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失误实在非常常见,即使是在F1的赛场上,也有着大量的spin,但是不妙的是这辆车子是在U形的发夹弯里面过弯失控,而奥斯卡,也正在准备进入这个弯道。
他在入弯口,没有视角,照常在大概10米的地方开始踩刹车减速。
坐在高处的岑维希为他捏了把汗——因为按照他前两圈的标准走线,他即将在进入发夹弯之后来不及反应撞上这辆故障车。
要避免这种情况,除非你像维斯塔潘一样拥有某种近乎超能力的听力感知。
但是奥斯卡显然还是个地球人。
他用了另一种处理方法。
岑维希看到他的车子在意识到了前面的路障之后,丝毫没有出现他预期中的混乱,相反,奥斯卡冷静地像是根本没有这回事——
他只是比以往更重地踩下了刹车。
于是本来要走一个丝滑美观U型线路的赛车被忽然勒住,转而匍匐向下,紧紧贴着赛道,走出了一个更加尖锐的V型线。
他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赛道的空间,完美避开了横梗其中的障碍物。
甚至...
他在出弯的时候迅速地摆直车身,进入直道,还保持着几乎没有受到损失的出弯速度...
岑维希看着奥斯卡的走线,脑子里甚至已经在想象,如果这是在上海站的赛道上,奥斯卡这样完美地通过了13-14号组合弯,来到在宽敞的空旷的长达1.2公里的长直道上,踩下油门,开启drs,速度可以在瞬间从150飙升到300码以上...他甚至在这一个弯道就可以抢出来1秒的时间差...一个绝佳的超车点...
如果这是在蒙扎,他甚至可以把车速飙到360码...
“你太棒了,奥斯卡!刚刚那个发夹弯的处理...”岑维希迫不及待地跳下路障,跑到维修区,找到奥斯卡的车子,弯下腰跟他说话。
“啊?”奥斯卡还没有摘掉头盔,只是打开小窗,露出一双眼睛,岑维希透过这个小小的窗格看出来他的白色的皮肤——仿佛刚刚那个令岑维希热血沸腾的完美发夹弯并没有打动他本人。
他甚至脸都没红。
“还好啦,我的运气不错。”奥斯卡说。
他的声音也没有变动。
还是那样的冷静,一副没睡醒的腔调。
岑维希却觉得自己血管里面的血被奥斯卡这样像‘冰’一样的表现点燃了。
“告诉我,你是那个OP吗?”他指着那个记录墙板问道。
“是的。”
OP的名次挂在第四,落后第三名的N.R.,也就是尼克·罗斯博格,1秒钟不到的距离。
“再给我点时间,我下学期应该可以挤进领奖台。”奥斯卡用那副平淡的语气说道。
“是的,你肯定没问题...”
岑维希双手捧住他的头盔,跟他说。
这时候他看到奥斯卡的脸色逐渐由白色转向粉色...
‘原来是延迟上头啊...’
岑维希心里想着。
‘我就说不可能有人走出来了这么完美的走线不激动。’
*
几周之后,在岑维希给罗斯博格打电话,劝他‘赶紧来PF重新刷分,不然你连领奖台都登不上了’‘又去度假?这种时候不努力你怎么睡得着的啊——’的时候,他收到了两封成绩单。
一封是不及格。
另一封还是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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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更新!
*伟大的更新!伟大的忙成狗的7月依然在更新!
*赞美8月!
*之前看到有读者老师说熊人刷卡丁车记录只能说0.几秒。。。好像是因为那个赛道总长就是26秒所以刷起来很难...
熊人那个记录好像马上又被人原主刷掉了,poor bearman
第100章 push
我?岑维希?不及格?
寄错人了吧?
岑维希像是检查合同一样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收信人——确实是他, 中文名,英文名,都在。
穿越了?
平行时空?
还是我的答题卷被人掉包了?
岑维希脑子里面闪过无数的可能性,最后, 他小心翼翼地捏起来他的成绩单, 像是有剧毒一样, 飞快地略过那个刺目的‘fail’(挂科), 去看细节——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一门居然挂了我。
他先看了学校的成绩单。
主科三门,副科两门,卷面都是接近满分的成绩。
挂掉了的是英语。
因为平时分接近0分。
岑维希:......
老师还留下了一个评语:虽然Cen同学在修辞学上的造诣超出年龄,但是他缺席了所有人都参与的话剧活动,抱歉,VC,让你通过的话是对每一个在话剧上作出刻苦贡献的学生的不公平。
P.S.你可以在下学期参加话剧表演,补上这门课的平时分。
你诚挚的,
詹姆斯·布莱恩
文学与艺术系主任
PhD in Literary & Art from Cambridge U
岑维希:.....
居然是这个原因。
行吧。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
他只是参加了最后的考试, 但是他的同学们都是花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准备了小组作业,甚至还有话剧这样的大工程...直接让他就这样通过了确实对于同学们不太公平。
而且布莱恩先生说还可以补上...
气成河豚的岑维希勉勉强强, 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希望重考之后可以抹掉这次失利, 这个‘挂科’不要出现在我的最终成绩单上...
他平心静气地打开了另一封信——
如果法拉利说他挂科是因为缺课, 出勤太低的话好像也合理的...
“神经病啊——”
岑维希看完法拉利学院寄过来的成绩单, 暴跳如雷。
他的意大利语,英语, 车辆维修,公共关系这些课程都是满分。
挂掉的是——领导力;组织协作;沟通交流。
并且这三项都是刺眼的个位数。
有病吧这三门不是那种‘水课’吗,而且也没有书面考核啊怎么就给了我0分啊。
岑维希顾不上时差给远在中国放假的周冠宇打去电话。
“...喂,岑维希?”周冠宇的声音在凌晨听起来还挺精神的:“找我干嘛?”
岑维希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中国同胞显眼的黑眼圈……
“那个, 你这么晚还没睡啊……”
“还早啊!七条……咋了?”
“我是来问问法拉利的成绩单...”
“哦,那三门啊...”周冠宇说:“那是有天主管喊我们去爬山,爬完了就打分了。”
“爬山?!!”
“对啊,就爬我们学校后面那座破山,徒步爬...”
“爬完就打分?”
“嗯嗯,当时他们一群人拿着啥表格就看着我们爬。哦,对了,你不是也在爬吗?”
“啊?”岑维希抓着头发冥思苦想:“对啊,是有这么回事...”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在考试啊!”
“没事的,你知道也没有用。”电话那头小周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背景音是嘈杂的‘二条’‘碰’。
“为什么?”
“因为我们刚刚对了一下分,这项最高分是安托尼。”
“安托尼——!!!”岑维希尖叫出来:“他不是断腿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