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足球记者当中,“大眼贼”李承鹏是很特殊的一位,与他相识几年时间,对他更多的印象还是来源于他的文字。《中国足球资论》一篇文章至今令我难以忘怀,“大眼贼”应该算是足球记者当中比较有文化的,这绝对不是在骂人,同行的心里自然有数。我自己干电视不过十年,总的感觉是文字能力日渐低下,让我为他人作序真是有些吃力。但后来一想“大眼贼”与我等都是同龄之人,有些感受还是非常一致的,写出来就算是同龄人之间相互帮衬吧,也好让前辈和后来者日后能够了解在过去的七年当中,我们这些热血青年的所思所做。
“大眼贼”当记者也该有10年的时间了。他是有“文学青年”的底子,百我更像一个“电视体育新闻青年”。我们都是幸运儿,因为我们在最有精力和热情的时候赶上了我们喜爱的足球在中国要向现代化迈进。“大眼贼”向我解释了他书名的含义,一切都符合“大眼贼”的风格和我们这代人的特点。面对书名,我的脑子里闪现的是一幅色调阴部的版面,举刀的人脸上不是兴奋的表情,而是扭曲,也许我的感觉太夸张了,但那的确是我最真实的感受。中国足球和我们服务的媒体为我们搭建军了巨大的舞台,让我们比前辈更畅快地在创造,在享受新闻动作自身能够带来的一切快感。我们一直在自诩勇气十足,愿意为了原则放弃秀多东西。我们曾经不怕失去今后说话的权利,只是为了说句大家都想说的真话。那时的感觉是何等的豪迈,那时经历的每一个夜晚我都会终生难忘。
职业化改革已是“七年之痒”,当年的热情在消减,在别人看来理性的成分在增加,这就是成熟吧,我们越来越知道什么应该坚持,什么应该放弃。热情在等待中慢慢地消磨,勇气更深地埋藏在心底。两年前的激情澎湃如若在今日肯定招人嘲笑,这是历史的必然吗?今后肯定会找到答案。我们曾经幼稚,曾经坚信我们手中有了真理就可以无所畏惧,一切丑恶的东西都会惧怕得要死,其实你自己比丑恶脆弱很多。你自己的声音在你所经历的时代是那样的微弱。年龄在一年一年的增长,心境的变化越来越明晰,十年之后,中国足球和我们这些“六八式”都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怕等待换来的是迷失,我怕被后来者指为于腐。每个人都只能属于自己的时代,活在同龄人共同创造的情景之中。今后我们也许连手握尖刀解剖中国足球这个标本的机会都没有了,但我依然希望一份勇气能永存心间,老哥儿几个千万别剩下在一起靠回忆来享受着昔日的勇气的份。不该放弃的,我们永远不要放弃。
我出生于新疆哈密一所小医院,那天月全食,外边搞武斗枪声大作。
父亲行武出身,母亲从事京剧艺术。两岁时跟随母亲迁回老家成都,在这里读完小学、中学、大学,上学时不算用功,看了一些不相干的破书。
当初把足球想得很神圣,后来发现它只是一“混球”。于是很无聊………
赞同李敖的“宁当真小人,不做伪君子”。平生所恨,就是假仁假义的“君子剑”岳不群。欣赏缺条胳膊杨过,以为《神雕侠侣》仍当世一大奇绝情书,“黯然销魂
掌”更是当世第一“酷毙”武功——刚猛犀利,却不失儿女情长。
从事体育新闻已逾10年,掌法依然未得大成,常常伤不了对手反伤自己,反作用力大于作用力,状极狼狈。黯然销魂之际,细细琢磨韦小宝之“逃命绝学”,想使笔头变得圆滑狡诈,此为处世之道。
前辈高人谆谆教导我,“新闻就是戴着镣铐跳舞”,但足球新闻已是在刀尖上跳舞了。混口饭吃也不容易,不小心就会穿肠而过。好在还有一干人与我共舞,“铁掌开山”毕熙东、“剑走偏锋”王俊、“拷问足球”谢奕、才气横溢“五文弄墨”、五毒俱全“五味子”………以及帮我作序的大块头张斌,帮我作跋的“铁嘴”刘建宏,我当他们是朋友、学长。
对于文字,有种特殊感情,我相信文字本身拥有一种绝大的力量。因此,那个坚信文字威力,被誉为“如一个拒绝购票上车乘客”的萨特是我的偶像。从1990年7月到今天我用文字记录我眼中的足球,在电视、网络如此发达的世界,它也许幼稚得像原始人打的绳结,但我喜欢这样。
“很难说清到底是中国足球伴着我们长大,还是我们伴着中国足球长大,但双方成长的过程中都打上对方的烙印”,这是某一天下午我和刘建宏讨论的话题。从我10年前大学毕业那一天,就开始写足球,足球影响着我太多的东西,影响着我们这一代记者太多的东西,谁也不能摆脱它,就像它不能摆脱人们对它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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