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一条腕足,慢慢的钻到妻子的手心里,发现体温很高。
小触手愣了愣,陈夏有些担心又是发烧之类的,赶紧从天花板上挪下来。
他刚捏出拟人形态的躯壳,就被旁边睡着的人一把抱住,是很结实的那种抱。
妻子整个柔软的身躯全都靠了过来,手臂和腿搭在他的身上,脸埋在颈窝里,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落在颈侧的皮肤上。
“老公……热……”
睡梦中的呓语像能缠死人的蛇,绕着陈夏的脊椎直往腹下窜,他几乎在瞬间被点燃,睡前安抚好的地方苏醒。
一点清亮的液体不受他控制的外溢,散发出白鼠尾草的香气,在炎热的室内蔓延。
糟糕,又兴奋了。
繁殖期的怪物喉间咕咚了下,勉强冷静下来,手一伸便把妻子整个人捞进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解暑。
大面积的接触确实令路薄幽感到凉快不少,他便下意识的把冰凉的丈夫抱的更紧。
虽然肚子被硌到,有点不太舒服,但脸枕着的胸肌又大又紧实,他躺的还算舒适。
两人体型本就有差距,肤色更是分明,交叠在一块儿极具视觉冲击,陈夏爬满了屋子的触手上,红瞳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静躺着忍耐了会儿,可效果不明显,便曲起一条腿,手托着妻子的腿,把他往上挪了挪。
“呼……”没被压着之后,他小小的呼出一口气。
路薄幽的脸随着移动从胸肌换到了枕头上,他的呼吸声变得明显,拂在陈夏的耳畔。
怀抱着老婆的怪物为了清心,开始在心里默数他的呼吸。
但睡着的人不太安分,还是觉得热,嘟囔了句“热”便开始脱睡衣。
扣子几下就被他自己弄开了几颗,当路薄幽雪白的胸口接触到陈夏的皮肤时,他脑子里某一根弦也随之崩断。
触手从他身下蔓延出来,眨眼间便将路薄幽缠裹住,他身上的睡衣变得碍事起来,被尖锐的口器咬破,撕扯,碎成许多片,又被悉数吃掉。
陈夏的手在这点细碎的动静下,沿着路薄幽白净的腿,缓缓往上。
像在抚摸一块洁净的玉,起初还能收着力气,到后来头脑已经不太清晰,那手便粗暴不知轻重。
“嗯……”睡梦中的人眉头开始紧皱。
房间里依旧闷热,坏掉的空调毫无作用,陈夏感觉妻子出了很多汗,整个人湿湿滑滑的,紧贴在自己身上,那浅而碎的闷喘像梦话一样,断断续续的随着他的手发出。
就好像按到了什么开关一样,他觉得有趣,又被可爱的要命,更多的是冲上头的快感,烧得他整个眼瞳里只剩下红色。
他的手掌本就宽大,五指修长骨节很明显,如今沾湿了水,在灯光下反射出淋漓的光,有几缕挂在直接上,拉出了和短暂的黏丝。
渐渐的,空气里白鼠尾草的气味变得越来越浓郁,路薄幽在昏沉的睡梦中一阵痉挛,茫然的睁开眼,随后愣住。
陈夏在摸他。
还是在他睡着的时候。
而且,自己的身体像被玩熟了一样百分百的给予了反应。
甚至在他被弄醒之前,他恍惚感觉到自己还发出了些甜腻过头的喘息。
他脑子有点懵。
更重要的事,他发现丈夫的手指正在试图……
“不行,”路薄幽哑声制止,打了个哆嗦:“太……太冰了。”
刚才就是被这点冰凉给刺激醒的。
他身上热,身体里更加热,所以陈夏在他身上的每一个举动,都会变得格外的明显。
“手指好凉,怎么会这么凉……”他害怕的重复了遍,刚睡醒的嗓音又软又糯,带着点鼻音,听得陈夏反应越来越明显。
他甚至都觉得发胀的有些疼。
但他听话的把手收了回来,也是,老婆的皮肤娇嫩,是会觉得不适。
路薄幽松了一口气,手撑着他的胸口想爬起来,还没动,丈夫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来。
他之前就觉得丈夫的手很性感,充满了蓬勃的力量感,如今这小麦色的手就抵在他的唇边,手指湿漉漉的碰了碰他的嘴唇。
“老婆,含一下。”
陈夏的嗓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钻进路薄幽耳朵里,激的他腰一抖,整个人没了力气。
他知道这手上是什么,迅速的红了脸,移开视线,拒绝:“不要。”
陈夏的手停着没动,慢声轻哄:“老婆乖,含热了就不会凉到你。”
老婆出了这么多汗,抱在怀里就像个滚烫的小火炉,贴在一起的胸腔,彼此的心跳狂跳,都在临界点上。
陈夏能感觉得到。
被哄的人盯着他的脸,既热的晕乎乎的想起来,又贪恋丈夫身上的凉意,且身体的燥意怎么也无法平复,每一口呼吸里都是白鼠尾草的气味,让他四肢越发的虚软。
他僵滞了片刻,忽然慢慢的,张开了嘴,像进食般小口咬在陈夏的中尖上,一点点低头,直到紧闭的嘴唇触到了指根。
咽喉也传来了不适,他舌尖下意识的往外抵,陈夏忽然愉悦的要命,睁大了眼,裂开的嘴里发出性感的喘息:“小宝宝老婆,好可爱~”
这喘息里带着笑意,直到手指重新被滚烫包裹,这笑意才戛然而止,呼吸变得愈发粗重。
“好乖啊,老婆,你在吃我~”
再说出口的话,尾音都带着兴奋的颤。
路薄幽紧拧着眉,低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不堪,他感觉自己一直在发抖,肌肉不受控制的绷紧,又被搅散,最后不受控制的呜咽起来。
陈夏腹部一阵温热,赶紧抬手安抚般拍了拍妻子的背,随后他抬起手,在房间的小夜灯下欣赏。
无名指上的银色婚戒比以往还要闪亮,即便钻石蒙着水光。
漆黑的诡异生物倍感幸福的翘起嘴角,又有一丝遗憾。
才两根。
已经是老婆的极限了。
怎么办。
幸福之余漆黑的怪物少见的呆住了。
不过很快,陈夏侧过身,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改为从背后抱,手臂再次将人环住。
他亲了亲路薄幽发烫的耳垂,想到了主意。
“老婆,腿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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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新闻了吗,尼牙加出大事了!”
游神节当天,迟昭第一个换好衣服,一脸震惊的举着手机跑过来:“看,这上面说,昨晚突发山体坍塌,竟然在坍塌的地方发现了一千多具尸体!”
“这么多?”确实是个令人震惊的数字,乌今雨猜测:“坟场?”
“不是,那地方离地母庙很近,是不允许安葬的,而且,看报道说那些尸体都很新鲜,而且都有缺失,好像已经成立调查组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今天的活动,路路,你说咱们要不要问问……咦?”
迟昭说到一半忽然小心翼翼的探头过来:“路路,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好差。”
“没什么,”坐在餐桌边喝茶的黑发青年放下茶杯,弯起一双漂亮的乌眸,用动听的声音笑道:“只是有点想杀一个人罢了^_^”
第49章 被磨红的腿肉
“首先排除我和今雨,那么目前就只剩下一个人选,”迟昭两眼放光,笑的坏兮兮又充满期待:“路路,他又干了什么惹你生气?”
干了什么?
“……”昨晚的事,路薄幽不需要刻意回忆也能记得,实在是,恼火之余有些后悔。
当时热昏头,陈夏身上又凉爽又舒服,他抱着舍不得撒手,反倒变成了迎合。
再后来也确实被他弄的意乱情迷,什么都由着他了,以至于路薄幽早上醒来看到被磨红的大腿根,留在腿侧清晰明了的指印,足足在床上呆滞了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