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主席说过,中国足协智商不低。其实不仅不低,我觉得还很高,高若无哲苏格拉底。苏格拉底要学生捡麦穗,中国足协要手下“倒摘牌”。这是一道智力题。
过两天“摘牌大会”就是捡麦穗大会,肯定是不满意的多,满意的少。人比麦穗进步的地方是人会有情感反馈,因此这种大会伤感情,不过中国足坛早就像《大话西游》中牛魔王说的——“感情破裂了!”也不在乎再掉几滴眼泪。
苏格拉底是为了让学生明白如何珍惜人生的机遇,中国足协则是为了让“学生”明白如休糟蹋人生的机遇。
因为这种形式的摘牌只能表明两个问题:第一,中国足坛确实是一个乱七八糟的麦田;第二,中国球员确实是任人抛选的麦穗。
这与一贯声称“以人为本”、“以联赛为本”的中国足协宗旨并不吻合。它的副产品是,新娘嫁错人家后,不准逃跑、不准哭闹,更不准偷汉子,你只能做“怨妇”,然后比窦娥还要冤……
牲口市场与江湖乱战
如果说“摘牌大会”就是一牲口市场,那就太不人道。不过几百号球员被挂在上面,“几岁口?”这一问一管愿不愿意牵着就回家,还真有点像。
如果说“摘牌大会”就是一跳蚤市场,那就太辱没足协的权威。不过那种喧嚣的场面,混乱的组织,包括公然在直播画里面闹别扭,还真切了题。
有人忘了自己几岁,有人说丢了身份证,有人提了货不给钱,有人“霸王硬上弓”,直接把别人心爱“截和”了。不知谁来不及在家吃饭,赶早买了一大包包子、油条,于是每个人都在狭小的过道里闻到“包子王”“油条张”的真传手艺……
这不是我经历的中国足球的第一次混乱,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次。这种混乱场面很适合用白描手法来刻画——早上起床的时候,连骂了三遍那个背信弃义的“王八羔子”,然后拎了包子、油条去摘牌,发现来摘牌的人眼光闪烁不定,各怀鬼胎。投影机的电脑坏了,主持人头上冒了黄豆大的汗,我心里暗叫“活该”,但马上发现我要的人已经没有了。下边开始打架,乱中谁踹了我一脚,而且一只鞋飞了出来劝架的人假发被扯下来,另一人牙箍脱落……后来大家一致认为应该“稳定压倒一切”,胡乱分了62匹骡子或马。
曾经,我认为中国足坛就像那部电影《飞越疯人院》,任何企图冲出去的人都要被一刀剁了小脑,后来,我发现中国足坛像君特"格拉斯的那具“铁皮鼓”,由于外界太金荒诞,于是一定要把自己弄在铁皮鼓里不肯长大,最后成了胡思乱想的侏儒……中国足坛一切的混乱源于它没有长大,或者不肯长大,它是怪物!
本来“摘牌大会”是一个利益再分配的大会,它的目的是划分来年的秩序,这是一件高尚的工作。但最后它演变成了“江湖乱战”,大佬们就像是在划分“毒品销售渠道”,划分势力范围,无果,各自拔枪对射……
这说明,我们并不珍惜自己的利益,中国足球只会“乱中取胜”、“混水摸鱼”,而不懂“稳中求治”,这是素质问题,这如同让“黑社会”去开“国民议会”,再好的主题也被糟蹋了。
转会摘牌制度有问题,而转会摘牌的人也有问题,同样一种制度让不同素质的人执行结局迥异。阎世铎认为法制建设是他的重要课题,但问题在于让一帮并不高尚的人去从事高尚的职业肯定会适得其反。
因为,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为了通行,“摘牌大会”不可能避免地成为“江湖乱战会”。
与施拉普纳一样,搏比"霍顿是中国足球一个阶段的标志物。就像所有的“舶来品”都记录着中国社会某一时段的特征,哈蟆镜、牛仔裤、饭盒式录音机、呼啦圈、卡拉OK、肯德基、大哥大、网吧……霍顿是一个忠实的硬盘,他的升起与衰落就在刻写一个时代。
毫无疑问,霍顿的开始是一个“神”,他在中国范围内引起的欣喜他自己都意想不到。霍顿抵达的第一天,也就是他开始他“中国之旅”的第一天,人们都在期盼着什么,脸上写着对幸福的憧憬。我认为这很危险,因此写下了《冷眼看霍顿》。这篇文章开始了我对霍顿及九强赛的“怀疑与批判”,因为我觉得凡是对个体的盲目崇拜都没有好结果。在霍顿的“平行站位”、霍顿的“快乐踢球”、霍顿的“兵败九强”、霍顿的“下嫁阶段,因为我觉得这种带有个人主观色彩的东西,它虽然偏激,却能反映出当时的局面心态。这组文章也许对下一个“霍顿”,下一个“米卢”的出现还有将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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