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从南京回到北京。但是一回来就事务繁杂,电话信函哇哇叫,大人孩子一齐闹,吃完盐水鸭,说句哈拉少,可大眼瞪小眼地就是不睡觉。加上这几天没怎么读书,所以今天从黄昏开始连续读了5个小时算作补课。故此今晚就不写流水帐了,抄一首小诗如下,然后去看看这几天的留言,洗巴洗巴就准备迎接妇女节啦。向所有的非雄性生命问好!
小诗是大前天晚上飞临南京上空时看见莽莽苍苍的地势时信口胡诌的。就叫《飞抵金陵俯瞰夜色口占一绝》吧:
一城灯火尽昏黄,
虎迈龙衰两鬓苍。
遥想秦淮八百艳,
笙歌何处袅余芳。
正好,就算是给节日应个景了。万福!
明晚要去南京,3月5号在南京签售,所以今天来写几句为了重逢的告别话。
首先抱个歉,昨夜俺犯了错误,过了规定时间跑到这里胡写一气,扰乱了东博书院(28)资深长老的作息,实在是“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今后一定注意克服时差错乱的毛病,除了特殊情况外,仍坚持23:30以后不上博的革命传统。请中纪委各位御使大人切实监督为盼。
今天上午看金圣叹,下午到系里开会,书记主任分别布置任务。我请曹文轩老师为全国作文大赛题词,抓了他很久,今天终于逮着了。邵燕君老师说去中央电视台做节目了,可是人家一不许她谈社会主义,二不许她谈男女平等。那节目是我推荐邵师妹去的,听见师妹不高兴,我就安慰她说:人家那是中央电视台啊,怎么能允许随便宣传社会主义呢?师妹很聪明,一听就懂了。会后去邮局给《课堂内外》发了特快专递,又跑了资产部、招生办,接了七八个电话。会前看见江力,跟他谈到市场上出现了一本《孔庆东作品集》,是盗版的,实在可气。
这几天要求采访的很多。一位《纽约时报》的记者采访“馒头”事件,非要逼我说出陈凯歌骂胡戈就证明共产党的天下没有创作自由,人民不能批评主流。我说陈凯歌并非政府的导演,胡戈搞笑他也不是针对政府,那记者却义正词严地质问我陈凯歌不是政府认定的大导演吗?胡戈的批评遭受压制不是上面的意思吗?我说你要找共产党的毛病我可以另外给你提供资料,但这回的事件确实跟政治无关。那记者越说越对我鄙夷不屑,已经认定我是为共产党专制统治辩护的陈凯歌的帮凶暨残害胡戈的刽子手一伙了,采访也就不欢而散了。唉,这记者采访之前的准备工作是怎么做的?纽约人民的中国信息就是从这样的记者笔下得到的啊!纽约人民万岁!
晚上羊肉吃多了,四体暖洋洋的,便又吃了一个班的学龄前西红柿。学生送我吐鲁番葡萄干,非常香甜,本来自我规定只吃50粒,可是刚才忍不住又数出30粒。反正要去南京了,一座高产亡国之君的首都,“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的地方,腐败点就腐败点吧。想起解放军的红旗插上南京总统府的那天,毛泽东写下“钟山风雨起苍黄”的同时,一位被俘的国军将领向解放军卫兵讨来一张白纸,挥笔写下了一首七绝:“痛煞江南飞落英,大江百万渡雄兵。可怜石头狮儿在,国府门前月不明。”思想是传统的,感情是真挚的。
周恩来在共产党代表团被驱逐出南京前夕的记者招待会上,斩钉截铁地宣布:“南京,我们是一定要回来的!”明天,我就去看看这座英雄的、也是屈辱的,繁华的、也是腐败的中华名城吧。
2006年3月2日星期四农历丙戌年二月初三晴
伊拉克足球进四强了,司机师傅感叹道:“你说人家伊拉克,人家什么时候练的呀?人家在哪儿练的呀?人家进四强了!”我说:“今天二月二,龙抬头,咱中国这回也甭抬了。”师傅说:“抬头?抬他妈个球!”
这两天有点累。华东交大讲座,尽管天气阴冷,但效果是相当的轰动。找我讲座的电话又爆增起来。有的学生干部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反复拨打,我说没时间,他们就说讲二十分钟即可,连我住在哪里都侦察得清清楚楚,说随时派车到我楼下云云,总之非要我满足他们的工作政绩不可。跟他们说这样的邀请每天四五个,实在答应不过来,明年再联系好不好,他们就说我看不起他们学校,为什么连华东交大都去了,而不来我们学校!我说第一人家的讲座叫“孔目湖”,跟我同名;第二人家华东交大水平很高,学生的提问,那可以说是未名湖级别的,孔目湖坛主里比我高明的人很多,我不过是人家的第113讲而已。再说,总得给我留点散步卖呆脑白痴的时间吧,不能看见我在未名湖畔跟人闲聊了几句,就说我嫌贫爱富,师德败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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