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鸟之吻(204)

2025-10-18 评论

  “在你之前,我没有对任何人做过这种事,你也会是我的唯一配偶。”

  “但是,现在你明白代价了吗。”

  南忆下意识地要掐紧掌心,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握着对方的左手,指甲边缘都快刺进男人的手背。

  濮冬泓没有躲,眼睛如寒夜里的灯般映照着他。

  “我还是对你了解的太少了……”南忆说话时,身体都在颤抖着,“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觉得我漂亮对胃口,但你要的绝不是一夜的快活。”

  濮冬泓缓慢地眨眼。

  “你要把我完全囚进心牢里,连灵魂都烙着你的名字,所有的欲望都被你牵动,所有的念头都任由你摆布,这辈子都只可能是你一个人的……”他心口又冷又烫,理智已经在不断地喊着快逃,可手还在越牵越紧,“濮冬泓……你……像个疯子。”

  这是南忆第一次直接称呼他的全名。

  非常僭越,却完全取悦到了对方。

  “所以,你还有最后选择离开的时间。”男人微笑起来,“不管是下周的晚宴,还是两个月后的订婚宴。”

  “当你想离开的时候,你可以带走我已经赠予你的一切,你的学业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还未等濮冬泓讲完更多,南忆已经用食指抵住他的唇,皱着眉看了又看眼前这个人。

  “……怎么可能。”他似乎在恼怒男人驯化他又打开笼子的门,更多时候却因为生气的样子变得更加眉目俊美,展露出寻常不会轻易流露的锋利,“你觉得我和你还停得下来吗。”

  “原来你也会这样试探我,你想看到我在害怕的时候会做什么选择,你在给我设下这种根本没有其他解的题目——”

  他压着气,松开手要从对方的大腿上退开,却被压了回去,连后颈都被虎口卡着。

  濮冬泓目光熠熠,道:“你已经做好选择了吗。”

  南忆定了几秒,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后颈,此刻仍趴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你真是很坏很坏的人。”

  濮冬泓扬眸而笑。

  他们一连八天没有再见。

  南忆已经大概猜出其中的设计。

  刚来到这里时,他还处在惶恐怯弱的状态里,看不清许多事。

  直到现在,他可以充分确认两件事。

  第一,濮冬泓本来就很忙。

  濮氏集团本是风投巨头,关联产业数不胜数,便是在家用餐,往往也有秘书在一旁进行着冗长的业务汇报。

  但更重要的是第二点。

  濮冬泓会被他引诱。

  一开始还能隔岸观火,后来再三暗示他该主动亲近。

  但两人早已是引火烧身,那人没有半夜摁着他一通狂//操都已经是再三克制的结果了。

  按濮冬泓的性格口味,恐怕脑海里早已把自己强//奸过无数次,做到涕泪横流,浑身脏乱。

  只是表面装得沉稳从容,好像永远不会动情。

  南忆又确认了一次这个念头,心情变得很好。

  他的确敏锐又聪明。

  也没少幻想过。

  宴会在四季酒店,布置如唐时古画。

  漆黑绒毯上金竹斑驳,寒梅影壁透出淡色的光。

  现场有管弦乐团为宾客们演奏着咏叹调,现场只有三种颜色,金,红,黑。

  兴许是在大视觉的暗光里,宾客们珠宝上的火彩才会更加耀眼。

  直到出发前,濮冬泓都没有回来。

  南忆独自穿好深黑色西服,由管家引到宾利车前。

  直到车门打开,才终于看见男人坐在里侧,对他伸出手。

  青年牵紧对方的手,即刻入座。

  他穿西服时,英气被充分放大,书卷气也洋溢明朗,看起来温文尔雅。

  他的眉深长修整,唇有着不自知的欲感,气质矛盾又诱人。

  濮冬泓无声地叹了口气。

  两个月还是太久了。

  南忆坐得很端正,但眼睛并没有看他。

  司机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即刻让轿车挡板上升合紧,阻断所有声音动静。

  窗外景色开始流淌,南忆侧头看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嗯?”

  “你在禁欲,对吗。”南忆慢慢道,“这两个月,会放大我对你的渴望,而你也一样。”

  “订婚后不久就会正式结婚,所有的爆发才会真的开始。”

  濮冬泓问:“你在生气?”

  “有一点吧。”南忆终于看向他,许久才说,“我已经八天没有见到你了。”

  “如果不是为了保持仪态的整洁,我现在会直接爬到你的怀里,勾着你一边亲我一边做更多的事。”

  “我每天都想看到你,和你一起吃饭,听你喊我的名字。”

  “即便是变成鸟,我也希望被你碰触羽毛,让你在湖边陪我吹风。”

  “所以……你消失了这么久,很过分。”

  濮冬泓低声说:“你希望我补偿你吗。”

  “也不一定。”南忆说,“有时候,很想要你抱着我,接吻,牵手,怎么都好。”

  青年忽然笑起来

  “有时候,又宁可你像现在这样折磨我。”

  濮冬泓看着南忆。

  后者重新被养出了矜贵疏冷的气质,只是眸子里燃着暗火,似无线电般,自男人的心底传递而去。

  他们已在共享着肮脏又下流的暗火。

 

 

第158章 小鸯·10

  下车时,南忆原本打算走在濮冬泓身后,对方伸出手,也就默然牵了。

  他一声不吭地牵着男人,准备迎接所有的目光。

  濮冬泓走路带风,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

  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重重大门都随之打开,每个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过来,表露出足够的敬畏小心。

  本该是严肃庄重的场合,南忆反而想笑。

  他初时觉得自己像在狐假虎威,更形象一点,就像只狐狸牵着猛虎的爪子,尾巴摇晃着招摇过市。

  大概是被濮家的权势给了足够的底气,他再看见任何人,都感觉这世界是一场巨大的过家家。

  贺家人也在旁侧,更远处还有勉强能入席的南家人。

  只不过南家的人处在过于末流的食物链位置,不会贸然过来找不痛快。

  贺父贺母穿得均是珠光宝气,贺父把最贵的一只萧邦表戴在腕上,贺母双耳都缀着硕大绿宝石,妆容典雅精致。

  他们同时看见濮冬泓,先是露出本能般的讨好笑容,然后目光才移到南忆的面前,以及两人紧握不放的十指前。

  贺父的身形明显晃了下,脸色发青地稳定着呼吸。

  一个月以前,南忆还只是他们怜悯着答应婚事的普通人。

  家世末流,父母双亡,身体还怪异的半人半鸟。

  如今——摇身一变!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还让濮先生公然牵着他出来了!

  这是要做什么,在最上流的圈子里宣告关系,往后都不允许旁人再染指了?!

  贺母得体地上前问好,委婉又不失分寸地对之前的事道歉。

  她絮絮说了好几句,濮冬泓仅是颔首,目光看向贺父。

  贺父僵着脸色,同南忆打招呼:“……南先生。”

  南忆垂眸而笑,任由濮冬泓牵着自己径直向前。

  他们走向宴会的中心主位,接受更高圈子的致意问好。

  贺父眼见妻子还被晾在红毯边,把她往旁边拽了些,压紧声音道:“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敢冒险??”贺母骂道,“之前那混账主意我就说行不通,偏偏你和南家那几个还觉得有戏!”

  “原来的计划,是赶紧让小北生米煮成熟饭,濮冬泓把人宝贝成这样,出来应酬都公开牵着,小北要是敢动这孩子,被卸胳膊卸腿了都没得救!”

  “你记得他叔父交的底吗,南忆检查出来能怀孕,以后能给小北留后!”贺父抓紧妻子手腕,把对方掐得生疼都不肯松手,眼里的贪婪一览无余,“这两人能新鲜几天?濮冬泓大他整整一轮,小北跟他才是同龄人——而且他们是鸳鸯,没有生殖隔离,姓濮的未必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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