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苍不吸烟、不喝酒、不打游戏、不刷剧……他甚至对钱都不感兴趣。
他的生活除了做任务,就是锻炼和睡觉。工作的时候能三天不睡,工作完了能连睡三天,生活简单得像白开水一样寡淡。
再加上段安洛这里磁场干净,司苍就像疗伤一样,有机会就睡觉。
段安洛都佩服司苍,谁能没个爱好呢?司苍就没有。
他就不一样了,他爱好很多,三五天就会换一个,比换新衣服都快。
晚上十一点,一家古风特色的酒馆正在开门营业。
这家店就在电影院的下面,老板很会营销,已经做成了有名的网红店,营业时间能到凌晨五点。
这时候进这家店的客人大都是年轻人,看完电影来吃个饭,这么晚了,人越来越少,服务员把桌子擦干净,看到站在墙角的新模特。
有穿着古装的大侠,有穿着蓑衣的老翁,还有英姿飒爽的女侠。
墙角最隐蔽的地方,一个穿着红色戏服,戴着花旦的面具的模特,看起来漂亮极了。就是肩膀上有点灰尘,也不知道在哪里蹭的。
服务员拿了块干净的抹布,把模特身上的灰尘擦干净,夸赞道:“什么时候买的新模特?真好看!”
同事听到她的话,回了句:“老板刚买了三个,都放墙角了,还没来得及给它们找位置。”
服务员一愣,三个?不是四个吗?
她还没来得及问,门口进来一男一女,她也顾不上纠结这种小问题,心说应该是同事记错了。
“两位随便坐,想吃点什么?”她拿着菜单迎上去,就听那男的说:“咱们吃点东西赶紧回家吧,韩依催我了。”
女的嘟着嘴,不满地说:“催你你就回去吗?说好的今晚陪我的。等你和她结了婚,出来的时间就更少了。”
男的赶紧哄:“你别生气,我回去哄哄她,她那智商几句话就能哄好,结了婚我照样能陪你。”
女孩被这句话哄开心了,指着站在窗边穿着古装的模特,“那个模特的衣服真漂亮,我也想买身这样的衣服,出去拍照打卡。”
“我给你买一身。”
“我穿上好看,还是韩依穿上好看?”
男人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说:“你好看,韩依没你大。”
女孩一边笑一边打男的,看起来更像是打情骂俏。服务员被恶心得直翻白眼,这俩人看着就不像正经情侣!
这种人她见多了,有的男的能一天来两趟,白天一个女朋友,晚上一个女朋友,看的电影还他妈是同一个。
男的又说:“你俩白天总在一起玩,别说露了,她家马上就分房了,等我结了婚……”男的不说了,给女的一个眼神,意思是你知道的。
女的眨了眨眼睛,“放心吧。”
服务员看着他俩点完菜,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在群里骂:这俩人一个渣,一个贱,最可怜的是那个被绿的女孩,男友和闺蜜都坑她!
服务员只顾着骂人,没看到墙角那个被她擦干净的模特,本来往前看的头,猛地往旁边一拧,阴测测的目光看向那对渣男贱女,鲜红的嘴唇往上翘起,露出一个讥讽的微笑。
俩人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女孩的影子里,重叠出两个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有事,这么晚才更,对不住大家。我现在写明天的更新,明天争取早点更。
第47章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
到了一个小区的地下停车场,男人停下车,对女孩说:“你先上去,我过10分钟再上去。”
女孩不以为意:“怕什么?我们又不住一层楼。”
“那也要小心一点,这样偷偷摸摸才刺激。”
俩人在车里,忍不住凑到一起,正动手动脚,女孩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头:“这么好玩的游戏,我能加入吗?”
暧昧的气氛因为这一句话瞬间降到冰点。
再看那个冒出来的人头,脸上的粉底惨白如雪,粉色的胭脂就显得格外刺目,一双斜眉入鬓,黑色的眼线也被细细地勾画,眼波流转间欲拒还迎,眉目皆含情。
她明明在笑,眼里却带着讥讽和嘲弄,殷红如血的唇,微微翘着,像择人而噬的厉鬼。
车里爆发出两声强烈的惨叫:“鬼啊!!”
“有鬼!”
两个人连滚带爬地从车上爬出去,一个摔在地上,一个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俩人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拼命地往前跑,只想离车远一点。
车库里起了一层黑雾,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俩人一下子失去了方向,不得不停下来,惊恐地抱在一起。
后面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像是怕他们听不见一样,声音弄得很大,每一步都像踩在他们的心跳上。
两个人被吓得哆哆嗦嗦地往后退,直到背后冰凉,退无可退,一只冰凉的手,一左一右掐住他们的脖子,声音很低,带着蛊惑:“你们只能活一个,逃吧。”
那双冰凉的手轻轻把两人往前一推,失去了控制之后,这一男一女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去推对方!
可惜,女人力气怎么也比不过男人,更何况是在这种生死关头。
男人狠狠地把女人推过去,边跑边说:“你不是说爱我吗?你死吧!”
“你这个人渣!混蛋!”女人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颤抖着爬起来,跄跄踉踉地追上去,“你不得好死!”
男人根本就不敢回头看,跑着跑着,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不管他怎么跑,都变成了原地踏步,根本移动不了。
他惊恐地看着后面的女人追上来,眼看着就要跑到自己前面去,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女人,紧紧地抱住她:“要死也要一起死!你别走!”
“你他妈疯了吧!”女人也不是好惹的,顿时和男人撕打起来,又蹬又踹,双方都嚷着让对方去死,谁也不想落在后面。
看着他们这副丑态,女鬼说了一句:“真是情比纸薄,一撕就烂。”
这句话像是在嘲讽眼前的人,又像是自嘲,暗骂曾经的自己。
看着他们互相撕打了半个多小时,打得浑身是伤,没有力气再打了,女鬼抬了抬手指头,两人的身体被鬼气拉过来,挑挑拣拣,女鬼还是选择附身在女人的身上。
走的时候,女人的鞋底踩过男人的脸,像是烙印一样,在男人脸上留下一个黑色的鞋印子。
鬼气不除,这鞋印子就会一直在他脸上。
至于她现在用的这副身体,反正不是什么好人,用坏了她再换一个就是。
眼前还是那个地下车库,一切幻觉全都消失,只剩下脸上挂着漆黑鞋印的渣男,昏迷不醒。
半个小时后,女人晃晃悠悠地走在街上,仰头望着星空,她忘掉了很多事情,但她记得,她以前看过的星星,比现在的亮多了。
她住哪儿来着?她记不清了,肯定不是那个冷冰冰的收藏室。
她记得她会唱戏,她住的地方,有很多人,应该是个戏班子。
想到这里,脑海之中突然蹦出“福祥班”三个字。
恍惚间,她看到远处有一个剧院,这让她精神一振,好像离家多年的孩子,看到了家的方向,她兴冲冲地朝着那个剧院走去。
记忆里,这里好像有个布店,这里是个茶庄,这里是当铺,这里有个算卦的,这里是馄饨摊……记忆像藏在潮水下的石头,一点一点露出水面,虽然想起来的不多,但“福祥班”三个字足以让她全身充满力量。
随着她的脚步,她身后的景色,全变了……
后勤的人发现异常之后,立马给段安洛发去了信息:“我们找到和玩偶同源的女鬼,但是没找到木偶的本体。”
段安洛夸赞道:“你们真能干,这么快就找到灵魂了!”
后勤的人被夸得不好意思:“她动静闹得挺大的,现在进了一家剧院,整条街都在她的鬼域之内,她应该是想唱戏。”
这种情况下,整条街道都要被封起来,他们要是再找不到,他们就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