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其实我恨不得他明天就办好一切,我也马上跟大黄离婚,然后,我和牧阳再重新组成一个有爱的家庭。在我看来,我不爱大黄,牧阳显然也不爱他的老婆。
“……”牧阳没有说话。
我去看他,发现他已沉沉地睡去。估计洋酒喝高了。
我轻轻地替他脱去鞋袜,拉过一床薄被盖住他。
躺在他身边,我好半天都无法入眠。我在想牧阳的这个约定。两年,说快也快,弹指间就会过去。然而,牧阳仿佛遇上了难题,不然,他不会如此头疼的。这个难题是什么呢?我真的也很想知道。
这个夜里,我并不清楚,其实,很快我就跟这个难题碰面了。 第二天,牧阳让我独自去单位上班,他却有事情要去处理。一天都没去公司。然后在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说要陪一个大客户吃饭,让我自己随便吃点,晚上不要等他。
挂掉电话我怅然若失。晚餐难道我又要一个人吃吗?
正当我准备离开公司时,小驴的电话来了。小驴说又签了个大单,这个单子大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芍药居的那个项目他搞定了。小驴决定请大家吃饭,外加娱乐。那个大项目怎么也得挣个几百万,小驴这次请客也因此上了个台阶,准备请大家去王府饭店吃粤菜,吃点鲍鱼、鱼翅。
这个家伙真是时来运转啊。看来这个项目下来,他的座驾也得更换了。怎么着也得整个60多万最低配置的奔驰开开吧。
光看他这次请客的档次就能了解,小驴发了。王府饭店随便吃顿饭怎么也得几千块,如果吃点鱼翅燕窝那就得花上万的钱。
我把车停到君悦楼下的停车场,再步行过去。
一路上感觉到风又飕飕地刮起来了。不会有沙尘暴吧,还好路途不远,很快就可以躲到酒店里去。
虽然我生在北方,但对春天的风沙还真是有些不喜欢。在这种天气里根本无法出行,而且也不好着装,你要是披散着秀发或戴个帽子,都得被4、5级的大风给刮变了型。没准儿帽子都吹飞了。女孩子待在这种城市简直是个噩梦,根本用不了几年,皮肤就全给折磨得毛糙毛糙的。就算你年方18,也能被人看作26去。你要20出头,对不起,看出去就跟中年妇女没两样了。
记得牧阳初见我,还以为我不是本地人。我和糖梨儿算是北方女子中的异数吧。我们共同的特点是肌肤嫩滑,样子显得比实际年龄小很多。至今还有人怀疑我还是大学女生呢。糖梨儿则笑话我不是大学女生,恐怕是硕士在读生。 我急步跑入王府饭店,在一楼猛摁电梯,好一会,电梯门开了,我一头冲进去,一个女人哎哟一声赶紧往里让。我连连说对不起,偶然一回头,惊得差点连脖子都不会转动了。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女人,她一派雍容华贵,身形略为丰满,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那个肉乎乎的小家伙忽闪着大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那个女子显然很怕我撞到他们,于是往里让,而在她身后及时扶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借口说要应酬客户没时间陪我吃饭的牧阳。
我不会看错,正是他。他和他的妻子孩子、父母、还有一个看起来像孩子保姆的乡下女孩,他们一大家人这是要在王府饭店办酒宴吗?那个小婴儿看起来好象刚满月,皮肤红红的,脸上还长有湿疹,不过一双眼睛却黑亮黑亮的,非常好看。
我从不知道牧阳有孩子了。我一直以为他的婚姻跟我一样,我以为他不喜欢自己的妻子,我以为自己是他的真爱。
没错,我怎么都没想到,我跟他相识的这半年里,其实他的妻子正在家里为他孕育着一个新生命。从时间上推算,上次他陪我去踏青,那个奇怪的电话就是家人打来告诉他孩子出世的消息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目光和牧阳对视时,他眼里尽是恳求的意味。是在恳求我不要告诉他的家人,我就是他的地下情人吗?
我装作与他不认识,然后僵硬地转过身来,等电梯门再次开启,我率先冲了出去。在门口,我看见摆放的一个展示牌上几个刺目的大字:恭贺牧阳、谢帝儿子满月之喜!
原来她叫谢帝。好美的名字。原来他们的儿子满月了。
怪不得,牧阳忙得都没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他大概被喜得贵子的消息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想得起有个妮可在苦苦等他呢。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13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