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赊春(210)

2025-11-02 评论

  两边膝弯上都有,银光朦胧,在孔雀蓝绸间若隐若现,隐秘的镣铐,像能轻易吊起来。

  只要他一勾,就能分开……半扣在掌心里,连着腿弯一起,连挣脱的余地都没有。

  怎么才能让谢霓乖乖地敞开?

  单烽不说话了,呼吸声都压得很沉,仿佛很老实似的,低头黏在谢泓衣身侧,把玩着那只腿环,用拇指深深浅浅地戳弄。

  谢泓衣见他还没发疯,便由着他,只在被虎口老茧磨痛的时候,在单烽手背上扇一下。

  “不是我画的,”谢泓衣道,面色有些阴郁,“我回神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身上有张字条。说‘我’是天夷来的蛊师,打算趁着玄天药会,和药宗弟子斗药。‘我’脾性古怪,体格阴寒,指名要纯阳体格的炉鼎,一面采补,一面丢在蝎池里以血炼药,还真有些药宗弟子上钩。同样的字条,你身上应该也有。单烽?”

  单烽听着,却没回话,只在听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间,背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拇指全挤进银环里了,极度的冰冷细腻,让他心尖一酥。

  谢泓衣一脚蹬开他,却被顺势拖在膝上,几乎半搂半扣着。体修的大手钳住膝弯,单薄的衣裳立时被体温烘透了,两个人齐齐僵住。

  单烽道:“别动,霓霓,就磨一下……嘶,别动!”

  他额头的青筋都在颤,从面颊到脖子,竟像被热汗冲洗了一遍,狰狞到可怜的地步。

  谢泓衣也强忍着,却还是受不住烫,下意识一躲。腰上的手臂立时收紧,双膝的银环被单烽一只手拎住,牢牢并在一处,再没有躲避的机会。

  只一下,铃兰花苞就几乎被碾碎了,雪白的花盏两边,撞伤了一片青晕。

  他五指都掐进单烽手臂里,胡乱摸索了一阵,终于从体修的草编臂环内侧,抽出一张小笺,展开了。

  “你是……犯渊下的驭兽师,采得不少天材地宝,潜入玄天药盟……太重了,把刺收起来,我坐不住,单烽夜!”

  单烽含糊地应了一声,犬齿从背后,牢牢锁住他的脖子。

  看不到脸了,那种朦胧的恐怖感,让谢泓衣脊骨都寒了一下。

  “单烽?”

  单烽却更受刺激,极度亢奋下,手掌扼住他大半边脸,又深又重地亲吻他,把他头发都亲散了,琉璃环掉得满身都是:“别叫了。”

  谢泓衣闭了一下眼睛,强压住怒气,心道,单烽还不到平白无故发疯的地步……

  目光顺着那张信纸滑落。

  谢泓衣的双目忽而睁大了。

  “……你给万里鬼丹献了犼鞭?”

  看来单烽是真得罪楚鸾回了。

  玄天药会前,各路药修都为万里鬼丹献上天材地宝,这驭兽师身无长物,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万里宗主献上了一支百年犼鞭,惊倒了一众药修。

  这犼鞭自然是物归原主了。

  磨成粉,灌进了了驭兽师嘴里,又画了炉鼎印,任其自生自灭。

  谢泓衣看得直欲扶额叹气。楚鸾回变回精魅后,行事再不能用常理揣度了。

  单烽还箍着他,焦灼地磨蹭着,眼珠里都沁出血了,看起来极其可怜。

  “霓霓……收不起来,太热了,我都快炸开了。”

  谢泓衣五指伸进他鬈发里,扯低了,在他唇上轻轻贴了会儿,道:“别说话。不许进去。”

  紫竹楼,象牙床,都笼罩在一片疾雨穿林声中。孔雀蓝绸堆了满床,那雨又重又疾,裹着狂风的形状,一扑上去,就是拳头大的一块墨蓝湿晕,绸子泼喇喇地翻涌起来。

  谢霓的双腿,还牢牢合在一处,却总是惊跳一下,又被体修粗硬的手掌一把裹住,一根手指勾住银环,悍然往回扯!

  砰砰砰!

  狂暴的雨点,轰然泻地,极其丰沛的水势扫荡而过,腾起水雾。

  薄绸终于兜不住了,水光黏稠地渗出来,顺着银环,莹莹地淌了满腿。

  单烽腰背往后一撤,爽得太阳穴抽搐不止,脑髓都在沸腾,还不满足,竟提起孔雀蓝的下裳,去看那一片狼藉。

  谢泓衣被磨去了半条命,瞳孔好不容易聚焦,又被他抱着亲个不停,黏腻得头皮发麻,已是恼怒至极,当即一掌拍开他的手,抓着银环往下褪,褪到脚踝时,单烽眼睛里又暗流涌动了。

  “腿很疼?”单烽道,“我给你揉揉。”

  谢泓衣冷冷道:“有这个功夫,不如把倒刺锯了去。”

  单烽道:“真不用?我给你换身衣裳,我闻到了,你的味道。”

  谢泓衣道:“闭嘴。”

  单烽竖起一掌,道:“怪楚鸾回,给我下药,在药宗清净地,逼我们做这等勾当。”

  突然,他搂紧了谢泓衣,目光向蝎鼎屏风边疾扫。

  沉闷的抓挠声。

  有人从蝎鼎里爬上来了,痛苦地呻吟:“蛊师……铃兰……我的药神劫……”

  单烽道:“非要铃兰不可?难道还会被雷劈不成?”

  话音未落,那人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撞翻了屏风,浑身抽搐着,手脚并用地乱抓。

  单烽一眼扫过去,见他脸色变得青紫,胸膛拼命起伏,想要把周围的空气都泵进肺里,却是一张嘴,喷出了一股黑红的血泉。

  空气里的缠绵意味,被这股血泉扫荡一空。

  单烽道:“死了。”

  药修们成天忙碌,为凑齐药师天元鉴里的药材而奔走。

  但他还是头一回看见,有人因药神劫发作而死。

  这地方并不太平。

  谢泓衣道:“他想让我们看这个。”

  单烽道:“你先换衣服,我把这些人处理了。既然要看,就出去敞开了看,难得赶上了玄天药会。”

  一拍即合。

 

 

第137章 昔年翠幕

  单烽难得有和谢泓衣同游的机会,方才的意犹未尽,被另一种冲动取代了,顿觉神清气爽。

  他飞快收拾了几个炉鼎,把人扔去外头的竹林里啃草皮,死了的那个则随手埋了。

  他干起这种事,可谓熟门熟路。回到紫竹楼时,手上甚至端了个椰瓢,是林子里生的百年青乳椰,椰子水极是清润滋补,又插了两根芦管,用竹叶编了巴掌大的小伞,斜簪在上头。

  一会儿谢泓衣要是口渴了,就能就着他的手喝。

  句芒境灵气充沛,竹林里的清风,一阵阵吹在他胸口上,还带着谢泓衣身上的气息,仿佛在冰溪里畅饮一气,连带着药液刺青也清凉起来。

  但谢泓衣那头却迟迟没有动静。

  单烽隔着帘子,叫了几声霓霓,里面只恹恹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身上不舒服?”单烽心里咯噔一声,用胳膊肘撞开竹帘。

  光一照进竹楼里,谢泓衣立时抬手掩面,扭过头去,手臂上原本就冰白的皮肤,更像晒化了似的,亮莹莹的。

  单烽刚没留意到影子,这会儿一看,竟然化作了一道巨大的蝎影,有气无力地伏在谢泓衣脚边。

  谢泓衣新浴过后,头发微湿,还曲着一条腿,踩在紫绸上,并没有合拢,蝎尾就缠在小腿上。

  这一人一影,都蔫巴巴的。

  “帘子。”谢泓衣道。

  单烽放下椰子,赶过去,用手掌在他额头上一探,发烫,还沁了点细汗。

  “不舒服?”单烽道,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往下一探,屈指轻轻挠了挠,懊恼起来,“还是蹭破了。我给你涂点儿药。”

  谢泓衣一把抓住单烽手腕,抽出来,道:“涂过了……别挠!”

  单烽拿了椰子过来,把芦管递到他唇边。

  芦管颤动,被莹润的下唇抵住了,那微微的起伏,在单烽看来,如雀儿小心啄食枝头的浆果,心头一阵发酥,恨不得把谢泓衣抱在怀里,再一次蹭乱头发才好。

  “再喝点儿。你不舒服,就在竹楼里睡一觉,我去看看。”

  谢泓衣把芦管拨开了,道:“只是晒,不妨事。”

  单烽恍然,道:“怪不得,这蛊师走的是阴邪的路子,你不喜欢日晒,也是难免的。等会儿,我做顶竹柄芭蕉伞,替你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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