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出趟门,会回来的意思。”
“嗯,那看来我没理解错。”陈夏满意的点点头。
连符仓看了都这么认为,看来就是这样的。
他阴沉了一天的神色稍稍缓和下来,开始有闲心关心别的:“符仓,你怎么看起来很紧张?”
符仓心里一个咯噔,心想我演技这么差?赶紧摇头:“没有,您看错了,我正打算继续去找那两只应声虫呢。”
他想找机会开溜,陈夏听他提起应声虫,忽然想起来:“昨天有几只应声虫跑我家里来了。”
“啥?它们疯了?等等,怎么还有?不是只有两只吗?”不是符仓夸张,这栋房子是域主的地盘,一般不会有不识趣的怪物前来。
“饿太厉害,已经分辨不出我的气息,而且这几只不像是刚从裂缝跑出来的。”
“那……”
“死了。”
“域主夫人……?”
陈夏奇怪的看他一眼:“我在,他肯定没事,只是他前段时间开始看得到怪物,所以都知道了。”
“……”完了。
符仓傻张着嘴,心想还真让他给猜中了。
这不妥妥得人类无法接受怪物于是狠心抛弃的戏码吗?!
他再次看向陈夏时,眼神不由得有点同情,但他不敢说,只能尝试邀请域主出门散心:“您要先去处理应声虫的事吗?”
毫无悬疑的遭到了拒绝:“我得在家等他回来。”
符仓走了,走到路边时回头看了眼,发现域主大人神情漠然的站在窗边,像一尊俊美的雕像,每一处都是雕刻家的最高水准,就是眼神过于阴郁狠戾,眼珠子又过于猩红。
让人无法赞美它具有神性,只感觉森冷怪异不似人类,甚至不敢多看一样。
这边窗户正好朝着路口,窗帘拉了大半,他就站在窗帘的缝隙间,符仓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吓到路人。
.
路薄幽落地尼牙加时,依旧是澹台蛇祟亲自过来接,只是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他是独自一人过来的,而对方却带着小咪。
白发少年见到他很开心,一不留神就冒出兽耳兽尾来,两条白茸茸的长尾巴在身后摇得欢快,声音清脆的跟他打招呼,又好奇的往他身后张望:“昭昭哥哥没来玩吗?”
他在路上和澹台联系时,告知了他俩被S抓走的事,但显然澹台不想小咪担心,没有告诉他,路薄幽也就没说。
他独自一人坐在车子的后排,看了看小咪的尾巴,越发确定他应该也是一只怪物,他不确定澹台蛇祟能不能看到尾巴,但从两人的相处来看,他似乎是知道的。
而之前他刚抓到小咪那次,想把他带回家审问,他吓得死活不肯进去,估计就是因为惧怕自己家里的那个大怪物。
为了验证猜测,他忽然把手朝副驾驶位上的少年伸过去,对方歪着脑袋睁着大大的蓝眼睛,像被养得很好的猫猫那样,以为漂亮哥哥要揉自己的脑袋,就美滋滋的把脑门往他手心里顶。
只是还没碰到,他灵敏的嗅觉先闻到了路薄幽身上可怕怪物的气息,吓得一秒钟缩回脑袋,甚至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往后躲的时候撞到了车顶。
他“哎哟”一声捂住了脑袋。
果然,路薄幽神色如常的收回手:“抱歉,刚才有缕头发翘起来了。”
澹台蛇祟没吭声,深邃的双眼看了看后视镜,路薄幽抬眸回视,双方心照不宣的微笑了下。
——他知道怪物的存在。
“kitty,坐好,”车子要拐弯,他像个稳重且严厉的大家长规束自己的孩子那样提醒他在车上正确的坐姿。
白发少年条件反射般听他的每一句话,乖乖坐正后捂着脑袋撇嘴:“好像撞起包了,痛。”
开车的人目不斜视,但语气明显宠溺:“你前面的收纳箱有桃子软糖,问问你小路哥哥想不想吃。”
“哇,爹你好厉害,这里竟然也放了糖~”小咪超开心的欢呼,翻出糖来很乖的往路薄幽这边递。
这个味道路薄幽正好能接受,就吃了几颗。
到了澹台的庄园后,因为要聊正事,小咪被打发走,庄园的主人在带路前,礼貌绅士的向路薄幽询问:“资料都准备在影音室了,需不需要先休息?”
路薄幽婉拒了他的好意:“还是直接开始吧,我想早点把我的两个弟弟救回来,也想快点回去,我先生情绪不太稳定。”
他还不知道陈夏醒来后会发什么事,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留的纸条有用。
澹台蛇祟上次没见过陈夏,但听小咪说过,路先生家里有怪物的气息,他猜测可能和小咪一样,那也是只怪物。
怪物的话,思维确实和人类不太一样,自己有时候出差小咪没有随行时,会给他留下带有自己气息的衣服手杖一类的,小咪说那是他的阿贝贝。
于是澹台蛇祟思考了下,在不冒犯的情况下提议:“也许可以给你的先生留些与你相关的物品,会有助于他的情绪稳定。”
路薄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有点意外对方提的建议和自己的想法一致,又想到他和小咪的相处看起来很不错,想来这个方法是有用的。
他放心不少,微微笑了下:“嗯,我给他留了。”
一旁带路的绅士拐杖轻点在地面,也微笑了下,正想说“路先生聪慧,那是我多言了”,就见身旁的路先生扭头看了看花园,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补充:“我留了我的婚戒,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能安抚好他。”
澹台:“……”
他收回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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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在一堆正确答案里留了个错误答案。
陈十九留守日记1:老婆怎么还不回来老婆怎么还不回来老婆怎么还不回来老婆怎么还不回来老婆怎么还不回来老婆怎么还不回来老婆怎么还不回来!!!
为什么戒指也不戴了为什么戒指也不戴了为什么戒指也不戴了为什么戒指也不戴了为什么戒指也不戴了!!!
第72章 变脸大师
澹台蛇祟这边找到的关于S的资料很多很碎,有几十年前的光碟,也有找当地老人咨询时的录像,还有推测的长相画像。
路薄幽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将这些东西看完,归纳总结一番,大致了解了S的过往。
他没有正式的名字,访问的老叫花子说年轻时见过他,他叫阿鸷,因为他天生是个坏种,像猛禽。
他出生在南国,那是一个常年气候潮湿炎热的热带雨林地区,贫穷的地方极度贫穷,富裕的地方又被戏称为世界的销金窟,拥有举世闻名的奢华赌场。
受氛围影响,南国几乎人均赌徒。
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玩法,没钱的有没钱的玩法,在南国,什么都可以赌,一顿饭,一把刀,一个帽子一条手臂,甚至女人孩子。
阿鸷的父亲也不外乎是个赌徒,还是个运气很差的赌徒,第一回输了老婆,第二回输了儿子。
他被父亲拎去还赌债,抵给了城区一户有钱人家当狗,那时候他才8岁,被关在狗笼子里,跟狗睡跟狗抢饭吃。
但这小子命硬,是个狠人,他在狗笼子里吃了几顿饱饭,有了力气后,晚上摸黑拿链子把狗给活生生勒死,又扒了皮。
还把皮留在笼子里,他带着血淋淋的狗身子逃了。
本来他可以直接逃的,但那户有钱人每次羞辱他都说那狗比他值钱比他命好,宝贝得很,他就想看看那户人家崩溃的样子。
他逃走后也很谨慎,料到那户人家肯定会派人去村子里找,一开始几天都没回去,就找个深山猫着,靠吃那狗肉过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