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而且,你的诊断书上质疑我的繁殖能力,我想证明不是的。”
哦,那个他花了大价钱进行的无用心理咨询,“……你看到了?”
“嗯,我后面还查了下档案袋里的那个瓶子。”
它的功效是润滑和催情,和自己邀请交配时分泌的透明液体有异曲同工之效。
陈夏说完想了想,补充道:“老婆,你放心,你不需要用到那种东西。”
“什么?”怎么就扯到我需不需要用了?
聊天内容跨度太大,路薄幽一时没跟上。
他微微呆住的表情令陈夏以为他没听明白,便凑近了些认真解释:“老婆,因为你很会出sh……^^~”
“!!”没让他把话说完,路薄幽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声音就闷在妻子温软的手心里,继续:“很好吃~”
成功把人弄到红温。
偏偏这在怪物眼中并不是什么糟糕的话,而是对爱侣的一种夸赞。
陈夏眼神真挚,没有半点人类的羞赫,满是深情的看向自己可爱的妻子。
后者深吸了一口气,眯起黑眸,捂在他脸上的手拿开,神情冷艳又危险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抵在他额头上,把他的脑袋往外推:“不准再说这种话!”
Sweet talk也不行!
太不要脸了!
而且总是以帮自己转移腰疼为由,这样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压着他亲,实在是很不妙的发展趋势。
陈夏的回应是在他绯红的耳尖上偷亲了口。
手机被递到路薄幽手上时铃声已经挂断,他点开看到来电提示,是那天在机场见过的澹台蛇祟。
回忆起当时那个白发少年和迟昭的对话,路薄幽心想该不会是迟昭去他们家玩,顺走了什么东西,对面来问罪了吧?
他赶紧把电话打过去,一问才知道,对面是来邀请他们参加游神活动的。
一天之内连续听好多人提起这个,看来确实是尼牙加这边很重大的节日。
好在这边不是让他去捧土之类的,他想了想,只是参与一下也算不错的体验,便接受了邀约。
电话那头白发少年清脆的欢呼声传过来,陈夏下巴搭在路薄幽肩上,听了全程,爬在沙发上的触手不开心的打了个叉。
和老婆的独处时间又少一些了。
“另外,路先生,我有些事希望能和你单独聊聊。”
电话那头的人说完,不等他回答,又补充道:“是关于澹台珊的。”
路薄幽脸上的微笑骤然一僵,像被闪电击过,他脑子里白光一闪,终于回想起来,当初为什么觉得澹台这个姓氏耳熟。
第48章 空调坏了
两人最终定在游神结束后见面,一来是澹台蛇祟近期有很多事要忙,二来路薄幽由于腰伤,暂且行动不便。
他在酒店休息了两天,期间得益于丈夫无微不至的悉心照顾,腰伤好了大半,便趁着空闲,和迟昭几人一起游玩尼牙加。
又因为担心玩耍中陈夏随时都要抱着他,这次出行路薄幽坚持坐的轮椅。
他们去逛了尼牙加的生态动物园,看了世界上最小的猴子和最高的长颈鹿,和一群粉色的火烈鸟合影,又参观了古建筑。
最后熬夜看了星空,重新返回市区时,除了迟昭这种精力旺盛的,和陈夏这种不知疲倦的强大怪物外,另外两人已经累的话也不想说。
尤其路薄幽,他腰伤没完全恢复,这么两天下来又开始疼起来。
回到酒店后,他洗漱完就趴在床上休息,手习惯性的往枕头下一摸,本以为会摸空,却没想到手指碰到了样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自己之前戴过的那个粉色塑料手表。
“……”估计是陈夏看歌声停了给悄悄塞这里的。
表带上的卡通动物看起来都呆呆的,傻呼呼的,还挺可爱。
这中间有一个粉色的小章鱼,几条触手□□弹弹,有两条高高的举在脑袋顶上,比了个爱心。
路薄幽拿在手里看了会儿,感觉它眼熟,忽然想起陈夏的小木雕,原来之前的那个小粉章鱼,灵感来源于这个~
他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最后还是把它戴在了手腕上。
睡觉前他依旧吃了一颗止痛药,听到外面的客厅里传来脚步声,很轻,不疾不徐,十分稳重,正在一点一点朝卧室靠近。
路薄幽闭上眼,安静的入睡。
陈夏如往常那般轻手轻脚的上床,在他身旁躺下,用一种环抱的姿势,将带着水汽的冰凉手臂揽在妻子清瘦的肩上,指腹隔着睡衣,在他那凸起的蝴蝶骨上临摹着玩。
太凉了,路薄幽肩膀动了动,变得沉重的眼皮勉强撩了下,就着昏黄的小夜灯看了眼枕边人:“不要……”
不要抱,冷。
他嘀咕的大概是这个意思,陈夏把手收回来,有点后悔刚才洗的冷水澡。
但如果不将过于兴奋的地方安抚下去,他恐怕会保持着那种状态一整夜,要是一时失控,说不定会把妻子吃掉。
最近这种想法已经强烈得他快要压抑不住了。
在遇到路薄幽之前,陈夏从来没有进入过繁殖期,也没有食欲以外的欲求,他不清楚现在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多久。
而老婆的腰还受着伤,恐怕无法承受交配的强度,他为此感到苦恼,心里隐隐有些燥意。
陈夏猩红的眸子在夜色里睁着,一眨不眨的盯着路薄幽睡着的脸,每看一会儿,口腔里就会分泌多一些的唾液。
饥饿。
太饿了。
这个距离,老婆身上的香气能把他完全包围,并随着每一次的呼吸钻进他的肺叶里,侵占脏腑。
耳朵里也能很清楚的听见老婆的心跳,和他身体里那甜美可口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每一个鼓点都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匍匐在房间里的触手们越发躁动起来,墨绿色的表面上纷纷裂开口器,尖锐锋利的獠牙撕咬着空气,互相之间挤压摩擦,发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不行,太近了,这个距离,再待下去,陈夏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撕咬开妻子的身体。
他躺在床上的拟人体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没一会儿便液化成一滩黑水,从当中伸出数条腕足,带着它攀爬到天花板上。
在繁殖期以前,陈夏每天都期望能和妻子睡在一张床上,每晚抱着他入睡,现在却因为自己可能会变成个完全沦陷于欲望的可怕怪物,把妻子吞掉,而自发的选择拉开距离。
床上,路薄幽的身侧,此刻只剩下它的睡衣。
睡着的妻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睡的很熟,墨黑的眼睫垂下来,安静又乖巧,既不知道身边的丈夫不在,也不知道天花板上,有无数猩红狰狞的眼睛在盯着他。
持续到半夜,一直运转的中央空调忽然罢工,不断输送进来的凉风停掉,卧室里气温开始上升。
尼牙加市的夏季比巨木镇要炎热的多,夜里不开空调睡觉,就好像置身在一个大蒸笼里,空气都变得粘稠闷热。
路薄幽不像天花板上的那个怪物那样天生低温,他怕热,没一会儿身上的睡衣便被汗湿,人在睡梦中昏昏沉沉的踢开了被子,不太舒服的侧过身,手往前一搭,搭在了陈夏之前躺的位置上。
但搭了个空,他迷迷糊糊的睁了下眼,感觉有哪里不对,又因为困倦,很快再次陷入昏睡。
这个姿势,陈夏从天花板上看,就好像是妻子把他的睡衣抱在了怀里入睡一样。
像个小粘人精,撒娇会让人骨头缝软掉的那种。
不过陈夏觉得,老婆就算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眼神都能让自己身体发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