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莎莎短时间的接触,让他有种异样的归宿感。虽然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女人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与蒙蔽。和茱莉相比,这个女人似乎更显几分真实。
吴莎莎好奇的追问道:“为什么今天带我来这种地方呢?你信佛?”
金丰木然的摇了摇头道:“有时候在都市里呆久了,适当的出来放松一下,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你说呢?或许在你的眼里,我这个人应该属于那种阴谋家的行列,即便是祈求佛祖的保佑也是瞎子点灯白费。”
金丰突然的变化,让吴莎莎还是有些适应不了,但是从孤儿院回来之后,他似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一个教师的角度来看,或许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隐藏着不被人知的秘密。吴莎莎道:“我越来越觉得你这个太过神秘,有时候甚至到了一种让人感到非常陌生的地步,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可是我觉得在你的心里一定压抑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跟孩子有关?”
金丰是一个脾气非常怪异之人,工作之余喜欢的就是一种完全属于他自己的自由,所以对于任何戴着面具的人都是非常厌倦,但他却从来都没有发觉自己原来也早已戴上了面具。
金丰瞥了一眼吴莎莎道:“你是我第一个带到这里来的女人,以前基本上很少有人知道我还有这个嗜好。可能你说的没错,我同样需要在脆弱的时候寻求一种支持与安慰。山上的庙堂里市区很远,也只有这里才能真正让我清净下来,思考一些问题。”
吴莎莎毕竟是个老师,在很多情况下,对人的剖析都是非常精准的,既然这个男人愿意和她分享一些最隐私的东西,至少也说明了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位置,这一点无疑让她觉得非常欣慰。“有些事情压抑了太久,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些,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如此严重的双重性格,但找个地方释放一下,无疑是最好不过的。”
金丰突然回头对吴莎莎说道:“愿不愿意听我讲一个小故事?”
吴莎莎好奇地追问道:“什么故事?”
金丰笑道:“就是和这里的庙堂多少有点渊源的故事。我的故事。”
两个人一边登山一边交流,吴莎莎已然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说道:“反正这样走着也无聊,听个故事权当是解闷了,不过发生在你身上的故事一定也很特别,当然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也和你现在地心情有某种关系吧。”
金丰开始讲述道:“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有一次和朋友lou营途径这里,在山下不远处地集市之上。偶然遇见了一位师傅。听这里的人讲,深山之中确实有几座庙堂。金丰其实一直都想上去看看,遗憾的是根本没有找到志同道合之辈。
师傅法号顿新,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那次出山,多半是为了为寺庙之中添置一些日常用品。佛家讲究一个‘缘’字,没有想到我这个迷失自我之人,竟也能成为一个虔诚的香客。顿新师傅不是很健谈。不过听了我的一番倾诉之后却也产生了几分怜悯之情。佛家讲‘普度众生’,我也算的上是众生之一。彻底地远离尘世,或许可以让我静下心来好好的思考一些事情,虽然没有步入空门的意愿,可是能够和这些真正远离功名利禄的出家人相处一番,势必会有诸多心得。时间推移,人性蜕变,慢慢的很多原本存在的情感与真实就被遗忘在生活的征途之中。和都市边缘的休闲避暑山庄相比。这种原生态地世界显然更加逼近于一种幽静。可以说我是一个追逐名利而落败之人,那种从天而降的落差可想而知。当然,有的时候我也会将自己和非洲那些饥寒交迫的难民相比,即便这是一种完全的阿Q精神。
每个人脚下的路不同,久而久之,所练就地腿上功夫自然也有天壤之别。顿新师傅在崎岖的山路上健步如飞。而我呢,没走多久就已经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幸好有一路二来的那种几近苍白的秋色可以转移一些负面的东西。或许是因为我这个人还算和善,此刻已经完全抛弃了附着于身上所有的盔甲和虚伪的面具。顿新师傅微微一笑,许久才开了金口道:“看来施主平时显然是疏于锻炼。”
顿新师傅的话倒是让我有些说不出的好奇,总觉得这大山深处的和尚不会有如此文绉绉地语气。在涉足都市地时候,那些已然被尘世萦绕的寺院,在我地眼里多少已经变得有些世俗,当然,或许这同样是因为我身在红尘的缘故。顿新师傅捡了一处光滑的大石头坐了下来。轻松的神情之中显然多了一些能够察觉到的东西。继续说道:“看的出来施主内心异常烦躁。今天跟小僧上山多半处于逃避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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