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当地纱裙服饰掉在地上,他从布料堆里拱出来,变成一只毛色雪白的猫。
体型比一般的要猫上大一圈,有两条长长的尾巴,爪子也更锋利,而且一看就被人类养的很好,皮毛又蓬松又亮,肚子那儿的原始袋肉乎乎沉甸甸的。
但脸还是瘦的,一看就是只清秀的猫猫,只是在靠近眉心的地方,还有两只斜斜生长的蓝色眼睛,稍显诡异。
它坐在门口先是舔了舔爪子,随后把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挤进去,打探房间里的情况。
确定爹在房间里后,它踮起爪爪,悄无声息的溜进去,因为门缝开得窄,挤进去时肉肉的毛肚肚还卡了下,它吸了吸肚子才顺利通过,没弄出动静来。
一进房间它就四处嗅起来,发现自己之前留的气味都变淡到几乎闻不到,小猫心里立马警铃大响,赶紧到处标记。
它去拿脑袋蹭床腿,蹭桌子腿,又蹦到桌子上打滚子,白色的毛毛留的到处都是,一股小猫味儿也蹭得到处都是。
只是打滚子打的太入迷,腿腿一蹬不知道踢到桌子上的什么东西,梆噹一下掉在了地上。
这点动静吓得它尾巴毛一炸,瞬间从桌子上弹起来,床上的人也正好被吵醒,摘开眼罩,看向空无一人的书桌:“Kitty?”
刚睡醒的嗓音略微沙哑,小咪坐在桌子上,听到爹叫它,尴尬的舔了舔毛。
它刚才一心想着留气味标记领地,都忘记正事了。
“变回怪物的样子了吗?”澹台蛇祟看着那团空气,坐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话音刚落他听到了一声糯叽叽的“喵呜”,紧接着手边的位置凹陷了些。
他手往后撤,回忆着小咪的高度,从坐着改为半躺,微仰起脸:“让我看看。”
上一次见到它怪物的形态,还是在刚收留回家那会儿,他有点想念小猫毛茸茸的手感了。
没一会儿澹台蛇祟感觉眼睛一暖,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过,红红一片,他睁着眼,等待那液体流淌进眼睛里,才轻轻一眨,刹那间眼前的画面便有了变化。
他看到自己的床上坐着一只雪白的猫,正在用它长满倒刺的粉色小舌头,吧唧吧唧的舔爪爪。
爪爪上的肉垫也是粉色的,有刚划出来的伤口,在它的舔舐下没一会儿就恢复了。
用怪物的血液抹在眼睛上就可以短暂的看到它们本来的样子,他记得当初小咪是这么告诉他的。
那时候他完全不相信世界上有怪物的存在,自认为面前这个几次三番偷窥自己的少年是个问题少年。
澹台蛇祟看了眼跟前的猫,抬手去揉小猫脑袋:“怎么没在玩儿?找我有事?”
揉完发现手感有点好,没忍住,又摸了摸。
人类对待小猫咪总是收不好力气,小咪被rua的脑袋直晃,舔爪爪都不好舔,气鼓鼓的甩了甩尾巴,“喵嗷~”了声抗议。
澹台蛇祟手一顿,忽然把小猫抱起放倒,低下头去,把脸埋进小猫的肚子上,直接从摸猫变成吸猫。
小猫肚肚毛茸茸又软乎乎的,闻起来香香的,是晒过阳光的味道。
成熟稳重的男人克制的闭上眼,静静的享受被萌物治愈的时刻。
小咪被他过于硬挺的鼻梁戳的肚皮痒,小爪子扒拉了下,喵喵叫着变回了拟人状态,眯起眼睛“咯咯”的笑,边笑边喊“痒”。
脸埋着的地方,触感从毛茸茸的软肚肚变成了光滑温热的软肚肚,澹台蛇祟呼吸一凝,睁开眼,小猫已经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清秀少年。
还笑眯眯的喊了他一声“爹”。
“……”澹台蛇祟的表情只凝了一瞬,便恢复如常,冷静的坐起身:“Kitty,不要突然变换形态。”
他用严肃的年长者的语气教导。
“我知道,爹说过不能让人看到,会被当成灵异事件~”小咪在床上打了个滚子,一边悄悄标记领地一边解释:“但是这里只有爹在,所以没关系~”
年长者教导不下去了。
他刚才指的不是这个意思,但小猫这样认为,那就让他这样认为,澹台蛇祟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衣服呢?”
“在门口,”白发少年盘腿坐起来,拿脑袋顶去蹭了蹭他的手心,终于想起来正事:“爹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所以这两天故意躲着我?”
那双蓝眼睛睁的又大又圆,亮晶晶的望过来,看起来还有些委屈。
澹台蛇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以为小猫离家出走,是不想见到自己,所以回来后才有意避开,原来想错了吗?
他脸上转瞬即逝的闪过一个笑:“不,这几天有事在忙。”
倒也没撒谎,那天在机场见到路薄幽之后,想起些成年往事,正在验证。
小咪蹭完他的手心,又仰起脸在他手指上嗅了嗅:“阁楼上那间储物室是不是?我闻到了那里灰尘的味道。”
“嗯,去整理了下姑妈的遗物,”澹台蛇祟收回手,靠在床头:“今天和朋友玩的开心吗?”
“开心!昭昭哥哥送了我一个好帅的玩具!”
一说起玩小猫就来劲,兽耳兽尾弹出来,摇的欢快,同时黏过去撒娇:“爹,我想他们游神节也过来玩,你帮我邀请漂亮哥哥好不好~”
澹台蛇祟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沉默的思考了下,想起阁楼上整理出来的东西,他最后点了点头,在小猫期待的目光下拿起手机打电话。
电话“叮铃铃”的响起来。
路薄幽睁开泛红的眼,着急的拍了拍丈夫的肩:“等等,我去接电话!”
但他的睡衣衣摆此刻正被他自己咬在嘴里,这导致说出来的话变得含糊不清,埋首在他胸前吮吻的人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满足,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打算,那黏腻翻搅的水声还在继续。
冰凉的唇舌因为和温热的人体接触的时间足够长,也已经变成了接近的温度。
听到妻子的话,他舌尖轻碾,刺激得怀里的人打了个哆嗦:“陈十九!你是疯狗吗……嘶~不准咬!”
一声怒嗔,但因为被咬而变了调。
陈夏把他身上雪白的皮肤蹂躏的发了红,上面遍布大大小小的吻痕,才满意的抬起头,充斥着凶恶目光的红瞳弯起:“老婆,你喜欢狗的话,我可以尝试着变。”
“???”
路薄幽把湿掉的衣摆从嘴里吐出来,以最快的速度盖住自己的身体。
不过因为着急,布料蹭到还沾着口水的胸膛,一点不适感迅速蔓延,他拧起眉,又把衣摆拉起来低头看去。
没一处好的地方。
全肿了。
一看就是被过度的对待,还很粗鲁的那种。
他一脸诧异的看向始作俑者:“陈十九,你最近是在发情吗?”
再粗鲁的话他说不出口,这已经是在骂他了。
但被骂的怪物压低眉头,表情凝重且理所当然:“老婆,我是个正常的雄性。”
遇见黑独角兽那次和老婆的交配没能进行到最后,从那以后他被唤醒的本能就一直没有得到缓解。
他进入了繁殖期,□□会带有类似白鼠尾草的气味,也会比平时更容易出现兴奋状态,会变得更爱粘着自己的伴侣。
他坦然承认自己在发情,骂人没骂到点上的路薄幽:“……”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