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不落(74)

2025-10-10 评论

  ——谨以此句与马儿共勉。
  娜拉出走以后
  “娜拉出走以后会怎样?”
  向往自由向往幸福向往光明的娜拉的决绝而去,留下一个绝不止的“妇女解放运动”主义者的大问号。
  挪威既然盛产海盗,也就可能有“人贩子”,以娜拉的天真幼稚,免不了遭了“勾当”;虽然事情也许不至于太悲观,娜拉还可能投入另一个挪威“小资”的怀抱,继续她的乖俏与娇嗔,但前提是娜拉必须放弃出走的初衷;最最令人鼓舞的画面是,娜拉经历一番颠沛流离,受尽冷眼与歧视,通过个人奋斗成为第一女市长……
  事情越发俗套!我倒以为当一位女市长不知当一句海盗,想象娜拉戴一黑眼罩,在船头迎风招展的样子,绝对酷毙!
  娜拉还是不该走?在娜拉流浪了百把年后,大家实在替娜拉想不出个妥当的去处,所以娜拉只得回到小职员处善终。
  娜拉为所有追求幸福追求自由追求光明的人上了一课,走很容易,不容易的是门外“夜黑、风急、雪大”,就像《过把瘾》里方言形容的:天一黑,坏人全出来了……
  马明宇终于“走”成了,虽然送行那天喜悦的泪水几乎淹没成都双流机场,但我认为这并非事情的全部——“娜拉同走以后会怎样?”这是问题的关键。
  不知道是不是霍顿当年“你和中田一样优秀”鼓舞了马儿的信心,如果是,他不仅已经“毁”了一个国家队队长。
  马明宇将遇到所有你能想的困难,而这些困难困难并非“人定胜天”就能解决的。他可能被苛刻的体检查出若干“老伤”,可能被头晕目眩的速度弄得找不到北,甚至,主教练对“非欧盟”的“歧视”一下子就会把他牢牢地沾在板凳上。
  幸福、自由、光明成了一纸空文,于是写日记就成为必然,尽管多是“老年维持之烦恼”,但有媒体还会声情并茂地刊发出来,栏题可为:“我与佩鲁贾不得不说的故事”……
  尽管我《一个里拉》一文被认为是“阴险贬低中国球员的价值”,但我想凡是过了读童话年龄的人都会仔细想这个问题。缺乏生存能力的娜拉怎能不回去,难道仅靠“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吗?没毁在路上就不错了。
  本着唯物主义精神,试问“娜拉出走以后……”

  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大家看;喜剧,就是把无价值的东西炫耀给大家看;至于闹剧,“那就是一则喜剧连续三次上演”,鲁迅说。
  当《泰坦尼克》以无与伦比的摧情手法把全世界妇女同志们搞得花容憔悴的时候,当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的海面平面一夜间被咸湿的泪水抬高三公分的时候,我却没有产生什么强烈的感受。除了席琳"迪翁奉献了一首好歌,它更像一部喜剧。
  我一直以为40年前的黑白片《冰海沉船“才是正宗的悲剧产品,而〈泰坦尼克〉则幼稚可笑。好端端的一条豪华大船,活生生一船人命,全毁在一对孤男寡女在那辆老爷车里的风流韵事中了,套用周星驰那声咬牙切齿的怒喝就是——“奸夫淫妇!”
  真正让我受不了的却是那则广告,一男一女(黄皮肤黑头发)凭海临风相拥伫立于船头上,以比莱昂纳多、温丝丽更加陶醉的神情飞翔着……《泰坦尼克》被庸俗演绎至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强xx着我们的眼睛。我惊嗓音“盗版”的威力。
  于是,一段《冰海沉船》的故事就这样由悲剧而喜剧,终于大步流星直奔闹剧了。
  悲剧是很容易滑向闹剧的,中国足坛就正在提供这个蓝本。与“冰海沉船“这样正点的悲剧一产,先前所有的庄严感、悲壮感、虔诚感,不知怎么在同样的船头上变成了滑稽感、幽默感、嘲弄感……
  30岁以上的人,可能对苏永舜那次惨败有种刻骨铭心的感受。我的表哥,一个省政府供职的公务员,甚至到后来都拒绝给儿子购买新西兰产的奶粉,我记得当时他从酒瓶底厚的镜片后面射出的光,与他看到“霍元甲”被砒霜毒死的类型是一样的……
  但后来,他逐渐无离了中国足球,说起足球,就像数落他那个老爱忘冲厕所的儿子:“这么臭,还不去冲了。”
  这个故事对很多人都有“写真作用”,如果你现在还拿足球当回事儿,随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肯定会遭到旁人的嘲笑,不是“花痴”,就是“傻瓜”。
  在我记忆中,“十强赛”就是中国足球最后一闪的“悲情演出”了。那时包括天气都像一个忠实的龙套,又是风又是雨,风是一把冰冷的刀,雨是“一场无情的雨”,而《足球之夜“张斌他们也把煽情路数发挥到极点,黑白片加《命运交响曲》,真的很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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