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43)

2025-10-29 评论

  这是个讨喜的小孩。

  会让人不自主去怜悯的小孩。

  会勾起身为人父的黄惕爱意泛滥的小孩。

  会让人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愿意高抬贵手,轻纵过去的小孩。

  黄惕说,他会喜欢他的。

  徐牧择没有嘲笑这句话。

  也没有反驳这句话。

  男孩站在门口,脚步定死,将自己的衣摆抓紧在手里,做贼心虚,沉默不语。

  手心里的衣服褶皱得厉害。

  是惊诧,也是惊恐。

  “别怕,”徐牧择的眉眼柔软下来,深不可测的黑眸定在门口视死如归的男孩身上,用慈父哄三岁小孩似的语气说:“到daddy面前来。”

 

 

第24章 

  对权利滋生的敬畏心理, 会丧失思考和反应的能力,时常会随着压迫感延长,就像人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险时叫不出来也动不了一样, 腿软是一种本能, 不值得大惊小怪, 极其谄媚权势的景遥就更是了。

  他原本是做不出任何反应的, 直到对方提出要求,无法抵抗也不敢抵抗权势的要求, 景遥的双腿麻了,向里挪动的同时, 脚底板传出针扎的刺痛感。

  在跨进房门一步之后, 他又停了下来,在男人的注视下向后退了一步, 右手的小拇指触碰到冰冷的门把手,冷得穿透心脏, 景遥打了个激灵, 好似碰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他的反应全部落在徐牧择的眼里, 连同细微的表情, 神经紧绷,像有人拿着枪抵着他的脑袋, 逼着他前行或后退。

  很有趣的反应, 徐牧择就那么靠着书桌注视着, 观察着,没有再发号施令。

  景遥前进也不是,退出也不是,他此刻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鱿鱼,腿软的几乎要跪下来, 他强撑着,别那样,那太丢人了。

  抛开权利和地位不说,眼前的男人也有绝对的压迫性,面对经年累月的上位者气息,臣服是一种本能。

  景遥真希望现在能有个人来救他。

  任何人出现在这里都好,无关紧要的,有重要事件的,能分散男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就好。

  他怕他的眼神。

  于是低下了头去。

  徐牧择不再哄小孩玩,他拎着一份文件从桌子前走到沙发边,同时命令道:“过来。”

  做贼心虚的景遥怯生生地跟着男人的背影看,办公室里的一切都在他眼里虚化,只有男人的身影,是唯一强势的存在。

  景遥还是没有动作。

  并非要反抗,是他腿软地抬不起脚,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大脑里的声音不断提醒他,快跑。

  徐牧择坐下后,抬头看见门前反应迟钝的小孩,扯了扯唇,说道:“要daddy抱你?”

  很明显,那是哄小孩的话,对方不把自己当做同一个层次的人对话,景遥没有恼火,不敢是其一,其二是,他的确一辈子也无法到达对方的层次。

  阶级感在眼前具象化,面对真正具有地位差别的人,景遥那些佯装成熟,渴望对方把他当做成年人对待的心理全都消失了。

  他是个不抗压的小孩。

  是被吓得快哭出来的小孩。

  经验丰富的黄惕在徐牧择面前也如履薄冰,何况景遥呢?

  从来都是别人等待徐牧择。

  此时此刻,徐牧择非但没有着急,反而很有耐心,他语气很温柔,温柔之中又携带着某种威严:“真要吗?”

  景遥警铃大作,他听出来了,这是一句提醒。

  景遥挪动着麻了的双脚往里走去,前方似有陷阱,他步调扭捏磨叽,全是对权利的敬畏。

  徐牧择就那么耐心地等着,小孩给他的错觉,好像自己是站在刑场上握着利刃的刀斧手,准备割了他的头颅。

  身边有很多人怕他,徐牧择习惯了。

  不会小题大做。

  景遥听从对方的话,走进了办公室,却没有靠近徐牧择太近,他脑海里闪过许多碎片化的记忆,拼凑不起来,乱得没章法。

  这几步的距离已是穷尽了勇气,徐牧择没再提出需要对方再做心理建设的要求,容他站在离自己有两三米远的地方。

  “妈妈呢?”徐牧择审视着桌子上的文件问,问得突兀,却又符合情理。

  景遥谎称自己是对方的私生子,那也总该准确地报出母亲的名字,这是验证他身份的第一步。

  可他本来就是冒充的,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老婆是谁,情人是谁,有没有私生子,私生子妈妈的名字又是什么。

  景遥抿唇,继续充当哑巴,他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就像糊弄黄惕一样,说妈妈在外地,不在这里,面对徐牧择,他不敢回答,他怕的是追问。

  徐牧择没有等到答案,敢让他的话落在风里,整个上海找不到几个。

  他不责怪对方,慈父是不会轻易责怪孩子的。

  “妈妈让你一个人来上海找我?”

  男人的语气柔和,景遥却无法放松警惕,黄惕知道他是假的,怎么跟对方说的呢?这些问话的目的是什么?

  他没主意,看不透男人的眼底,沉默不是手段,而是一种防御,黄惕说,不会回答的问题可以不说,但不能乱说。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会说话呀。”徐牧择坐在沙发上,抬头看景遥,明明是仰视的角度,却掌握着居高临下之感。

  “……我会说话。”不能乱说话,但不能一直不说话,景遥回答。

  他当然记得对方,他讶异缘分这种事,自己最想投靠的男人找也找不到,却在卖弄心机时阴差阳错地找到了。

  他更没想到对方还记得他。

  徐牧择说:“那就要回答问题,小孩子装聋作哑的,不讨人喜欢。”

  他们闭口没提第一次见面的事,景遥也不想提,那不是什么好的场面,此时此刻,说不定对方把他当做某种可恨的私生粉呢。

  徐牧择继续提问:“叫什么名字?”

  景遥听话回答:“景遥,风景的景,遥远的遥。”孺子可教。

  男人的气息很危险,哪怕他的语气是温柔的。成熟男性的压迫感,是景遥毕生要学习的能力。

  “住在哪里?”

  徐牧择不再问“妈妈”相关的事,景遥松了一口气。

  “旅馆。”

  “我是说,没来上海之前。”

  景遥警惕,没有回答。

  徐牧择耐心地等,他的等待从不会白费,绝对的社会地位下,即使是再难的问题和要求,都会回答和办好。

  等待反而像是一种警告。

  能回答的问题,景遥会回答,但回答的是否全面,就要动点脑子了,暴露过去的地址,会被查出许多东西,万一对方要整死他怎么办?能验证他假身份的手段太多了,景遥不抱希望,也没想瞒下去,可至少在他有成绩之前,让对方看到他的价值前,他不能暴露。

  “一个很小的城市,您可能没听说过。”景遥低声,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

  徐牧择静静地注视他。

  景遥抬起眼睛,撞进男人深邃的瞳眸,小心机当时就有站不稳脚了,心慌地正要多说一点,对方开口了。

  “跟我说话,不要用您,”徐牧择道:“儿子跟爹说话,自由点。”

  景遥仔细聆听对方的每一句话,以防错漏重要信息,冒牌货自由不起来,心虚不安:“……哦,好。”

  反应呆滞的和网络上骚得没边的样子差距过大,两个形象难以融合,徐牧择目光严肃。

  他不开口,小孩就不敢开口。

  徐牧择上下打量着景遥,肥大的衣衫和休闲裤,完全不合身地套在瘦弱的身体上,衣服是纯白色的,装饰和版型的合格率为零,是用来当抹布都要嫌弃材料太硬的劣质货。

  徐牧择眉宇间盛着别人看不透的情绪。

  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徐牧择递给他,说道:“签了。”

  景遥不明所以,几句话交流下来,对方好像挺信任他的,于是景遥也略状了些胆子,抬步上前,双手接过文件在手里,翻开一看,愣住了。

  是一份新的劳务合同。

  他抬头看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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