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充满妒意地猜想着,甚至联想到了他跟谢帝之间其实并无不合,只不过因为谢帝有孕在身,无法跟他有床第之欢,因而他才移情于我吧?!更或者,他与我连移情都算不上,我纯粹就是充当了一把他的泄欲工具?
真的是这样吗?我不断地做着肯定与否定的选择。头疼不已。
如果真是我想的这样,那我那么多次在牧阳眼里读到的真情都是幻觉吗?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眼神总是扮演着泄密的角色。牧阳又不是演员,我真的不信他的演技能有那么高超。 我最早到达小驴定的房间,站在临窗的位置,我默默地想着心事。连小驴和马六、小云进来了都浑然不知。
手机上有两个短信,一个是牧阳发来的。他说:宝贝儿,等我向你解释好吗。你先别乱想,千万别乱想,求你了。
另一个是大伟发来的:妮妮,最近我要忙好多通告,还要去趟日本,没时间向你告别,真是遗憾。刚找到你却又要分别。等着我,我从日本回来就找你去。别忘了你的承诺。尾巴哥哥。
牧阳的短信我不打算回复了。让他去吧。他老婆连儿子都给他生下了,地位益发坚固如磐石,我有什么力量去推翻它?
尾巴哥哥的短信我就回了四个字:一路平安!目前来看,我真不知道这个歌星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不在我的圈子里,也不在我的关心范围。如果他不发短信来,我几乎都已经把他忘记了。也许,他就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吧。仅此而已。
小驴拍拍我的肩,说,“妮可你干吗呢,望着外面发呆吗?你别吓我们啊,你这样子,不是有轻生的念头吧?”
我知小驴是在开玩笑。我们在一起一向如此。
“是又怎样,我在想,选择这个地方跳楼估计要引起轰动吧。长安街,北京最繁华的一条街,一个美女跳楼自杀,得留下多少谜团让人猜疑啊。”我幽幽地说。
“你还来劲了不是,给我坐过来吧。别装了。我还不知道,天塌下来也没见妮可担心过。”马六接口道。
小云赶紧过来挽着我的手,找地儿坐下了。
此后的聚餐,我胃口好极了,狼吞虎咽。可惜了小驴的一番好意,那些鱼翅燕窝在我嘴里还没尝到滋味就下到肚里了。
小驴发现我真的有点不对劲了,这回是真心的关切:“妮可,你不是有心事吧,怎么吃饭吃得那么快?”
“没……事。我……好着呢。”我嘴里包着东西,含混地说。
“有事你说话啊。这里离你家也不远,不舒服大家就送你回去。”
“对啊,去你家那豪华公寓瞧瞧。顺便搓几把。”
我白了他们一眼:“我那没麻将啊。少打这主意。”
“没有,那也好办。去小云家呗。她老公出差了,正好,去了都不用回来。有地儿住。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吧。”我爽快地答应了。不是我想玩牌,而是我实在不愿意在今夜一个人回到公寓去。我知道,这又将是个不眠之夜。索性跟他们打牌去,玩他个通宵,只当消磨时间罢了。 次日,我在公司见到了牧阳。
牧阳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去,告诉我,那天夜里,他其实一直在妇产医院里守着谢帝。家人给他打电话时,谢帝已出现早产征兆,于是叫120紧急送到了妇产医院,医生检查后觉得谢帝不具备做剖腹产的指征,于是挂了催产素叫她自己生。阵痛长达8个小时,牧阳在待产室里坐卧不安,很担心产妇和胎儿出现什么意外。谢帝进入产房后,医生刚开始还很镇定,训练有素地教导她用劲,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大概是谢帝跟医生的配合出了问题,用劲用得不对,胎儿的头竟然卡住了出不来。愈渐微弱的胎心音提示胎儿可能在子宫内缺氧!医生紧急会诊后又把她送到手术室,剖腹取胎,据说麻药都来不及打了,整个就是活生生地把谢帝的肚子上拉了条口子,才把濒临窒息的婴儿给抢救出来。
那一夜,牧阳和两家父母都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直到手术结束,也没喘上一口气。因为,紧接着,谢帝又出现大出血症状。医院里一派紧张和忙碌。
看着护士单推着婴儿出了产房,而谢帝很久都没推出来,牧阳就知道有问题。毕竟夫妻还是有感情的,所以就忙着先处理医院的事情,也就想不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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