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44)

2025-10-14 评论

  沈辞年扶了他一把,他才站稳没摔。

  “方恪同学,你最好认真点”,沈辞年语气很平和,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话,“否则老师真要罚你站了。”

  “你滚。”方恪终于肯开口说话,甚至还用力跺了一下沈辞年的脚后跟。

  他有点不爽,沈辞年好像在逗小朋友一样。

  沈辞年挑了挑眉,不可否认,他很爽。他从前就很喜欢逗小孩,尤其逗得人家气急败坏的时候,他打从心底里感到愉悦。

  于是他笑眯眯道:“走个路都走不好啊?方恪小朋友几岁啦”

  方恪果然气急败坏,捏着拳头仿佛要捶他,语气也很冲:“你在放什么屁!”

  很可爱。就是那么一个瞬间,沈辞年想买个声控尾巴安在方恪身后。

  只要一听到声音,方恪就会像小狗一样开心得摇尾巴。

  即便方恪在骂人的时候,尾巴也会诚实地摇起来,显得像口是心非那样。

  很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沈辞年遗憾地叹了口气。

  真可惜,方恪的前世他看过了,真不是他要抓的人。

  可怎么就这么巧,他遍寻唐县都找不到,唯一找到的有点符合的还偏偏就不是呢?

  书衣那小子该不会骗他吧?

  应该不至于,按人类的话来讲,书衣是他狂热粉丝,没道理骗他。

  沈辞年不再想这些,他牵着方恪就在一楼转了转。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解开方恪手腕上的皮圈,准备抱人上楼。

  方恪用力推开他,压根不让他抱,跺着脚扶着楼梯自己上去了。

  气性还挺大。

  方恪也不管自己进的是谁的房间,进去连鞋也不脱,直接往床上一倒,就开始生闷气。

  沈辞年刚进自己的卧室,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忍住把人拖去三楼教训一顿。

  鞋不脱,澡不洗,衣服不换直接上床,谁教方恪这么过日子的

  忍住,忍住,心平气和。

  沈辞年保持微笑,把床上的人抱起来,无视方恪的挣扎,强行丢进陶瓷浴缸。

  “要我帮你洗么”他皮笑肉不笑,“好,我帮你洗。”

  方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着手按在了浴缸边上,沈辞年把他衣服扒了,搓猫一样搓他,搓得他想发火,偏偏怎么用力都起不来,只能顶着一脑袋泡泡越发生闷气。

  烦死了。

  方恪又在心里拳击沈辞年。

  沈辞年给方恪洗头的时候发现方恪的头发已经被电得没什么用了,他走了出去,拿着电动剃头刀进来。

  只能剃光头等着后面再长了……

  方恪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拿了个什么东西进来,听到嗡嗡的声音还以为沈辞年要给他刮腋毛,他瞬间绷紧了身体不肯抬起手臂。

  他没腋毛,小时候他妈给他错用了别人的过期脱毛膏,导致他那里后来怎么也不长了。

  这事让沈辞年知道了,不得在心里笑死他

  方恪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沈辞年一会敢笑,他就用力拍水,把沈辞年弄一身洗澡水,然后再站起来,对着沈辞年的脸来一拳。

  方恪怎么想也没想到沈辞年竟然把那玩意儿放在了他头顶。

  干嘛?不喜欢他的黄毛打算把它剃光

  方恪握紧拳头。

  沈辞年盯着那剃头刀看了一会。

  如果现在剃,等会水里会不会全是狗毛

  他把剃头刀放到一边,决定先洗狗。

  方恪突然就变得很不配合,他洗一下,方恪就瞪他一眼。

  身体僵硬得仿佛要成为一块化石,不使点劲压根掰不动。

  沈辞年强行把方恪洗干净,水擦干,换上睡衣在肩上披了块浴巾,然后拿起剃刀就要开始剃头。

  方恪一直在动,不是躲剃刀,就是伸手要抓他,护着头发死活就是不听话。

  沈辞年见状,直接取走他身上的浴巾,然后像卷鸡肉卷那样把方恪用浴巾卷了起来,手臂也卷在里面,跟昨天一样钳住方恪的脑袋,启动推刀。

  过程异常艰难,好在最后还是剃完了。

  方恪快气炸了,沈辞年刚刚解开浴巾,他就飞快走了出去。

  路过沈辞年的时候,一点也没避着,故意踩着他的脚过去。

  他踢掉拖鞋,钻进被子,缩在角落里。

  沈辞年收拾完浴室,出去看见方恪霸占着他的床,扶了扶额。

  小狗未经允许上主人床了,这还得了

  像是预感到什么,方恪冲着他大喊:“别动我!”

  他就要睡这里。

  就要!

  沈辞年无奈地走出去,从客房把药拿进主卧。

  给方恪喷药又是一场体力较量,最后以方恪撕坏他睡衣袖子告终。

  很多个瞬间沈辞年都想上去拿鞭子下来抽死方恪,最终还是给忍了下来。

  不气不气,这人跟你没关系。沈辞年喝着牛奶,同时递给方恪一杯,看见方恪喝一半又剩着,眼神变得晦暗不明,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他已经按上次的量只给方恪倒了一半了,方恪还是给他剩一半

  故意剩一半想指望他喝小狗嘴兜子吗?

  方恪就是这么想的,他眼睛不断看向模糊成清朝老片的沈辞年。

  不是不喜欢浪费吗,喝一下又不会毒死。

  喝一下怎么了。

  ……

  方恪万万没想到沈辞年隔天晚上抱了只布偶猫回来,还把他喝剩的牛奶倒给猫。

  难怪家里有牵引绳,原来沈辞年养猫。

  “小汤圆真乖”,沈辞年摸摸猫脑袋,猫一边喝牛奶一边呼噜呼噜蹭他手。

  “你叫它什么”方恪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什么小汤圆

  “喵~”小猫躺下来翻肚皮,歪着脑袋让沈辞年摸肚子。

  “乖猫”,沈辞年压根不理方恪,他把猫抱起来,猫很亲人,攀上沈辞年肩膀就开始舔沈辞年侧脸。

  方恪越看越生气,越是看不清越是容易联想更多东西,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误以为沈辞年在亲猫!

  沈辞年把猫抱到腿上,当着方恪的面给猫的耳朵滴祛耳螨的药液。

  小猫很信任沈辞年,一点都不动,即便耳朵不舒服,也只是轻轻晃了晃蓬松的大尾巴。

  “小汤圆真乖,一会奖励你小鱼干。”

  把猫放到地上,沈辞年拿起方恪的药,拍了拍大腿,笑:“过来,我也给你祛祛耳螨。”

  祛你妈的耳螨。

  方恪不想自己还不如一只猫,他恨恨地躺了过去,把脑袋枕在沈辞年腿中间。

  沈辞年一只手安抚似的抚摸他的脸,另一手给他耳朵里喷了药,他忍着没动。

  可能是因为某些较劲的心理在作祟,他也想听到沈辞年夸他真乖。

  然后他会扬起下巴对沈辞年不屑地说一声:“你在放什么屁。”

 

 

第36章 快被逼死的方恪

  沈辞年没夸他,只是轻轻拍了拍他侧脸,示意他换只耳朵。

  方恪抿住唇,翻身。

  脸换了一边,眼睛离沈辞年的小腹很近。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微不可察地往前挪了一点,把脸埋了进去。

  沈辞年拿着喷雾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动作。

  沈辞年的另一只手转移到了他背上,轻拍着安抚。

  方恪把脸藏起来,脑袋靠着沈辞年,这种依靠的感觉给了他最原始的安全感。

  就像小时候,总喜欢用枕头把自己围起来,或者睡在两个枕头之间的凹陷里,左右都有依靠都有枕头挡着,心里就格外安定。

  正躺着脑袋就被包围,侧躺着脸颊接触到枕头边边,像是睡在谁和谁的中间。

  很小的时候是睡过的吧?他不记得了。

  记忆里的所有颜色都悄然褪去了,刻在他脑海里的最终只剩下母亲离开那天黑色的连衣裙、红底黑边的高跟鞋、蕾丝的遮阳伞。

  只剩下白色的手术室和绿色的围着他的一群人。

  只剩下那天的耳鸣,和眼睛看到的模糊的灰暗天空。

  方恪知道自己性格不好,自己其实很任性。

  但他这一刻就是想独占沈辞年的温柔,即便他知道这温柔不是沈辞年对他的例外,他此刻也当作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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