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共有的,更不是公共财产。可是她现在的位置就处在我和她大夫之间,她两边的
爱情都一点不剩的接受。既跟丈夫做爱,又跟我做爱,这样的爱情我破釜沉舟地去力争,
有什么意义?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再发展下去就太危险了,再这么以此类推地下去,他的
爱情就会变得一钱不值。阳光是捕捉不到的,他这么说。他为了避免“新思想”在他脑
海里捣蛋——在此以前他还真没这样想过,重新走进了客厅。
“爸爸,”女儿对着他一笑,又和他亲密无间了,“你这个小爸爸。”
什么爱都不及血缘的爱来得结实。他想。“天天,等下我们出去吃中饭。”马民说,
亲昵地觑着女儿,“爸爸带你到金天地下餐厅去吃,你最喜欢去的。”
“谢谢爸爸。”女儿说,赶紧亲了马民的脸一下。“要妈妈去不?”
马民考虑到女儿在家里的处境,说了声:“随她去不去。”
“妈妈”,女儿离开马民,走进卧室,“妈妈,我们去金天吃饭去,起来起来。”
妻子在里面回答女儿说:“我不去。”
“我要你去。”女儿说,“爸爸好久没带我们出去过了。起来,走。”
“莫搞,我会打你,你还吵罗。”妻子对女儿凶道。
马民对女儿说:“天天,我们莫理她。我们现在就走,爸爸带你出去玩。”
女儿忙高兴地跑出来,问他:“爸爸,我穿那套漂亮的公主裙要罢?”
“随便你。”
女儿走进卧室,换了那身漂亮的公主裙,走出来,居然脸上红红地瞅着父亲,好像
怕羞一样。马民立即很高兴。“你好漂亮的,爸爸爱你。”马民说,“爸爸就只有你一
个女儿,别人都对爸爸不重要。”马民这样说,一是告诉睡在床上的妻子,要她重视女
儿;其次,也是告诫自己,因为近来他的心事似乎不全在女儿身上了。
他这是要强化自己的思想,就好像军队里为了提高战斗能力,搞强化训练一样。
马民摸了摸女儿的头,走过去把电视机关了。忽然觉得妻子一个人在家里很可怜,
就步入卧室,瞧着躺在床上,头发稀乱的妻子说:“你一起去不?一起去你就打扮一
下。”
妻子横他一眼,“不去。”妻子说了这两个字就把那张土色的脸扭到了另一边。
马民想你不去未必我还要强迫你去,对女儿说,“走,去潇洒去。
“走,”女儿一脸兴奋地学他的话说,“去潇洒去。”
马民觉得女儿说话的神态很可爱,很暖他的心,觉得自己活着,不好好培养女儿还
培养谁?现在自己这么活着,应该说又累又潇洒。自己一心要离婚,其实也不是什么很
有意思,离婚面临的又是结婚。马民把女儿钟爱地搂到胸前,对妻子道:“拜拜。”
女儿忙快活得不得了的模样学道:“拜拜。”
马民带着女儿在金天地下餐厅吃完午饭,又跟女儿买了一袋牛肉干,一袋她喜欢吃
的旺旺,这才开着车回家。在车上,马民问女儿:“你最喜欢哪个?”
“最喜欢爸爸妈妈。”
“只能最喜欢一个呢?”马民说,“爸爸妈妈中,你第一喜欢哪个?”
“第一喜欢爸爸妈妈。”
“我是说,只能喜欢一个的话,你喜欢哪个?”
女儿想了想,脸上布置着天真的笑容,“我喜欢爸爸又喜欢妈妈。”
马民没有再问。两人回了家,妻子依然如故地躺在床上,显然什么都没有吃。马民
心里既产生了恨又升起了怜悯。你自己就不晓得吃饭,马民想,反正要跟你离婚,随你
去。但马民心里毕竟不愿意看见她这么生活下去。他明白人和自己过下去就会有病疼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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