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小饱的反应,林早拍了一下他的小屁屁:“干嘛?那么害怕呀?”
“嗯。”林小饱用力点头,“我不要在楼顶洗澡!”
“不是给你洗啦,给小狗洗一下,它也有一个月没洗澡了。”
“那可以!”林小饱又高兴起来。
小狗围在他脚边,汪汪叫了两声。
喂喂,己所不欲,勿施于狗!
“把小狗洗干净,它今晚就可以上床陪你一起睡了。”
“那爸爸呢?”
“爸爸还是和大爸爸一起睡啊。爸爸有一个重要的观察任务,要观察一下大爸爸。”
“好吧。”
*
外面太阳大,盆里水也不多。
从上午晒到下午,就很热了。
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一家三口才从游泳池里爬起来,带小狗去洗澡。
“骋哥,抓住它!”
林早一声令下,傅骋伸出手,捏住小狗的后颈,把它提起来。
小狗甩着尾巴,蹬着四条腿,奋力挣扎:“汪!汪汪汪!”
——我不要洗澡!我不会游泳!我怕水!
傅骋低下头,朝它呼噜了一声。
——安静。
几个月过去,小狗长得飞快。
原本小小的、还没有傅骋巴掌大的小狗崽,现在长大两倍不止。
原本林小饱可以轻轻松松把它提起来,现在它挣扎起来像一条疯狗,抓都抓不住,只有傅骋可以按住它。
一家三口带着狗,来到楼顶。
傅骋把小狗放进盆里,林早拿着肥皂,开始打泡沫。
林小饱蹲在盆子旁边,摸摸它的脑袋,又撩起清水,浇在它的背上:“小熊乖,洗完澡就可以上床睡觉了,难道你不想上床睡觉吗?”
还是有点想的。
于是小狗乖乖低下头,尾巴也垂了下来,在水盆外面晃来晃去。
小狗也不傻,最近天气热,它身上的毛也长得少。
林小饱两只手捧起清水,一遍一遍地浇在它身上。
差不多把身上都打湿了,傅骋把小狗提溜出来,林早用肥皂搓了泡沫,仔仔细细地抹在它身上。
在家里养狗,还是要干净一些,这些资源不能省。
不一会儿,小狗身上就糊满了泡沫。
林小饱沾了一点泡沫,用手圈成一个圈,从后面轻轻吹气,吹出一个肥皂泡。
“小狗,你看,我会吹泡泡。你会吗?”
小狗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泡沫盖住的爪子。
你觉得我会吗?
“哈哈。”林早没忍住笑出声来,“小饱,现在小狗比你聪明了。”
“不可能!”林小饱一脸严肃。
林早举起它的爪子,帮它把肉垫也搓一搓。
林小饱认真道:“我是哥哥,小熊是弟弟,我比小熊聪明。”
“可是小熊现在是哥哥啊。”
“才不是!我已经四岁了,小熊才几个月,它都还没过过生日呢,而我过过四个!”
“小狗的几个月,就相当于小孩子的四岁呀,小狗很快就会比你大了。”
“什么?!”
天塌了,林小饱的天都塌了!
“这不公平!为什么小狗长得比我长得快?我和小狗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可是它的智商长得比较快嘛。”
“不行!我不允许!”
霸道崽裁·林小饱,下达了这个家庭的最高命令。
小狗不许长得比他快!
肥皂搓得差不多了,林早拍拍小狗的屁股:“进去。”
小狗会意,马上甩着尾巴,主动跑回盆里。
身上的泡沫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它趴下来,把身体浸在水里,林早和傅骋亲自帮它搓澡。
“小饱,你不来吗?”林早问,“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按照加入家庭的时间来算,你还是哥哥。”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林早哄他,“如果按照智商来排,那爸爸和大爸爸都要排在你后面啦。”
林小饱抱着小手,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也有道理。”
他比爸爸和大爸爸成熟多了,但他还是没能当上爸爸和大爸爸的爸爸。
小狗现在还没追上他呢,所以——
只要他努力学习,就能一直保住“家里最聪明”的宝座。
林小饱握紧拳头,下定决心。
他自信地在小狗旁边蹲下,给它搓澡。
区区小狗,连自己洗澡都不会,果然是笨蛋。
还妄想追上他,想都不要想!
小狗被他们洗得干干净净的,身上都是肥皂的淡淡清香。
也不用特意擦干,他们走远一点,让小狗自己甩一甩身子,把水珠甩掉就好了。
实在不行,就让它在太阳底下晒一会儿。
但是,小狗好像不想这样干。
它湿漉漉的,一边甩水,一边冲向一家三口。
“哎呀!”林小饱赶紧逃跑,“救命啊!不要过来!我的身上都弄湿了!”
傅骋护着老婆儿子,一边跑,一边试图和它沟通:“吼!吼吼吼!”
可是他们越跑,小狗就越是追他们,追得越是起劲。
“汪汪汪!”
——来玩呀!礼尚往来,我也帮你们洗澡!
*
折腾了一下午,洗完小狗,又洗小饱。
到了晚上,终于是消停了。
白天太热,傍晚起了风,估计是热气上升,凝结成水,就下雨了。
难得的适合早睡的天气,洗得香喷喷的两只小崽崽。
身下是冰冰凉凉的草席,身上是柔软轻薄的毯子。
太适合睡觉了。
林小饱搂着小狗,小狗也把爪子搭在他身上。
两只崽很快就睡着了。
安顿好他们,林早和傅骋把儿童房的门关上,也回了房间。
傅骋走到床边,熟练地脱了背心。
他知道的,小早喜欢一边睡觉,一边摸他的腹肌。
但是这回——
“骋哥。”林早忽然喊了一声。
傅骋回头看去,只见林早背着双手,站在他身后,笑得眉眼弯弯,活像一只小狐狸。
傅骋问了一声:“嗯?”
林早笑着说:“闭上眼睛。”
傅骋眨了一下眼睛,似乎不太愿意。
小早又要干什么小坏事?
“快点嘛。”林早撒娇,“玩个小游戏。”
傅骋终于还是妥协,闭上了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林早就站在他眼前,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下一秒,傅骋感觉到,一个熟悉的东西,贴在他的脸上,扣在他的后脑上。
是止咬器。
看来小早还是有点怕他。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小早彻底相信,他不会把小早变成丧尸的?
又下一秒,傅骋的两只手,都被林早扶着,轻轻托了起来。
紧跟着,又是一个熟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手腕上。
是……是那个黑色的手镯。
小早好久没用它了,现在拿出来,而且两只手镯分别戴在他的两只手上,很明显是为了牵制他。
小早就这么不相信他吗?睡觉还要把他拷起来?
再下一秒,林早张开双手,抱住他的腰,推着他往后走。
傅骋动作一顿,随后顺从向后,最后坐在床上。
林早跨坐在他腿上:“骋哥,早上说好的,我要观察你。”
“我还是怕你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把你拷起来了。”
“你要控制好自己,保持冷静,不能把我变成丧尸。”
“我是记录者,观察全程,要由我掌控,明白吗?”
傅骋喉结上下滚动,他不太明白,只觉得怀里的林早变得更软和了。
体内丧尸病毒携带的暴戾因子,再次蠢蠢欲动起来,即将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