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外集拾遗补编(46)

2025-10-10 评论

  〔8〕关关之雎鸠《诗经·周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9〕吉士骈填《诗经·召南·野有死麇》:“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又《晋书·夏统传》:“士女骈填:车服烛路。”骈填,形容人数众多。
  〔10〕天何言哉《论语·阳货》:“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11〕圣之时也《孟子·万章下》:“孔子,圣之时者也。”时,合乎时宜。
  〔12〕“后生可畏”语见《论语·子罕》:“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
  〔13〕“以友辅仁”语见《论语·颜渊》:“曾子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14〕刍豢吃草的牛羊和食谷的犬豕,泛指美味。《孟子·告子上》:“故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之悦我口。”〔15〕涅~劇》鸺矣铮笪摹。危椋颍觯醆na*囊粢耄馕琶稹⒔脱等,后来也把僧人的死称为涅~劇*

  记者先生〔2〕:
  我在《又是古已有之》里,说宋朝禁止做诗,“违者笞一百”,〔3〕今天看见副刊,却是“笞二百”,不知是我之笔误,抑记者先生校者先生手民〔4〕先生嫌其轻而改之欤?
  但当时确乎只打一百,即将两手之指数,以十乘之。现在若加到二百,则既违大宋宽厚之心,又给诗人加倍之痛,所关实非浅鲜,——虽然已经是宋朝的事,但尚希立予更正为幸。
  某生者鞠躬。九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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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四年十月二日《晨报副刊》。〔2〕记者先生指孙伏园。
  〔3〕关于宋朝禁止做诗,违者笞一百的故事,见宋代叶梦得《石林避暑录话》卷三:“政和间,大臣有不能为诗者,因建言诗为元皊学术,不可行。李彦章为御史,承望风旨,……请为科禁。……何丞相伯通适领修敕令,因为科云:‘诸士庶习传诗赋者杖一百’。”〔4〕手民指排字工人。

  有一个什么思孟做了一本什么息邪〔2〕,尽他说,也只是革新派的人,从前没有本领罢了。没本领与邪,似乎相差还远,所以思孟虽然写出一个maks〔3〕,也只是没本领,算不得邪。
  虽然做些鬼祟的事,也只是小邪,算不得大邪。
  造谣说谎诬陷中伤也都是中国的大宗国粹,这一类事实,古来很多,鬼祟著作却都消灭了。不肖子孙没有悟,还是层出不穷的做。不知他们做了以后,自己可也觉得无价值么。如果觉得,实在劣得可怜。如果不觉,又实在昏得可怕。
  刘喜奎的臣子的大学讲师刘少少〔4〕,说白话是马太福音〔5〕体,大约已经收起了太极图〔6〕,在那里翻翻福音了。马太福音是好书,很应该看。犹太人钉杀耶稣〔7〕的事,更应该细看。倘若不懂,可以想想福音是什么体。
  先觉的人,历来总被阴险的小人昏庸的群众迫压排挤倾陷放逐杀戮。中国又格外凶。然而酋长终于改了君主。君主终于预备立宪,预备立宪又终于变了共和了。喜欢暗夜的妖怪多,虽然能教暂时黯淡一点,光明却总要来。有如天亮,遮掩不住。想遮掩白费气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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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一九年八月十二日北京《国民公报》“寸铁”栏,原无标题,每则之后皆署名黄棘。
  〔2〕思孟据《每周评论》第三十三号(一九一九年八月三日)天风(胡适)的《辟谬与息邪》一文,思孟即“北京大学辞退的教员徐某”。息邪,思孟所写的攻击新文化运动及其倡导人的一本小册子的标题,副题《北京大学铸鼎录》,曾在一九一九年八月六日至十三日北京《公言报》连载。分“序言”、“蔡元培传”、“沈尹默传”、“陈独秀传”、“胡适传”、“钱玄同传”、“徐宝璜刘复合传”七部分。其中说“蔡元培居德五年竟识字百余”,陈独秀“不解西文”,刘复、钱玄同“皆斗筲之才,不足比数”,胡适“英文颇近清通,然识字不多”等。〔3〕maks思孟文中误写的外文,当为Marx:马克思。〔4〕刘喜奎(1894—1964)河北南皮人,梆子戏女演员,兼演京剧。刘少少(1870—1929),名*7和,字少珊,湖南长沙人。当时是北京大学哲学研究所讲师。一九一九年三月十三日上海《小时报》载如如《刘少少之新诗》一文,内引刘少少捧刘喜奎的七言绝句《忆刘王》十首,有“二十四传皇帝后,只从伶界出刘王”等语。〔5〕马太福音基督教圣经《新约全书》中的“四福音”之一,假托由耶稣十二门徒之一的马太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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