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执从小学舞,南方北方都呆过很长时间,倒也不抵触。
他学包烧麦的功夫很快,渐入佳境以后,喊柳珩过来打下手。
“馅儿不够了,还要再来点!”
柳珩绕着豆花区的两人走,道:“今天能卖这么多?”
“嗯!一定可以。”
看越执捏烧麦似乎是一种享受。
他十指纤长,把北方的烧麦做得像无数朵小梅花。
柳珩在一旁备料,越执进一步加快速度,问道:“最后一次开店金,珩哥打算拿来做什么?”
“多数捐掉,少数买瓶这里的酒。”
“好可惜,我不太会喝,不然多少蹭一点。”
“就是给你买的。”
“啊?”
“镇江这边特产百花酒,喝起来是甜的。”柳珩说,“你后天过生日,我备酒,你们其他人准备点什么?”
“那刚好,”徐温玄说,“我那张卡拿出来,我们去吃火锅?”
“好啊徐温玄!你也想借花献佛,之前拍第一期的时候你还说存起来?”
“肯定是私下聚会,”徐温玄当着镜头说,“也不能什么都拍。”
导演:“……?”
PD:??
是不是有点太张狂了!!
“那我买酒,老徐买单,礼物崇子送过了,完美。”柳珩看着摄像头,耸肩说,“这期不能拍了哦,今天就要收官了。”
导演试图讲道理,场外发言道:“要不续约?”
“不了,”时崇山说,“有秘密才有念想。”
这句话一说,越执动作停顿半刻,目光在白梅花般的成屉烧麦上停顿。
门外传来摄影师的确认:“还有十分钟开店!”
“各部门准备,粉丝控场注意一下。”
“哦这有几笼打包好的,”越执交给助理,“送给附近的环卫工阿姨,刚才和她们说好了。”
徐温玄默不作声地拿出钱包,翻出几张红票子给助理。
“去旁边早餐铺买点豆浆,一块儿送过去,甜的。”
越执:“你对咸豆花有意见!”
徐温玄:“我不演了。”
今早起了很大的雾,粉丝们习惯性带着灯牌和应援帽,一时间远处氤氲开微小的星列。
不过团粉唯粉各带各的,星轨上深浅不一,像散落发光的彩虹糖。
柳珩有点心疼:“起这么早来吃这个……”
时崇山:“你记得你也有北方粉丝吧。”
话音未落,几个助理抱着一桶豆浆进来,明显是甜口的。
PD立刻过去拦:“哎哎!说好了不能卖其他东西,店里有矿泉水。”
“不卖,”时崇山说,“我们是免费送。”
徐温玄又道:“一桶估计不够,对了,再买点小笼包,还有鸭血粉丝汤。”
“这边锅盖面好像很好吃?”
“那都买点,放在左边桌子上,喜欢吃什么自己拿。”
PD看导演,导演露出一个‘你看我们这么多期管得住谁吗’的表情。
开店之际,粉丝们鱼贯而入。
“我又来了珩哥!!”
“什么,今天居然是我执哥亲手包的烧麦?!我来三斤!”
“卧槽那我要四斤,我超爱烧麦的!”
订单雪花般快速堆积,越执直接把两人都拽来跟着剁馅包料,让柳珩在前台给大伙儿舀咸豆花。
柳珩:“越执!!!”
越执:“工作第一!!”
三个男人愣是包出工厂级别的飞快手速。
“咱们……北方粉丝……这么多吗?”
“小姑娘多吃点挺好的,羊肉很新鲜。”
“记得给咱们也留几笼,葱花多放。”
越执喊来助理,示意他去车上取自己的卡。
“外面排队的人有多少?”
“至少七八十个……还有晚到的。”
“你多带几个人,买点早餐和西瓜,现在天气热,站久了也辛苦。”
助理刚应了,越执又道:“西瓜买常温的,怕有人空腹吃,伤肚子。”
“好嘞!”
两天营业下来,收入三千六百多。
粉丝们至少吃了两头羊,骨头都剃干净的那种。
他们在镜头前,用三千块买了书本玩偶,去孤儿院探望小朋友们,和孩子们一起唱歌玩乐。
用剩下的六百块,买了一坛好酒。
综艺导演依依不舍:“真不能跟着拍吗。”
“不是钱的事。”徐温玄笑道:“拜拜了。大家辛苦。”
生日当天是九月二日。
四人白天行程各不一样,有人录歌,有人去外地训练,也有人单独在谈剧本。
到了晚上八点,某火锅店的包厢里,所有人准时到齐。
不约而同的,每个人都戴着时崇山送的金饰。
哥们送东西很讲究,礼物沉甸甸的,纯金质地很亲和皮肤。
如果有人推开包厢门一看,会瞧见四个气质各异的帅气男人,在说笑着一起干杯。
越执已经饿坏了,拿着ipad看见什么点什么,豌豆苗都来了两份。
“怎么也是队长的传家宝银行卡,”时崇山漫不经心道,“收敛点?”
“要不再来两瓶酒吧,”越执说,“酒壮怂人胆,我多喝几杯。”
气氛凝固两秒,服务员刚好敲门进来。
“各位先生,这是你们点的五花趾、黄喉、鸭肠还有小蛇慕斯。”
“你先出去,”时崇山说,“等会我们喊你再进来。”
服务员飞快看了一圈,意犹未尽地点头。
“多喝几杯?”柳珩笑眯眯道,“今晚想玩什么,嗯?”
越执深呼吸一口气,没太绷得住,又一秒泄气:“要不我们先吃吧,这慕斯还是抹茶馅儿的。”
“小。执。”
越执沉默片刻,说:“先说好,不要生气。”
“你直接说。”时崇山说,“想跟徐温玄谈恋爱了,是吗?”
被点名的男人眸子一抬,从善如流道:“终于想开了?”
“我不能吊着你们每个人。”
越执快抬不起头了,声音很轻,莫名有种很容易欺负他的可爱感。
“我想选他。”
时崇山看了他两几秒,耸了耸肩,示意服务员可以端蛋糕过来了。
柳珩笑得不行:“胆子这么小啊,说这个还得给自己灌酒?”
服务员们推着蛋糕过来,开门时四人都愣了下。
“没要这个服务吧?”
“是我们老板亲自赠送的!”服务员飞快看了眼拿着签名本严阵以待的老板,“我们全体员工,还有所有分店,都祝各位客人周末愉快,祝越先生幸福快乐,健康平安!”
大伙儿飞快地唱完生日歌,明显都很激动。
于是四人起来合影签名,像是吃火锅吃到一半突然加班。
等包厢门重新关好,徐温玄已经在摆蜡烛了。
不多不少,刚好八根。
柳珩多看了一眼:“数目不对吧。”
“他就过八岁吧,”徐温玄说,“不用变老,也不用学那些人情世故,挺好。”
越执在双手揉脸。
不对。
不对!
“你们难道早就看出来了吗。”他没忍住问,“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三人同时看他一眼,柳珩在用打火机点蜡烛,时崇山拿来生日帽,亲手给他戴好。
“你只是暂时选他。”时崇山说,“那家伙有什么好。”
“我不评价,”柳珩温和地说,“徐温玄,你最好防着我一点。”
徐温玄笑眯眯道:“谢谢你们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