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验证一下,这样到底会不会变成丧尸。”
林早扭着身子,往后坐了坐,随后低下头,仔细观察。
傅骋暗中睁开眼睛,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眼里有熟悉的红光闪过。
而林早,毫无察觉。
第89章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床上林早摸摸索索。
傅骋坐在床边,腰腹肌肉紧绷,上半身稍稍后仰。
他垂着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林早。
林早就跨坐在他腿上,低着头,扒拉他的裤子。
他们家有规定,不能穿着外裤上床,这样很脏。
所以,林早扒拉的是那条裤子。
傅骋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喉头一紧,身上肌肉越发绷紧。
小早在做什么?检查他?给丧尸体检?
可是这个部位,之前不是检查过了吗?
而且不止一次,是定期检查。
他喜欢小早给自己体检,他甚至想天天缠着小早,天天体检。
但是小早不让。小早说,每隔七天检查一次就够了,不能太频繁,太频繁他会生气。
现在距离上次检查,还不到三天。
小早不生气了?小早……
傅骋想着想着,不由地低下头,凑近前,试图隔着止咬器,亲吻林早。
可就在这时,林早两只手在他的胸膛上撑了一下,抬起头。
傅骋连忙闭上眼睛,直起身子,假装无事发生。
小早让他闭眼,并且还没宣布解禁,他不能擅自睁开的。
林早轻轻推了他一下:“骋哥,坐进去,这样坐着累。”
“呼噜——”傅骋低低地应了一声。
紧跟着,他感觉到腿上的重量轻了一些,林早从他腿上站起来,把他往里推。
傅骋被林早按着胸膛,顺从地往里退,一直退,最后靠在床头。
林早仍旧坐在他腿上,像小猫一样,伸出爪子,轻轻扒拉他。
“骋哥,快点,不要忍。”
小早没有把自己的贴上来,傅骋也就没有刻意忍耐。
半个小时后,傅骋闷哼一声,胸膛轻微震动,气息也乱了一瞬。
小早到底想做什么?到底是在检查,还是在捉弄他?
傅骋再次睁开眼睛,悄悄看了一眼。
只见林早身子一歪,伸长胳膊,从床头柜上拿来毛巾,帮他擦拭干净。
擦着擦着,林早忽然伸出手指,揩了一点,抹在唇上,送进嘴里。
他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会吗?这个会带病毒吗?”
一瞬间,傅骋的眼睛都睁大了。
他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快速在他体内奔涌。
这比刚刚小早的所有触碰都要刺激。
小早怎么能……他怎么能……
太脏了!小早怎么能这样坦坦荡荡地就……
傅骋不敢置信,心里却又巴不得林早再来一次。
林早低着头,抿了抿唇角,甚至像是在回味:“好像是没事。”
傅骋呼吸一滞,喉头一紧,身上肌肉全部绷紧,手臂上甚至有青筋暴起。
“再试一下。”
林早把毛巾丢到一边,再次歪到一边,趴在床上,拉开床头柜最底下的那个抽屉。
他从里面拿出几样东西,简单看了看:“过期了吗?好像没有,还能用。”
傅骋伸出手,想把林早抱回来,正要伸出手时,却又紧紧握起了拳头。
直觉告诉他,再看看。
再看看小早要做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一定更加美妙。
于是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只有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早。
烈火随时会蔓延到他身上。
林早拿上东西,马上又坐回来。
发现傅骋在看自己,他马上捂住傅骋的眼睛:“闭上!我还没宣布解除命令呢!”
傅骋清了清干涩的喉咙,从里面发出一声大狗一般的呼噜声,又闭上了眼睛。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急。
小早太容易害羞了,太容易被吓到了。
要等,再等一会儿。
等小早放松警惕,等小早逃无可逃的时候,他再睁开眼睛,进行狩猎。
眼前再次陷入黑暗,他只能凭借触觉和气味,推测小早在做什么。
压在腿上的重量一轻,似乎是小早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蜜桃香味,似乎是小早把什么东西打开了。
小早哼哼唧唧着,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撒娇。
“骋哥,你不许睁开眼睛,不许乱看,不许乱动。”
“吼——”
“保持冷静,心里默念,不能把老婆变成丧尸。”
“呼噜——”
“我……我……反正不行……”
林早呜了一声,往前一扑,倒在傅骋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早爬起来,抱住傅骋的脖颈。
过分香甜的气味和过分软和的触感,瞬间将傅骋笼罩。
就是现在!
傅骋猛地睁开眼睛,和林早迷迷蒙蒙的双眼对上。
“骋哥,你怎么把眼睛……”
林早还没来得及说完,傅骋又倏地垂下眼,看向两个人相接的地方。
轰的一下,傅骋明白了一切!
是这样!是这样的!
人类之间表达亲近,应该是这样的!
小早之前教他的,两个人简单贴在一起,是错的,是不全的!
现在这样才是完整的,是……
“诶!”
林早看着傅骋紧绷的面庞,好像明白了什么,还想伸手去捂他的眼睛。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傅骋看向他,双眼亮起过分浓烈的红光,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厉害,好像有两团烈火在烧。
傅骋举起双手,用结实的手臂套住林早,圈住他的腰,按住他。
紧跟着,“咔哒”一声轻响——
林早顿觉不妙,想要回头看看,是不是手铐开了。
但是一样来不及,傅骋双手掐住他的腰,猛地坐起,往前一扑。
林早来不及反应,就被傅骋以一种猎物的姿态,按在了床上。
傅骋压着他,隔着止咬器,咬牙切齿,低声道。
“小早,你骗我。”
“没有!没骗你!”
林早终于知道慌了,想要爬走,却被傅骋紧紧扣住腰身。
往回一拽,往前一送。
就这一下,林早的眼泪都出来了。
但是林早依旧嘴硬:“没骗你……是你自己忘记了……”
傅骋咬着牙,没再跟他说话,只是一面动作,一面低下头,把止咬器贴在林早的嘴唇上,试图让他把嘴巴闭上。
林早脱了力,脑袋都歪到一边,看到旁边被掰得变形的手铐,气得眼眶又红了。
“傅骋,你才骗我……你根本就……手铐根本就制不住你……你骗我……”
傅骋咬着牙,抬手去拽面上的止咬器。
林早吓了一跳,赶紧弹起来,抱住他的手臂。
“不许摘!这个不许摘!你想干嘛?”
傅骋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来两个字:“亲你。”
“你现在那么凶,万一你没控制住,把我感染了怎么办?”
“不会。”
傅骋不听他的,手上一用力,铁质的止咬器都被他掰弯了。
林早红着眼睛,苦苦哀求:“反正就不行!我怕疼,你会咬我的……骋哥,求你了……不要咬我……”
好吧,既然小早都求他了。
傅骋盯着他,默默放下了手,任由变形的止咬器挂在自己脸上。
那就——
傅骋低下头,把冰冷的止咬器抵在林早唇上。
无法亲吻到林早的双唇,傅骋只能把力气全部用在其他地方,加倍使劲。
野兽是这样的,倘若这个方面无法得到满足,就会集中全力,用在另一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