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山好水好花儿(255)

2025-10-10 评论

祖海费劲睁开早已迷迷糊糊的眼睛,嘀咕道:“什么?” 荷沅吞吞吐吐地问:“除了那张纸条,你钱包里还藏着什么?”

祖海不知怎么又来了精神,笑道:“我听说别人家的老婆回家第一件功课就是翻老公的包,所以我有些朋友连食宿单子都不敢留在包里怕老婆东想西想。只有你,结婚那么多日子,我的钱包你都没翻。你想知道自己去翻。”

荷沅原来一直觉得翻祖海的包是很低劣的事,代表的是不信任,觉得每个人总得有点隐私。现在一下有点不知道该不该随大流。她想了一想,还是道:“不,那是你的隐私。我们家的橱门钥匙永远只对外,不对内,各自自觉。”

祖海听了五味杂陈,他有时候很想荷沅将他的包翻得乱七八糟,他在外应酬的时候她一个小时一个电话地催,体现她非常在乎。但是又很享受荷沅对他的放任,知道她相信他。所以荷沅说出还是不翻他的钱包,他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两者似乎都有。再一想,他也从不翻检荷沅的包,不知道荷沅怎么想。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荷沅,虽然我们都是成年人,但事事都靠自觉,我看有点靠不住。有些时候,该有压力还是要有,不该清高就别清高,你有什么看不惯的只管说,说出来我才会知道我有什么没约束自己。你看我有什么看不惯的都是跟你直说,吵几句也有。”

荷沅想想也有道理,谁天天英名神武君子三省呢?“好吧,我回家好好想想,打印出来塑封了放在你枕头下面。唉,怎么这么烦呢?”

祖海心头也觉得烦,说了声“睡吧”,调整一下姿势,但还是抱着荷沅。荷沅也是懒得多想了,昨天一晚上折腾的都是她自己,祖海睡得雷打不动的。有什么意思呢?今天他还全部忘光,也不知他是真忘还是假忘,但是撬得开他的嘴吗?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结束,除了累,什么别的感觉都没有。已经学会在单位里不跟人较真,怎么回到家里对着最亲的人反而较真了?何必搞得鸡飞狗跳的,很没意思,累。

身体疲倦的时候,心也懒得多想,昨晚以为非常了不得的事情,现在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反而是唐生年的行为让荷沅着实想了会儿,原以为他得了指点会得拔脚就溜,出门躲祸,没想到他还回身帮了她一把。非常让人感到意外。

祖海早在一边睡得呼呼作响,就像哈欠能够传染,荷沅听着听着两只眼皮也撑不住打架,后面想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做梦。

回到家里的时候,两个人已似夏游归来,两人走出车库的时候手拉着手。初初面对傅姐的时候,荷沅还想从祖海手中将手指抽出来,可是傅姐见面一说话,两人立刻忘却过去,面对一个极其重大的问题:“街道过来通知,这一片要拆迁了。”

祖海的第一反应是看着荷沅,一脸惊讶:“假的吧,我怎么会不知道?”

荷沅也是看住祖海,奇道:“我也在想,这话应该是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这个做房产的每天都在接触什么规划城建之类的人啊。”

祖海看看手表,开始打电话问询朋友。荷沅这才翻开包打开自己的手机,与傅姐交代了几句,打发她回家。外面日影西斜,小院已无阳光,小小的粗陶缸里,一枝粉红的荷花开得正好。这一盆花也有好几年了,而岁岁年年,花儿一样的娇嫩,人却不能一生再生。

祖海打了电话出来,荷沅不由指着荷花问:“以前送我荷花的那个姓杨的怎么样了?”

祖海道:“这人心术不正,我不想用他,现在好像是做点小生意,他脸皮够厚,混得不会差。老董现在说起来还是恨,说以前怎么上了他的当。这儿不会拆迁,拆的是附近一块,与我原来了解的一样。肯定是居委会通知出错,也不知是不是傅姐听错。”

荷沅看着王家园里墙头的一抹阳光,摇头道:“读书的时候,刚迈出校门的时候,站在安仁里看外面,觉得世界是我们的,我们可以改造世界。现在一天比一天觉得,我也不过是蚁蝼一枚而已,究竟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们。安仁里这个家,竟然也有可能被拆。”

祖海听着不由得想起荷沅嘴里的刘太太冰儿,荷沅今天似是走火入魔。他想了想,坚决地道:“我不会让安仁里被拆,要我付出多少代价都可以,要我跟刘某人联手也可以。”

荷沅回眸看看祖海,她当然懂他的意思,安仁里虽然是她买下,但是祖海一手重整,这里是他们两人一手一脚自己建起来的窝,只属于他们两人。想到祖海赖得一干二净的昨晚,她终于主动一回:“是的,安仁里是家,家是不能拆的。昨晚有人明目张胆地想破坏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祖海,阿丹这个人你不能再留,她已经欺负到我头上。如果方便,我不怕被人贴上泼妇标签,下周一自己去你公司料理。我想杀一儆百。虽然我知道夫人干预公司管理影响公司文化,但是,这个代价我愿意承担。阿丹被开带来的经济影响,我想你也能够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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