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他干嘛,”周子末说,“你别误会我,我很大度的。”
这些人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啊,听不懂。不过我也不大在乎了,反正姓刘的在整个任务期间,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哪得罪他了。
黑山小段子:《掩饰》
(有正文未出现角色)
“其实我们都知道了,”尹清雅说,“有的时候看你装我真的觉得很累。”
“你们知道什么,”我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你别瞎猜。”
尹清雅叹了口气,“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林江淮,我们本来就比普通人敏锐,装傻完全是顾及着老陈的面子你懂吗。”
我不说话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吧,你和老陈谈多久了,”她说,“看你们装不认识又眼神拉丝真的很痛苦你知道吗。”
“我没谈,”我马上说,“我和他才认识,就这次才认识的。”
“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你跟我装就没意思了,”尹清雅说,“谈了两年了?”
我靠,这是女人的直觉吗,怎么这么准。
尹清雅估计是看到了我的表情,她脸上写着“原来如此”四个大字。“我理解你,”她说,“你不想让他们觉得你是走后门进的,但是你别天天看他啊,你这样瞒得过谁。”
“我没有,”我仰头望天,“你完全误会了。”
尹清雅不想理我了,她把包背上,准备走了。
我踟蹰半天,最后还是哎地叫了她一声。
“那个,你别和别人乱说啊,”我说,“万一到时候传流言老陈不高兴。”
“你都没谈我说什么,”她说,“不是没谈吗?”
“没谈,”我说,“我跟他都不熟。”
尹清雅嗤笑了一声,对我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走了。
真的这么明显吗,我想,我也没经常看他啊?
黑山小段子:《起夜》
我迷迷糊糊地关掉洗手间的灯,准备回去继续睡。
在模糊的月光下,我看见一个影子,站在拉着的窗帘后面。
在我这里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窗帘被微风吹动,它的影子一动不动,似乎是站在窗外,正在向里窥视。
我们这里是18楼。
我的睡意一下子就被吓得消散了一半,但同时,我内心升起了一阵不屑。
笑死,你不知道这是谁家吗,还敢过来。
因为今天他们俩都在家,这给了我很大的底气。我今晚是和周子末一起睡的,这个卧室还挺大的,窗户就在床的侧面,大概隔了一米半左右的距离。
我小声喊了两句周子末,周子末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声响都没有。
服了,这人一到要他干活的时候就没有屁用。
我稍微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周子末。周子末还是没有反应,那个影子却动了,隐隐约约的,向我这个方向转了过来。
我突然间就有点生气,他妈的,周子末就那躺着呢,你都不敢扑他,为什么就盯着我?柿子就挑软的捏?这不是欺负人呢吗?
我折返几步,抄过洗手间清洁间里的扫把。男人使人壮胆,我准备和那个东西硬刚。
我小心翼翼地拿着扫把走过去,都走到了床脚了,看过去发现周子末还在睡,还睡得很美,梦里都他妈的带着笑的。
我顿了一下,把扫把反过来,棍子的那头朝前。
我对着周子末就劈头盖脸一顿打,周子末还懵着,第二下就抓住了扫把杆,看见是我在打人又松手了,被我抽得满床乱爬。
“你干嘛啊??”他一边躲一边喊,“你发什么疯??”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我骂他,“叫你你都听不见?要你干嘛用!”
那天我们闹了十几分钟,把老陈吵醒了过来拉架。我骂周子末说他靠不住,他一头雾水,听了前因后果后更是迷茫不已。
“你不去打鬼你打我干嘛,”他说,“你不是现在胆子挺大的吗,直接上去干不就行了?”
“我只打老公不打小三,”我说,“我他妈的和你睡不打你打谁?”
周子末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老陈揉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样子。
后来我们一起去看了窗户后面,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
但是我还在生气,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老陈第二天要出差,回去睡了。周子末抱着我说好了好了,以为我是吓成这样的。
我也困了,抓着他睡着了。
睡之前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以示我老公靠不住的愤怒。
黑山小段子:《老鼠》
我睡到半夜,隐约听见有一阵咯吱咯吱的细碎响声。
是老鼠,我印象里之前听过这样的声音,之前家里有个吊顶,吊顶里面进了老鼠,有时候就会发出这样的响声。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试了一下,睁不开。
“老陈,”我用手臂推了推旁边的老陈,“老鼠。”
过了一会,老陈那边“嗯?”了一声。
“老鼠。”
我很含糊地说,老陈不知道听清楚了没有,没有回应。我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总是不够安心,就又嘀咕了一句“老鼠,你弄一下。”
“嗯,知道了。”
这次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我几乎是一秒就睡死下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我已经差不多把这件事忘干净了。我照旧是站老陈附近,我隐约感觉到队伍里有人在看我,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又转开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我觉得怪怪的,在和他们分开的时候找老陈问了句。
“我怎么觉得我们站得近一点他们就一直看过来,”我说,“不会是…有人发现了吧?”
老陈在摆弄一个仪器,闻言看了过来。
“昨晚你说有老鼠,”他看着我说,“叫了我。”
我隐约有点印象,还以为是做梦。我们睡的是大通铺,可能有人听见我喊老陈了,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啊?”我说,“然后我还做了什么吗?”
老陈摇摇头,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反正从那之后,就总有人传我和老陈之间有关系的话,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话怎么会被传出来的,我真的以为我掩盖得挺好的了。
黑山小段子:《打赌》
不是我说,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觉得恐怖片基本上都已经吓不到我了。
从前看恐怖片觉得吓人,是因为恐怖片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没见过的。现在我见到的东西比恐怖片中描绘的还要恐怖诡异十倍,阈值高了,自然人就胆子大了。
我和周子末聊起这件事,周子末的反应是非常不屑一顾的。从表情到肢体语言,他把不信这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反而激发了我的逆反心理。
“打赌,”我说,“看恐怖片我一声都不会叫,我赢了你怎么样。”
“先说你叫了怎么样。”他说。
“我叫了我答应你一件事,什么事都行,但是不能太过分啊。”我说,“你呢,我赢了你怎么样。”
周子末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你赢了我给你O一次。”
我他妈的,这么狠的吗,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这件事我是从来没想过。首先我还是比较直的,要说在上面我不是很有信心。其次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被他们O,养成了思维定势,想要转过来这个思想也不太容易。
周子末看我不说话,直接咬起衬衫下摆,抓着我的手就摸他胸肌上了。“怎么,”他含糊着说,“平时能O到这个款的吗?”
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脸很烫,一下子就把手抽出去了,“滚滚滚,”我说,“你说的啊,你可别反悔。”
周子末对天发誓自己不会反悔,反而给我很大的心理压力。我开始想我赢了真的要O他吗?万一O不起来不是很丢人?而且,关于大小的这个问题,因为他们都有点过分了,如果到时候出现那种问“你进来了吗”的事情,我岂不是会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