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小心地轻问:“会不会是那个来了?我那儿有红糖。” 荷沅连忙顺驴下坡,虚弱地道:“好,谢谢你。”又对唐生年微笑地道:“谢谢你,小唐,我没事,真的没事。”
唐生年听到荷沅与小周的对话,脸上一片尴尬,大家只好都视而不见,由小周扶着荷沅回办公室。唐生年没有跟进,坐到自己的位置打了个哈哈,便一脸没事人一样了。小周很快跑了一杯红糖水进去,然后关门出来。
荷沅看着小周的身影在门口消失,随着门缝越来越小,直至“砰”地一声消失,她强撑起的精神又垮塌下来,一口气像是赌气似地将小周泡来的浓浓红糖水喝了下去,手背一抹嘴唇,抹下一丝唇膏。心中发狠,又拿出扫进抽屉里的照片。第一张照片,是祖海与一个艳丽女子喝交杯酒,拍得清清楚楚,周围还全是鼓掌起哄的人;第二张,是祖海与同一个女子手拉手唱歌的背影,场景换了一处;第三张还是吃饭的地方,一桌大半是女的,其中一个长发飘飘的清纯女孩亲昵地趴在祖海肩膀;第四张地女孩荷沅认识,就是那个阿丹,阿丹一手挽着祖海,两人上出租车。
荷沅四肢冰凉,而红糖水又似在胃里燃烧,整个人都会抽搐。虽然明知是刘某的计谋,但是她也只有义无反顾地中计了。她无法忍受。
让她刚才差点内伤至晕厥的就是第四张照片,荷沅一点不会看错,祖海戴的领带,是她十月份刚从香港给他买来。照片说明,祖海与阿丹的关系她以前没有过敏,现在更不会过敏,他们现在还有交往。祖海所谓的开除,那只是做给她看。当时她周一恢复上班,不能亲手开除阿丹,祖海心中不知多庆幸。他们十月之后还能携手走在一起,说明,当时所谓的开除,不知挂着羊头卖的是什么肉。
而其他女孩,荷沅很直觉地想到了什么歌舞团电视台等祖海提到过的人。其实,他们是谁有什么相干。关键是这个丛总,这个丛总来者不拒啊。
颤抖着手打开首饰盒,里面却是空无一物。荷沅奇怪,这又是什么意思?刘某不是要她帮忙找老骆吗?他不是应该大大地行贿才对吗?为什么首饰盒是空的,而照片是她最不愿见的?刘某不怕她恨上他以至他劳而无功吗?
正想着,刘某的电话又进来,“看了吗?”问得云淡风清。 荷沅非常本能地回答:“你清楚你做的是什么?”
刘某闻言却大笑起来:“我当然很清楚,只有你以为我不清楚而已。我刚才只想打个电话最后确认你的态度,你如果犬儒,那么你看见我那么可怜,你会帮我一下。然后,你会像寓言《农夫与蛇》里面的农夫一样,最后还是会收到这个礼盒里的照片,不过,首饰盒中会多一件首饰作为打赏。可现在我不能给你首饰,我还得拿这些首饰活命。然而你的态度如我所料的坚决。我非常清楚你这种人,自以为清高,自以为正直,自以为精英。哈哈,我今天跟你开个玩笑,恶心你一下,不知道你什么反应,看看你还清高得起来不。我真想看,可惜,我现在不能现身。你这种人,计较太多,俗物一个。所以我早知你不会帮我,可惜我还是低级了一次,早上抱最后一丝希望给你电话。所以我知道你收到两色小礼一定撕下后天造就的假斯文,想跟我来个摊牌,我先打电话成全你。你太嫩,我就是等着看你的好戏呢,我最近心情欠佳,最喜欢看的就是原来最以为清高的人露出皮袍下的小来。包括你,包括朱家老小。你看看你手中的首饰盒,还认识吗?”
荷沅被刘某骂得狗血碰头,晕头转向,可又被刘某一针见血,戳到痛处。不由自主看向首饰盒,经刘某提醒,这才想起,这只首饰盒是十月时候,刘某让她从香港带给冰儿的礼物。怎么又会回到他的手上?荷沅想起了前晚。
刘某在电话那头笑道:“我想你一定是想起来了。对,前天晚上,我那可爱的太太将家中细软,包括她父母的珍藏,全部席卷了来交给我。对于我而言,那只需三言两语而已,而我那可爱的太太就以为她成了悲壮的殉道者。你应猜得到这些细软的价值,所以我更不能现身。呵呵。更可爱的是,他们不敢报警,我因为知道他们不敢报警,才敢让我可爱的太太那么做。那叫黑吃黑。”
荷沅听得瞠目结舌,“你准备出逃,还是潜隐?其实,你就不能安分几年,朱行长又不会不帮你,你不是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你这人才是目光短浅,一生自以为聪明,招招却是致使你自己无立足之地。一个字,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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