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森监狱位于农河北部,专用于关押高危精神病罪犯,它虽然以严苛管理制度闻名百年,但有一项保留了人性关怀——只要犯人表现良好,就可以获得一只宠物。
三年前,彭庭献作为星际头号风云人物被捕入狱,与同批顽抗的犯人不同,他态度积极,配合乖顺,每天将缝纫机踩得鬼火直冒,很快便被允许带入宠物挑选室。
基于性格和人格偏好原因,大部分犯人都选择了草蜥、刺猬、狼蛛或帝王蝎等冷血动物,而轮到彭庭献选择时,兜兜转转,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警卫台那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牵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罗威纳警犬,身穿RBAV-SF特种防弹衣,冰冷钢圈包裹住他的鼻梁和下巴,铁制獠牙勾住下唇——
一副止咬器,隔绝了他的危险信息素。
“挑选宠物的时间还有三十秒。”
彭庭献抬手指向警卫台,悠然一笑:“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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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腺体变异的原因,裴周驭患上一种特殊的病。
日常生活中,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感知周边信息素,而当易感期来临时,失灵的腺体却导致他闻不到任何人的信息素。
他常年通过驯服各类烈性猛犬疏解心中压抑,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失去标记能力。
直到某天,一位叫彭庭献的犯人,入狱了。
警犬训导员x监狱通缉犯【互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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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作为唯一的军警联邦星球———农河,以维护星系治安为目的,每年都会举行一场除恶清剿行动。
截止上周,行动落幕,共计二百八十位犯罪头目被捕,于今日收编至帕森监狱。
浓雾正盛,两只青黑秃鹫盘旋在监狱上空,不小心抖翅落于围墙之上。
“呲啦——”,万伏高压脉冲电网释放电流,秃鹫惨烈嘶叫,焦黑的羽毛大片大片脱落。
监狱大门在此刻缓缓打开,沉重铁门轰隆隆摩擦地面,押送犯人的卡车被开闸放行。
车后箱里有一扇钢化玻璃窗,透过它,可以清楚完整地观察来到帕森的整条路。
这无疑是个目睹自由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过程,太残忍,以至于后箱里的犯人们虽然一路上压抑不语,却在亲眼见到这扇门的一刻,同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空气里弥漫着糜烂的血腥味,箱壁潮湿,汗臭冲天。
彭庭献是唯一有勇气靠坐在车窗边的人,他闭着眼睛,嘴里哼着一首沉稳舒缓的小调,身上还穿着象征贵族星球的白色西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膝盖打拍子。
卡车经过闸门时,警报器“嘀”了一声,接着便继续向前行驶,彭庭献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大门逐渐关闭。
车窗一闪而过警卫台时,他悠闲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上面站岗的一位警卫员。
这位警卫员的体型非常健硕,穿了身黑色金属防弹衣,劲瘦有力的窄腰间别着把泰瑟枪,他臂围很宽,左上肢肌肉被一条臂环勒紧,而鼻梁和下巴却被银色钢圈束缚起来。
———那是一副带有铁制獠牙的止咬器,獠牙尖端向内弯曲,勾在了他的下唇。
隔着密封玻璃,都能嗅到他身上浓烈的Alpha信息素。
彭庭献陶醉地深吸了一口,被那副止咬器勾起了点兴趣,本来还想再看两眼,前行的卡车却将车窗带入一片遮蔽的阴影中。
视线被强行打断后不久,五分钟,车驶入收编区停下,后箱的门被一位狱警打开。
清新空气终于扑面而来,积压箱内的怒气却在彻底失去自由的这一刻被引爆,不知谁带头吼了一声,两个情绪崩溃的犯人从后箱一跃而下,冲到狱警面前胡乱挥拳。
其中一位精神狂躁者见人就咬,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一时间,狱警电棍捅撞皮肉的滋滋声、惨叫声、脏话交织。
暴动持续了三十秒,狱警果断采取强制措施,很快控制住这两个反抗的犯人后,又毫不客气地架起了一管高压气枪对准箱内。
“嘭”一声,散射弹伴随着水雾在箱内炸开,犯人们惊惧逃窜,狱警一脚踹在箱门上,厉声暴喝:“双手抱头!老实点!按编号下!”
这一记恐吓效果甚佳,剩下的犯人不敢再造次,抱着头排队一个个跳下车。
彭庭献的编号是九,他耐心等待前面战战兢兢的犯人们尿流屁滚下车,轮到自己时,他先抹了把脸上的水,然后把贴在前额的湿发统统捋到脑后,将自己的形象整理妥当,才慢条斯理地翻下了车。
扛着水枪的狱警不耐烦,一拳捣在他肩膀上:“麻溜点,属你磨磨唧唧的!”
他力气不小,这一下直接给彭庭献推得往前踉跄了一步,旁边一位年级稍小的狱警看得心里一惊,下意识抓住了腰间的电击枪。
这人丧尽天良的事迹他有所耳闻,这届清剿行动的最后一位落网者,R星家喻户晓的武器制造商,因向C星非法售卖武器,以资敌罪、战争经济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彭庭献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果然顿住脚步,但两秒沉寂后,他只是悠悠回头瞄了一眼那个狱警,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去。
他自觉地和下车的犯人站成一排,入监第一步,接受警犬搜身检查。
彭庭献远远看见有个男人牵着一只鬃毛漆黑的罗威纳一步步朝他们走来,直至近距离看清男人的脸,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峰。
那个戴着止咬器的警卫员。
大概是刚度过易感期的原因,这位警卫员身上还未消散的信息素浓郁得令人发指,以两米的距离站定在他们面前时,彭庭献发觉自己左边的一位犯人忽然低骂了声。
他垂眸看了眼这个低等的omega,正撑着哆嗦颤抖的双膝大口大口喘气。
S级alpha对omega天生具有压迫作用,天性使omega整个人血液浓度都急剧升高,身体隐隐有发热的迹象。
裴周驭的目光从在场这唯一一位发情的omega身上淡然掠过,他微微弯腰,拍了下罗威纳的前胸,口气透露着与易感期不符的极度冷静:“sare,搜。”
sare吠叫了一声,挣脱牵引绳朝犯人扑去,它挨个围绕着全身嗅了一遍,直到在彭庭献身边走了一圈后,毫无征兆地抬起了前脚,摇着尾巴汪汪狂吠不止。
“sare。”
裴周驭缓慢抬眸看向彭庭献,拉长尾音道:“坐。”
sare立马在彭庭献脚边坐下,它似乎预感到自己今晚有机会加餐,吐着舌头激动哈气。
扛水枪的狱警皱起眉,朝彭庭献走过来,命令:“手举高。”
彭庭献依然是那副优雅得像饭后消食的表情,不过这次视线有了落脚点,他一边同样盯着裴周驭,一边慢悠悠把两条胳膊举过头顶,朝他做了个乖顺投降的动作。
狱警开始逐一检查他的白西装口袋、鞋袜、头发甚至指甲,仔细搜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再抬头看向裴周驭时,眼里浮现出一丝不耐。
裴周驭坦然注视着他,不容置喙道:“舌底。”
狱警又转过头来拍了拍彭庭献的嘴,说:“口腔张开,舌头抬起来。”
彭庭献微笑着嗯了一声,盯视裴周驭的眼神愈发有意思,他仰起脸,冲裴周驭张开嘴,抬起舌头证明给他看。
狱警刚要说话,他却突然将舌头微微向外一伸,故意发出了一声哈气,然后笑着眯起眼。
这举动有种目的不纯的逗弄意味,仿佛在模仿自己脚边的那只狗。
彭庭献又笑着配合地把嘴张大了些:“还要检查喉咙吗?”
裴周驭面色仍旧寡淡一片,对sare的空手而归不予置评,只喊了声:“sare,过来。”
sare站起来向他跑去,狱警看了眼彭庭献同样空空如也的舌底,更加印证了裴周驭的多此一举,阴阳怪气道:“这只训得不怎么样嘛。”
裴周驭本来已经转过身,牵着sare准备离去,听到这话,轻微拽了一下牵引绳。
sare也仿佛感受到主人被挑衅,转过头来冲着狱警和彭庭献嗷嗷狂吠,它脾性太凶猛,狱警被突如其来的暴冲吓得脖子一缩,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被一只狗镇住了脾气,强行挽尊似地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