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东博点击数超过百万了。许多朋友等待了那个时刻,令我感动。我却食言未曾迫使新浪在天安门广场请大家吃万人刀削面,新浪方面也装聋作哑贼抠门,只会仰富豪佳丽之鼻息,我只好学阿Q诅咒诅咒他们了。我近来忙得席不暇暖,等我闲了,一定找些理科朋友谋划谋划,考虑把书院换个地方。
18日一早,我要出差两天,故此今夜虽晚,也在临睡前来书院看看。顺便贴一张与作家虹影女士的合影,是在凤凰台做“锵锵三人行”时照的。虹影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四川人,柔中带辣。她老公赵毅衡是著名学者,其叙事学研究当年对我颇多启发,我们一起参加过张恨水研讨会。
农谚云: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快到谷雨了,我田里的活计也越来越忙了。我能来的时候就尽量多跟各位聊聊,包括骂我的正人君子们我也尽量陪你们玩玩。但我不能来的时候,还请各位原谅,并做好我可能连续多天旷课的心理准备。谁都希望永远没有黄尘,但应该明白:河清海晏,从来只是我们中国人的一个理想。没有苦恼、没有焦虑的社会是不存在的,即使共产主义、即使天堂,也仍然有矛盾有斗争有愚昧有落后。《西游记》里的西天不是让我们看得很清楚了吗?
所以,任他一夜黄尘紧,我自临风鸣素琴。
今天早早检查完了儿子背论语,跟儿子说要加强体育锻炼,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儿子似乎听懂了,自己去抄写论语注释了。我说,爸近来太忙,等空闲了,多跟你聊聊。说完心里想,我为别人的儿子孙子付出的时间太多了,自己的孩子反而“吃亏”,似乎对不起孩子。但又想,大凡忙碌的父亲都是如此的,孩子的成长方向,从来不以长辈的意志为转移,是社会的合力造成的。所以,只能尽心而已。
下午到风入松书店参加张曼菱作品研讨会。近来许多研讨会都谢绝了,但张曼菱是我尊敬的师姐,她是80年代北大精神的代表,我便早早去了。赵为民、江力、张颐武、程郁缀、吉狄马加等都去了。赵为民先走了,因为今天刘淇来看望孟二冬。说到老孟,大家心情都很沉重。难道老天总是不保佑良善之人么?张颐武、程郁缀发言后也先走了。我一直到最后。张曼菱看上去已经是半个老太太了,但一发言,汹涌犀利,青春澎湃,我坐她身旁,仿佛回到了20多年前。我比起他们那些师兄师姐,真是太平庸了。我几次发言表达自己的激情,但还有一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张曼菱才是当代中国真正的“超女”。什么才女、美女、女强人、女战士,她一个人就占全了。美国《时代》周刊封面以前登过张曼菱,现在登的是章子怡和李宇春,我调侃说要给《时代》提意见,怎么品位越来越脱离时代的火车头了?张颐武赞扬了张曼菱的不改本色,程郁缀是张曼菱的班主任,赞扬张曼菱像李清照一样“有风骨”。张曼菱像小学生似的乱说乱动,还老煽动观众批判她,骂她,后来很失望。我说:现在不是80年代啦,除了说脏话和诬蔑,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批评和批判。当年你第一个穿裙子,第一个剃寸头,第一个号召跳舞,第一个在竞选中要求女权,那都是革命的行为。放在今天试试?都变成满足愚众眼球的做秀了。
归途想起十七年前的今天,广播里传出胡耀邦同志逝世的消息。我抬头看了看苍天上涌动的白云,回到宿舍,跟同学们一起写了北大第一幅标语:沉痛悼念胡耀邦同志。大家高举着,贴到了三角地。那时候没有网络也没有博客,青年学生多数是很纯洁的。
晚上工作后看了看博客上的评论,不出意料,索然乏味。一个平庸的时代,流氓的水平都这么低,俺给他们提供了这么宽阔的场地,这么敏感的话题,这么优秀的嘉宾,竟然话都说不利落。一心只是要脱,笨得让人哭笑不得。以后有条件,开个真正的书院,还是面授机宜的教育效率比较高啊。
说到儿子,恰好师妹发来一文谈及我儿。反正博客上很无聊,就贴在下面算是自我解嘲吧。
师妹高小芹眼中的老孔
这个被我叫做老孔的家伙就是现在大名鼎鼎的孔庆东。我考进北大读博士从而认识他那会,他还是北大一个很普通的博士。对那些比我认识他还早的同学来说,他当年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他的本科同学曾经很不屑地跟我说,孔庆东上学的那会,很一般呀,看不出什么才气。我没有这个知根知底的本科同学的底气,读博士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厮有点不同寻常。我去过他的宿舍几次,每次都对他充满敬意,他的门上墙上贴满了从报纸上剪下来白纸黑字的杀人越货贪污腐败的新闻。当时我就觉得这个来自东北的黑脸胡子,不是个等闲之辈,或者做杀人越货的营生,或者做贩卖文化的行当,所以对他从来是毕恭毕敬,生怕让他看出我看出了他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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