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不落(35)

2025-10-10 评论

  结束沉重
  阎世铎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其实这也是意味着中国足球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
  与王俊生一样,阎世铎也是个“历史符号”,不过这符号却象征着中国足球的成败兴衰。按斯蒂芬"蒋威格的观点:“历史,就是由细小的人与细小的瞬间组成。”因此,了角阎世铎也是从一个侧面了角中国足球今后的命运。王俊生忆成为中国足球的B角。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要称其一声“王俊生先生”,因为他毕竟给一在的A角——阎世铎提供了很多历史数据。这些数据,在某种意义上讲,就像飞机上的“黑匣子”一样弥足珍贵。
  A角的阎世铎不可能彻底割裂与B角的历史关系。虽然阎世铎宣称“跳出足球看足球”,但事实上谁也不可能真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阎世铎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有特色的中国足球道路上走得更远”,在这次采访中,我发现基于他的背景、他的性格、他的工作作风他可能做到这一点。因此,袁伟民物色的这个人物不见得让人惊喜却有其合理性。
  “我的帽子是拿在我手上的”。上任半年后说出的这句话,大概可以算作阎世铎的准正式“就职宣言”,或许也可视为对中国足球、中国球迷的一份承诺。阎世铎不懂足球,但他懂政策、懂社交、懂管理,或者就像足协内的人士说的“懂当官”。当然,这个评价可以是积极的也可以是消极的。
  阎世铎的核心思想就是把足球当成一盘大局,让每个人都能“真诚以待,找到快乐”。他要结束一个“过于学生的时代”,让足球变得快乐起来。这显然是不容易的事,但这个提法本身无疑具有积极性和建设性。
  但愿我们与阎世铎先生能一起兑现这张“快乐支票”。
  生于悲剧性格
  如果你爱一个人,送他去海外踢球吧!
  如果你恨一个人,送他去海外踢球吧!
  那里是天堂与地狱的结合部,他将在刀锋上跳舞……
  杨晨在头痛,痛不欲生的痛,因此马加特也开始头痛,两个“头痛”的人引爆了中国球员海外踢球的生存内幕。这层曾经意味着“尊严”与“贞操”的纸,一夜间被血淋淋地捅破了!
  对杨晨的声援,如果还停留在“娘家人”式的义愤慎膺无疑是幼稚——声讨马加特、声讨施拉普纳,甚至声讨背后的“新纳粹主义”将于事无补,我们必须正视——中国球员的性格是否是悲剧命运的根源。
  性格决定命运。你不愿在酒忱里喝扎啤,你不愿说出发音浊重的德语,你甚至不愿意绽开一丝微笑表达自己的善意,然后别人就要“Finish”掉你!
  马克尔斯说,如果没有兽性,你永远成不了森林大帝;凯撒说,如果你不是罗马人,你永远统治不了罗马城;而谢晕在1995年也说,不会吃六成熟的牛排,就很难真正做一个外国人。
  “是我来适应德国,还是德国来适应我”,问题就这么简单。在品行上堪称中国球员的杰出代表的杨晨,无法有从德国,当然就不能征服德国。这一点拥有八分这一外国血统,能把英语说得和上海话一样纯熟,并很闹情绪穿着削肩手工呢大衣在机场与拖拉普纳行亲吻拥抱礼的谢晕在海上“四大飘零”中无疑是唯一的反证。
  最勤勉的杨晨、最敬业的杨晨、最谦逊的杨晨,一切都符合着中国人关于“好小伙”品行标准的杨晨,就将这样被“Finish”掉——因此我们必须检视一下中国足球的教育是否危害着中国球员海外生存发展。
  “中国式性格”,就像器官移植一样必须遭到另外肌华表的排斥性。谢晕说,“生于1977”;我说,“生于悲剧性格”……在中国“酱缸教育”里腌制的产品,很难调和外国人的胃口。我们必须学会像外国人一样生活,才能学会像外国人一样的踢球。这就是所谓的“足球文化”。
  在水晶宫的草坪上,我曾经吃惊地发现夹杂在隆巴多等大腕之中的范志毅不再拥有那对高耸的肩膀。
  在发自遥远佩鲁贾的各种“家书”书中,我悲哀地发现马明宇不断的“今天仍没有上场”、“明天我将学语言”以及“习惯了多加咖喱的牛排”等信息。
  什么样的教育环境制造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性格将制造出什么样的命运。
  中国球员尚不及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便匆匆上睡了,这像极了当年涌动“出国潮”时的第一代移民。
  “第一代移民”,是必须付出代价的,他们注定是要被牺牲掉的一代,改变生存环境的急躁心态与客观存在的“卑微”门第之间的矛盾将让他们产生强烈的受挫感,就像那部电影《移民》,要么在坚守中消亡。要么在跑姿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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