?”
田忠信十分赞同地说:“是,银主任您说得太对了。”
银发堂接着说:“所以,我出门从来不干那种事。尽管我一年在家里待不了几天,绝大部分时间一个人在外边跑,在外边住,寂寞是寂寞一些,苦是苦一些,但我回到家里,面对老婆,心是踏实的,人是干净的,我可以要求老婆好好地侍候我,会感到家是那样的幸福啊!”
田忠信见银发堂沉浸在幸福的回忆里,也想起了自己的老婆。
过了好半天,银发堂好像才从幸福的回忆里回过了神,看看田忠信说:“你瞧,我又扯远了,我还没有把刚才的意思说完。我是说,如果你晚上没有别的事,也就别回公司了,就在这儿住下得了,反正这么大的房间,那个床你不睡,也是空着。你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做个伴,好吗?”
田忠信听他这样说,便痛快地答应了。
他们又说了好多话,后来冲了凉,才睡下。两个人在一起,果然都睡得很香。第二天早晨,田忠信醒来的时候,看见银发堂已经洗漱完毕。
银发堂对他说:“你想睡再睡一会儿也可以,只是我不能陪你了。早饭你就自己吃吧,如果在这里吃,记我的账就行了。我得走了,今天我要去好几个地方,想赶早一点,好找人。”说完这话,他拿起包儿就急匆匆往外走,临出门又扔下一句话,“忙完今天的事,我晚上会到你公司找你的。”
田忠信想说句告别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银发堂就在门外消失了。田忠信一边起床一边回想跟银发堂相识相处的这短短的时间,感到心里乐融融的,真觉得能跟银发堂认识,是缘分,是他的幸运。
晚上,银发堂真找他来了。田忠信觉得自己的住处太窄巴,不体面,很不好意思地说:“银主任,您瞧,我这地方实在没法叫您坐,我们……我们到附近宾馆去开个房间吧。”
银发堂说:“不用不用,这不挺好嘛,房间要那么大干什么,太干净太豪华了,待着反而会感到不随便,受约束,你这里外两间,完全够用了,又有卫生间,我看住着是很舒服的嘛,倒有种回到家里的感觉。”他说着就在那个很普通的沙发上坐下了。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刘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