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看你最近似乎都没出去,还以为你们闹矛盾了。”
原来没分手吗……
“没有闹矛盾。”拾秋说完,喉咙开始不舒服,看到他咳,祁智递过去一瓶水。
被身边的每一个新认识的人类摸了脑袋后,大白决定干些挑战性地活动,它探头探脑地望着拾秋的方向,爪子不自觉地刨地。
“汪。”大白一边左看右看,一边龟速挪动到拾秋身旁,它朝着拾秋叫了一下,随后闭眼抬头,义无反顾地把脑袋伸了过去。
“要我摸吗?”
“汪!”大白没睁眼。
它要撸所有的人类,一个都不忽视。
拾秋笑着摸了摸萨摩耶的耳朵。撸到人类后,大白飞速跑走,在孟文年旁边开心地‘汪’起来,它真是一只勇敢又热情的耶耶,现在没有人类没被它摸过了。
白色的海洋格外引人注目,不断有人过来,询问是否能摸下这些萨摩耶。
一个带着帽子,穿着潮流外套的人走到拾秋身边。
“我不是它们的主人,它们的主人在它们旁边蹲着。”拾秋习惯性回道。
在很多路人眼里,比起那些蹲着的人,拾秋这个身边一只萨摩耶都没有的人,更符合主人的身份。那些视频里不都是这么拍的,萨摩耶谁都喜欢,就是怕主人。
“最近还好吗?”
拾秋扭头,迷茫地看着这张陌生的脸。
“是我。”索江摘下帽子,露出光溜溜的头。
一个和尚。
拾秋更加茫然,他不认识这个人。
“不记得了吗?”
“你好?”拾秋不确定地打招呼,怀疑对面是找错人了。
“宝元寺。”索江提醒道。
拾秋知道宝元寺,市里最大、也是最出名的一所寺庙,这个人是那里的和尚?
“之前我们在那里见过。”
“抱歉,我可能有些忘了。”
“符纸的主人这段时间回来了,如果你还需要,我下次遇到他,能帮你和他说一声。”
“抱歉,不用了。”
原来是骗子。
听到这里,拾秋把索江当成了卖符纸的假和尚。
索江观察着拾秋的状态,“那些问题是不是还是没有解决?”
隔了几个月,索江觉得拾秋现在的脸色比上次更差了。
“我没遇到什么问题。”身体不舒服,拾秋不想和骗子继续交谈,语气也变得冷淡。
“好吧。”
“卫矜那家伙,最近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才露面几天,又不见了。”转身离开时,索江自言自语地抱怨着。
卫矜的朋友不多,能找到的人影更是没几个,他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在些深山老林里进行着所谓的苦修或是研究,为此常年呆在宝元寺的索江就倒霉了,卫家那群人,还有外面那些干过亏心事的富商们,他们想要见卫矜,一个个都缠上了索江。
他们认定了索江是卫矜的朋友,至少比他们更可能找到人。
素不相识的富商就算了,可卫家的人,索江实在不知道那群老家伙是怎么舔着张脸,理直气壮地觉得他比他们更能找到卫矜。
他姓索,可不姓卫。
索江的声音不算小,至少拾秋听到了。
“等等!”他跑过去,叫停了索江。
“你刚刚……说的是卫矜?”
“嗯。”
“他最近还好吗?”
“他啊,又玩上消失了。”索江忍不住抱怨道。
卫矜露面时,他的手机就没停过,现在卫矜人又不见了,好了,他的手机变得更吵了,躲都躲不了,因为那群疯狂的家伙甚至会跑到宝元寺堵他。
“你认识卫矜?”索江转念问道。
他看着面前学生打扮的少年,怎么看都和卫矜不搭,想不出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算是。”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索江忍不住好奇。
“他……帮了我一个忙。”
“哦。”索江更好奇了,可看拾秋似乎不愿意多说,也没多问。他最善良了,不像卫矜,一言不合玩消失,也不像那群疯子,明知他不知道卫矜的下落,还天天缠着他。
在拾秋想要加个联系方式时,索江拒绝了,“我们已经加过了。”
拾秋翻手机,竟真的在好友里找到索江,随后在索江的口中,他得知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是一段完全陌生的记忆。
“嘶--,我要跑……离开了,下次见到卫矜时,我会和他说的。”索江眼尖地望见那群寻来的人,语气变得急促,他交代完,转身离开,走到建筑后面时,他飞速跑了起来。
一群疯子,还从宝元寺追到这来了。
“那个是谁?”祁智帮蒋随和孟文年拍完照,在原地没看到拾秋的人,左右都找了找,才在雕像旁看见拾秋,他正好看到索江离开的背影。
“宝元寺的和尚。”
“哦。”那没事了。
“我们四个之前去过宝元寺吗?”
“好像去过几次。”祁智回忆道。
“我不记得了。”拾秋厌恶极了现在这种总是忘记的状态,总是时不时遇见陌生的人,对面认识他,他却不记得对面。
“那就不想了,走,该去其他地方了,我们的团建可不是在这。”
第149章
“路线图在群里,现在可以投票了,两分钟后结束。”到了骑行的地点,班长把之前发过的几张骑行路线规划图再一次发到了班群里。
一共四张图,每张图上还标注着类型:休闲观光骑、健身挑战骑、越野探索骑、长途耐力骑。
祁智歪头瞅了眼拾秋的选择,选了个一样的。
“好了,按投票结果,那么我们就按第一天路,海洋科普馆→沿湖滨自行车道→中心草坪→花园景区→返回这里。”班长说道。
“耶!”骑行开始前,整个班站在科普馆旁,拍了张集体照。
解散后,拾秋用app解锁了一辆自行车。
“我能自己骑车。”
“不舒服的话,就和我们说。”
“好。”
公园里的风和空调吹出的风不同,带着微微的热,吹到身上却很舒服。经过一个大转盘时,拾秋又一次看到索江,他被几个人缠着,模样比刚刚狼狈多了。
拾秋望着索江,差点掉出队伍。
“累了吗?”祁智在一旁问着,他的速度始终和拾秋同步。
“不累。”
曾何全场游龙,时而在最前端,时而跑到队伍末尾,他一手握着车把手,一手举着相机,负责给班级拍照。等骑行到湖边时,曾何渐渐提速,从最后面的人开始,给每个人都拍了张个人照。
“拾秋,看过来。”骑到拾秋旁边时,曾何喊道。
“对,看着我这边,这么优秀的一张脸,不拍张正脸照怎么行?”
连着几声‘咔嚓’后,曾何骑到前方,给另一人拍起照。
拾秋倒是想起了在公园正门时,曾何讲过的故事。
双月吗?
拾秋抬起头,望着天空,可惜白日里只能看见太阳。阳光很是晃眼,低头后,拾秋不适地连眨了好几下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晃动的、闪烁的白斑。他的左手离开车把手,揉着眼睛。此时,车轮碾过路面的细微震动变得异常清晰,风声也从耳边呼啸成了具体的存在,刮过他的发梢。
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因为刷屏的消息而疯狂地震动。
“拾秋!”骑在后面的同学大声喊道。
自行车倒了,拾秋也跟着摔到地上。
骑行暂停,一群人围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是祁智。
“我没事。”顺着祁智的力道,拾秋爬了起来。
“有摔到哪里吗?”祁智慌张地检查着。
拾秋伸出手,然而上面是光滑的一片,看不到一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