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的十七岁(40)

2025-10-10 评论

  法律上拘泥的定义,用到实际现象来,倒有它的另一种解读。法律是从负的性行为来着眼的,它把强xx定义成两种,一种是「插入说」,以插入为要件;一种是「接触说」,碰到就算。克林顿的干法是说,不论插入或接触,都是女孩子的嘴巴,不是生殖器官。看来耶稣太严格了,克林顿太宽大了。
  我不信耶稣的定义,所以早就意淫了朱仑,并且一次又一次,是我一个人对她的「轮奸」式的「轮意淫」;我也不用克林顿的定义来向人解释,因为与人无干,这是我和朱仑私人的事。但我乐于与朱仑共同解释、共同「自欺」,我们没有「插入说」的性关系,至少没有整根插入。那也是多么罗曼蒂克的、含「意」深「长」的。的确,没有到极限就不是完成,我们即使符合了法律上的,也没有符合程度上的、深度上的、长度上的,不是吗?不是吗?完整的性交定义该是「完成论」。一个十七岁的漂亮高中女生知道什么是极限、什么是最后的完成。想不到吧?竟是她主动的,是她完成了那一极限的接触,仿佛是向上最后一顶、仿佛是向下最后一沉。迷茫中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她的男人知道、她知道她的男人知道她知道他知道。最后完成流程的,竟是十七岁的那位纯洁的、陌生的、被「略诱」的、被「强暴」的。永远放弃解读什么是最后的,不要试行解读它,而去感受它,十七岁是不可知的。在自我被摧残中,她最后「救赎」了xxxx。
  我决定重作一次虚拟,编为智者的虚拟第二号。

  智者的虚拟是多么绝妙的虚拟!
  可以一个真实,做多种虚拟。
  可以一个虚拟,做多种虚拟。
  夏洛瓦的画,显然与朱仑有一种link,也许是missinglink(欠缺的一环),但是missing的部分,只有虚拟。
  这是智者的虚拟第二号。
  不说一句话,一进门,她就走到了那张油画前面。
  「看来连框四十乘三十四英寸,她那么小吗?还是扁的。」她自言自语。
  「多么熟悉的声音,是毕卡索的:『她那么小吗?还是扁的。』真的她,和你一样尺寸,不是吗?你也很扁啊,扁得skinny,一定有人赞美你的skinny。」
  「等看了我的skinny-dipping再说吧。」她自言自语。看着画。
  「我们楼下就是游泳池。」
  「你这么熟悉美国俚语。」她自言自语。看着画。
  「我没出过国,未必全熟悉。但我知道什么是『裸体游泳』。」
  「你有没有裸体游泳过?」
  「我太老派了,我没有这种机会。但我会想像。」
  「这画里的女孩子一定裸体游泳过。」
  「你可以这么想像。」
  「她裸体游泳时,美极了,你会对她masturbate?」
  「我会。如果她不叫警察。」
  朱仑笑起来了。
  「你对这画masturbate过吗?并且不止一次。」
  我用英文回答吧:「Hadatruefrescolikeyou,whoneedsflasepainting?(真身在兹,何须赝迹?)」
  「也许可以对我masturbate,但它不包含做模特儿的项目之内。算是afreesample(免费样品)。」
  「为什么你这么好?」
  「因为我比画里的,更符合你的需要。我有一种冲动,要为你做有个frame(画框)的『性服务』,你这样有名的骄傲的男人,一定有这方面的不方便,也许你需要我。」
  「我想我会有点窘,面对着真的。而对画里的,自然不会。你应该知道,masturbate时候很失控、很难看,甚至看来有点下流,最后很狼狈。你不觉得吗?」
  「我无法觉得。我没有这种经验。」
  「你说你没有过?」
  「我没有需要,我是纯洁的,你忘了。」
  「但我对你那样的时候,还纯洁吗?」
  「还纯洁。你看画里的她,不纯洁吗?纵使你亵渎了她一百次。」
  「一百次没有。」
  「有多少次?」
  「有九十九次。」
  两人忍住不笑,终于一起笑起来。
  「也许可以对我一百次。」
  「我不怕,对面就是振兴医院急诊室。」
  「你去过吗?」
  「我去那里干什么?」
  朱仑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你的问题怪怪的。难道你去过?」
  「也许你会送我去。」她黯淡的说。
  「我不会送你去。」我坚决的说。
  朱仑呆住了,望着我。
  「我跟你躺在救护车一起去。庆祝我第一百次对你masturbate,masturbated,急诊室里,我们一边躺一个,一起遥望一○一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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