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45)

2025-10-29 评论

  景遥抱着文件,拇指不自觉地用力,睫毛扇动间,羞耻而又厚脸皮地说:“谢谢daddy。”

  徐牧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花时间在这里跟他玩“父子情深”的戏码。

  得知自己被造谣的时候,他是想几番质问,让对方羞愧难当,从而对他施加更重的惩罚作为代价,然而事情的走向并不如他所想,这也是第一次事情的走向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戏弄小孩没有快感,他的对手从来都是与他一样狼子野心,不择手段的资本家。

  他搞起那些人来丝毫不收敛。

  先是假模假样地客套和关心,在对方误以为事情顺利,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刀封喉,从他们手足无措的表情上获得心理上的快感。

  但此刻,他没有那么做。

  反还产生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值了”的肯定。

  徐牧择靠在沙发上,慵懒而恣意的眼眸里呈出一种不同于职场对垒的满足,温柔,平和,怜爱。

  徐牧择勾起唇角,笑了笑,随后接了句:“不客气。”

  封杀有点草率,也有点残忍。

  是他的错。

 

 

第25章 

  今天是景遥第一天来星协报道。

  想了千万种可能, 不会想到会发生什么,眼下的场面摸不着头脑,很多事打得他措手不及, 徐牧择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个男人, 徐牧择邀请他吃美食, 徐牧择给了他正式的合同, 目前看起来,都是良性发展, 那么,他就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吗?

  当然不能。

  黄惕能看出他的小伎俩, 别人怎么就不会?景遥实在难以相信黄惕会为了他在顶头上司的面前撒谎, 维护到这个程度,没有道理可言, 他与黄惕非亲非故,另外, 徐牧择也根本不像能糊弄的男人。

  景遥的确不了解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 但他有眼睛, 他会看。黄惕把他看了个透, 徐牧择也可以,徐牧择那双眼睛生得好精明, 景遥打退堂鼓, 无数次想要说出实情, 然后求对方高抬贵手。

  “心里有事?”徐牧择问,他注视着景遥,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拆解微表情是一种趣事。

  景遥吞吐道:“不,没有。”

  他否认,他当然不能承认了, 目前的发展都是猜测而已,如果黄惕真的替他隐瞒了,他可不要干那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

  徐牧择没有追问,也不再为难他,“吃不完,就不要吃了,原本也只是让你尝个鲜。”

  景遥如获大赦,放下了刀叉,食物很美味,坏在他没有心情,他想,不会有人能在徐牧择的注视下安心用餐的。

  他可惜这盘美食,此刻提出打包的建议是不是不太好?这儿又不是餐厅,景遥缄口不语。

  恐惧是一种很明显的情绪。

  徐牧择直视男孩的脸,直率地问了出来:“你很怕我?”

  承认恐惧没有什么丢脸的,怕徐牧择的人多,多他景遥一个也不算什么。

  景遥承认地干脆:“您跟别人……不一样。”

  “你不该怕我,”徐牧择说:“你我的关系,不应存有恐惧。”

  父子吗?假父亲和假儿子,能存有自由吗?先不论这其中的门道,等真相来临的那一刻,徐牧择会把他怎样?景遥想想都脊背发寒。

  给的太多,届时的代价就会更大,他在戏弄一只老虎。

  景遥头脑风暴,对方的每句话都要斟酌着回答:“我还没有适应,daddy也不用……对我太好。”

  徐牧择却不以为意:“父亲关心儿子,不是应该的吗?”

  景遥大脑又死机了,他怎么回答呢?这不是常理之中的事吗?

  徐牧择将景遥的情绪尽收眼底,他向后靠,如同审判者在对他施以极刑,那脸颊看起来还没他的手大,小脑袋瓜能盛多少东西?字句斟酌,怕不是一会要炸了。

  徐牧择笑了一声。

  景遥听见了,很稀奇,也不知所以。

  抬起头,水润的杏仁眼无辜好奇地望着他,徐牧择莫名的心情畅快,“你的眼睛,很像妈妈。”

  景遥将信将疑,又紧张起来。

  徐牧择说:“她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景遥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牢记黄惕的叮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徐牧择蹙眉,他的眼睛长在男孩的身上,温柔地,专心地说:“妈妈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景遥心里没底,面上没露:“妈妈从来不跟我谈您跟她的事。”

  “那看起来,妈妈还恨我?”

  “应该吧……”又是从哪说起,景遥不仅确定了徐牧择有私生子,有情人,还有很深重的爱恨纠葛。

  “那你觉得,我应该去讨妈妈的欢心吗?”徐牧择从手边的柜子里掏出一个礼盒,推到了景遥的面前,“比如,我现在该去接她过来?”

  景遥顿时慌乱:“不,妈妈她不在这儿……您别找她,她还没有想过来,我是瞒着她的。”

  马上就能在星协里工作了,他会很快做出成绩,徐牧择是资本家,只要看到他对自己是有用的,弥天大谎就有转圜的余地,他祈祷对方别再问下去。

  徐牧择依然在扮演一个无知的父亲,男孩的慌乱和否定如同一出串起来的精彩绝伦的好戏,他享受其中:“哦?可是你已经回到daddy身边来了,留妈妈一个人吗?daddy想把你们都接到身边来,你不是很赞成?”

  徐牧择指的“妈妈”是谁,景遥都不知道,连名字都不清楚,对方透露得越多,他无形之中得到的把柄就越多,但他并不想得到徐牧择的任何把柄,这些把柄有可能祸害他的一生,景遥不敢听下去。

  “我会和妈妈沟通的,daddy,”景遥着急地说:“在我和妈妈沟通之前,daddy还是不要露面了,我会说服妈妈的,到时候再让她一起来,daddy不用再费力气,不是很好吗?”

  daddy,daddy,daddy。

  他叫得越来越顺口,着急会让他不再顾忌其他,徐牧择找到了某种规律,眼眸更加深邃。

  徐牧择的沉默不是真正的沉默,是一种警告和审判,任何人来面对他的沉默都是同样的感觉,景遥也不例外,他立马就心慌了,又解释起来。

  “daddy,我和妈妈感情很好,我擅自来找你,妈妈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和妈妈说明的,好吗?”他用渴求的眼睛望着对方,有商有量,字字恳切:“可以吗?daddy。”

  徐牧择接收着男孩投来的无辜的视线,黄惕能中招不足为奇,如此楚楚可怜的一张脸,唤起一个父亲的怜悯心太过容易,可惜他没当过父亲,他不觉得自己产生的某种情愫是父爱,徐牧择的眼睛向下移,从男孩的手臂,到那被桌子挡住的膝盖之下。

  “打开看看。”徐牧择忽然说。

  景遥拿起桌子上的礼盒,庆幸对方放弃了这个话题,他在男人的注视下打开了盖子,一款精致的,纯金的胸针躺在里面,“这是?”

  徐牧择说:“送给你的礼物。”

  景遥意外:“我?”

  徐牧择挑眉:“不喜欢?”

  景遥是财迷心窍没错,却也不能什么都收,这和网友打赏不一样,尽管他此刻无比想收下,也得说服自己这个胸针代表什么,出自哪里。

  景遥扣上盖子,放回桌子上:“我不要。”

  从徐牧择这里获得的越多,届时越难脱身,他如果想毫发无损走出星协,就要以徐牧择的利益为重,有损他利益的事,景遥必须谨慎。

  徐牧择不能在他身上倾注任何心血,他越把自己当回事,自己的处境就越危险。那是一头老虎,不是小白兔,吃了亏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景遥还没有贪财到这个程度。

  徐牧择站起了身。

  他越过玻璃桌,提起首饰盒,向景遥靠近。

  景遥顿时警惕。

  随着徐牧择的靠近,强大的磁场包裹了景遥,从上到下,景遥的鼻腔里灌满他无法得知气味的好闻的香水味,深沉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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