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好吗?”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夏桑菊如实的说:“但是我已经爱上了他。”
“他知道吗?”梁正为暗自神伤,那幸运的男人。
“我想他能够猜得到,如果他有想起我的话。”她不肯定。
“不要先说出来。”这是梁正为的忠告,“大多数男人喜欢神秘感。”
“谢谢你!”夏桑菊有点感动,这个男人明知自己没有希望,但还是一直陪着她,她不免唏嘘。
“我们还是会见面的,对吗?”梁正为先打破沉默。
夏桑菊点了点头。
梁正为苦笑:“不能成为情侣,并不代表不可以做朋友,这是我的安慰奖。”
伤心之余,他竟不忘自嘲。
夏桑菊不禁莞尔。
但是那天后,整整一个星期,李一愚没有再出现。这是夏桑菊始料不及的。她苦苦追思: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的表现不好?他已经忘记她了?
她突然憔悴了。
夏桑菊甚至梦想:百货公司突然改为二十四小时营业,那样的话,她便多了和他再碰上的机会。
她要守候他。
十天后,她突然想起他提起过的一间酒吧:天堂鸟。她决定到那里去找他。
如愿以偿的,他果然在那里。
她拼命地装着偶遇的样子接近他,但是她那泛红的脸,急促的心跳把她出卖了。“你在找我吗?”他冷冷地问她。
看起来,他喝了不少。
“为何不再来买香水?”她用颤抖的声音问。
“你在找我吗?”他再次刻薄地问。
但是,她还是毫无选择地原谅他了。
他的眼睛一片通红,他的神情疲倦而哀伤,他的嗓子沙哑。
他看起来仍然是那么吸引她。
“是的,我一直在找你。”她不得不承认。
“我打扰了你吗?”
“想要和我上床吗?”他赤裸裸地问,声音是如此的冷。
夏桑菊难堪的闭了闭眼睛,他在干什么?是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如果这样能令他好过一点,夏桑菊想:爱情需要包容。
他的家有一个很大的玻璃饰柜,里面摆放了成百上千的香水瓶。每当他望着这些香水瓶的时候,夏桑菊发现李一愚总是一脸温柔。
“你有很多香水瓶。”
“但是它们都不是我要的。”他说:“我要的,已经绝版了。”
“那你为何还要买?”
“当爱情死了,人还能做什么?”
他茫然。
夏桑菊无话可说。
本来,她想说:你可以重头来过。但是,她实在没有勇气。或者说:她不想冒险。假若他回答:我不要。那她无异把自己逼进了穷巷。
这一刻,她宁愿活在自己想像的乐园,也不要事实的真相。
起码这样她会好过些。
李一愚说:“你是个好女子,我不要伤害你。”
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夏桑菊希望那一刻可以永远停留。
他唤着别人的名字,温柔地和她做爱。
回家后,她打电话到夏心桔的电台节目。她想告诉她自己很好。因为面对面的时候,她怕自己无法掩饰悲哀。
她是一个那么善良的女子,她不要伤害任何关心她的人。
“你快乐吗?”夏心桔在电话里问她。
“是的。”她的心流着泪说。
“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于生命。”
“假如一天,你还是要失去他,你将如何面对?”
“我会把一切交给命运。”夏桑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对于爱情,她是义无反顾的了。
夏心桔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无论你把爱情看得多么的复杂或简单,在爱情的世界里,单单有爱情是不足够的。”
我们生活在这个大千世界里,为了生存而起早贪黑地工作。爱情是上天的礼物,它安慰人,令人的美好升华。然而,假如没有爱情,我们还要生存吗?还会生存吗?答案是肯定的。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想想你身边爱你的人,想想他们对你的关怀,不要为了爱情而否决一切,那是愚蠢的。”
“不要为了爱情而否决一切!”
洗澡的时候,夏桑菊一直在咀嚼这句话。
整整一个月,她几乎每天都上他的家。
然而,夏桑菊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
一件很多女人会做错的事。
那天温存后,在李一愚的枕头下,她发现了一张相片。一张女子的照片。相中人并不漂亮,起码不及她漂亮。但是,她看起来,那么自信,那么神采飞扬。尤其是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冷艳中透着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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