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不落(15)

2025-10-10 评论

  恐怖手段
  法国大革命的罗伯斯庇尔说:缺乏恐怖手段,任何美德都将是对丑恶的纵容。
  拿不出对“假球”的恐怖手段,“证据”一说实质就是滑向对丑恶的纵容。面对横行猖獗的老鼠,先请科学家论证老鼠是否有害,要向当局申请“狩猎许可证”,如果这样,这个世界将被鼠辈统治。
  再纠缠于“渝沈假球”个案的推断,或者对“国安精神”简单的推崇,可能是对自己智商的一种嘲弄——中国足球职业联赛的“失控”,源于没有一个控制丑恶的制度。
  马克思说:“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家甘愿冒上绞刑架的危险。”为了保住甲A,中国球队当然也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问题是,建立这种监控制度本身并不难,为什么没有一个罗伯斯庇尔现身呢?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打“假球”最著名——一个是塔比,另一个是格罗贝拉。其实他们仅仅推杆了一次假球,就遭受了诉讼之苦。
  事情到了中国就有趣得多,“塔议员”会在当上总理时“证据”还未备齐,格罗贝拉则会在津巴布韦老家一处风景迷人的所在颐养天年。
  因此,问题的关键不在“有没有假球”,而在“有没有恐怖手段”制约假球,甚至——有没有愿意实施“恐怖的手段”制约“假球”。
  我认为,“假球与证据密不可分”存在着逻辑缺陷。因为“假球”本身就是“证据”,我们完全不必在听到人人喊“打”的时还帮着老鼠找“证据”。这个推理表明,鼠辈肆意猖獗罪不在鼠,而在养鼠为患的人。
  ’99中国职业联赛之末暴露出的绝不仅仅是个案,它确实应该引起我们对几年“假球”背景的挖掘,寻找“恐怖手段”及能实施这个手段的“罗伯斯庇尔”——这才是唯一出路。
  “打假”还是“假打”,这是一个问题。如果法官与匪徒沆瀣一气,这个世界将要毁灭。
  历史的真相
  猴子变成人的时候,达尔文不在现场。但这并不妨碍他得出“人是猴子变来”的结论。
  中国足坛的假球交易,你也根本不用直击现场。这不妨碍你得出“中国足球比媒炭还黑”的结论。
  人,本来就是猴子变来的。即使没有达尔文,“达尔武”某一天也会跳将出来,高擎几枚化石颚骨——“嗨!我的祖先是猴子。”
  历史的直相,用不着“打假万里行”决定,“猴子”早就变成“人”了,它至多不过额外向你提供些零星牙齿或趾骨碎片。
  所以,一定要通过“打假秀”才相信真相的人,就如同一定要监视了“猴子到人”的全过程才相信“进化论”一样,属于幼稚得不可救药。
  当然,这种说法会令有些人极难受,就像当初得知“人是猴子变来”一样,达尔文差点被架去广场火焚了……但随着大量腕骨、腿骨、肩骨、颅骨的发掘——人的“猴子真相”将大白天下。
  “打假万里行”说明不了全部问题,或者说没等到“打假万里行”问题已被说明了,中国足球的兴衰成败将按本来的规律进行。“猴子是会变成人的,但人却不会变回猴子”。
  我劝告,你不可能守着东非草原某个大坑痴痴发呆,也就不必守着“打假秀”冥想可能让你痛心疾首的真相。
  后来有人站出来“揭发”达尔文,认为他那堆骨头、那套推算都是错的。“人,其实是海豚变的”,因为只有海豚才会流泪、才会“呵呵”傻笑。
  看来人是不愿意接受“丑陋的真相”的,海豚比猴子可爱优雅,因此就连大英博物馆的化石骨头也可能算不了数。
  这是人的悲哀,而非猴子的悲哀——拼命要探知“真相”的人实际在拼命否认“真相”。浩浩荡荡的“打假万里行”,我看见一群人坐在“历史的化石”上傻傻的作沉思状……
  “糙哥”一怒为裁判
  “天下第一糙”的马拉多纳在那个被裁判搞得伤心欲绝的“意大利之夏”,对阿维兰热愤怒咆哮,“今天,我不知道上帝的眼睛是否闭着。”
  吸毒、召妓、欧打裁判,马拉多纳是魔鬼。但我一直认为“马糙哥”糙得表里如一,糙得率真可爱,他是足坛“巨腕”中唯一能蔑视权贵,并向所有阴暗面公开宣战的至情至性之人。他甚至要成立“球员工会”与国际足联斗争到底。
  仅从性格特质与处世作风而言,魏群与马拉多纳是惊人相似的品种。在28年如一日的放荡不羁与口无遮拦之后,他足以担当“蜀中第一糙”甚至“甲A第一糙”这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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