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娇夫(12)

2025-10-06 评论


「小五、小八,有何紧急事故?」蓝烟只有在事态紧急时才会使用。

「大师兄,师娘病重,师父要大师兄即刻返岛。」这趟他两人原本是追随大师兄一道前来中原,但中途便与他走散,连月来透过无争岛暗哨的追察,至这两日才终于查知他行踪,随即马不停蹄的一路追来。

「娘病重」他闻言大惊。「莫非是旧疾复发?」

「是的,这次情况十分危急,师娘十分惦念大师兄,想见你一面。」

「好,我立刻回去。」任狂毫不迟疑的点头,一回头便见到斯凝玉与褚君君两人困惑的看着他们三人。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斯凝玉率先朝他走来,狐疑的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两名陌生少年。

「我娘病了,我得即刻回去。」拉过他的手,从怀中取出一枚东西交到他手上。「收好它,这是我给你的信物。」任狂匆忙交代

斯凝玉低眸,看见被塞进手里的是枚血红色的玉符,上头雕刻着一只露出獠牙的凶暴异兽,腾云踏雾,气势惊人。

还来不及开口,她颈间随身戴着的凤形玉佩便被他粗鲁的扯下。

「这个就权充玉弟给我的信物,在我来找你的这段时日,你安份的乖乖等我,不许去招惹女人。」语气微顿,想起什么,他又补充道,「也不许给我招惹男人。」

听闻他这一番带着浓浓占有之意的宣言,斯凝玉既愕又恼。

就连那两名少年闻言也很惊讶。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却一时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但在瞥见大师兄塞进那少年手里之物后,两人皆大吃一惊,那是……碧血令!

任狂接着转向褚君君,经过她身侧时,森然的压低嗓音。

「不许打我玉弟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毕,随即驱马与另两名少年疾驰而去,三人三骑,扬起滚滚黄沙。

斯凝玉只是怔然的目送任狂离开。

这一、两个月来她处心积虑的想摆脱的人,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送走他,说不清此刻心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股莫名的怅然横溢在胸臆,闷闷地,令人心口有些紧涩。

这时褚君君柔细的嗓音忽然徐徐出声。

「斯公子,不是我想在背后道人长短,但我劝你日后最好不要再与任公子有所往来,他这个人……不是善类。」

片刻之后,斯凝玉才回答。

「嗯,大哥确实不是个好人,不过……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那是因为他对斯公子怀有不良居心。」唯恐他被蒙蔽,褚君君婉转的暗示她。

「不良居心?」她愣了下,看见褚君君神色有丝异样,霎时明白她已然看出端倪,不禁微窘。

「事情不是褚姑娘想的那样,大哥只是……随性了点。」

「可任公子却只对斯公子随性而已。」她一针见血的指出这点。

斯凝玉一时哑然,片刻才道:「我想是因为我与他乃结拜兄弟,他自然把我当成自个儿兄弟般看待,褚姑娘不要想太多了。」

知道她必然把任狂想成是有断袖之癖的人,奈何她扮成亡弟的身份,也无法向她解释什么。

任狂对自己的好感与喜爱,她自是领受得到,虽不知自己有什么地方让他看上眼,但相处这段时日来,坦白说,她对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只是她尚无法厘清那是异姓手足之情,抑是朋友之情,或是男女之情。

「希望真如斯公子所言。」褚君君轻浅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适才任公子离去时对斯公子所说的那几句话,以及最后在她耳边撂下的警告,在在都显示出他对斯公子的感情,并非仅是什么异姓手足之情而已。

不过此际,任狂既已离开,而斯公子自个儿又没自觉,她也无意多说,免得增添他的困扰。

烟尘落尽,前方黄土官道的尽头已看不见任何踪影,斯凝玉悠悠收回目光,将握在手里的血色玉符收进怀中,伸手扶褚君君上马。

从此一别,天宽地阔,他日相逢,已不知何朝何日。

天色熹微,斯凝玉幽幽自梦中苏醒。

她已有好一阵子没再想起那个人,昨夜他竟会入梦而来!

春寒袭人,她随手拿了件白色大氅披在身上,立在轩窗前,推开窗子,若有所思的面对满园沾着晨露的春花。

空气里透着料峭的春寒,园子里的枝头上,挂满了红的粉的白的黄的,各式妍美花儿,掩不住满园喧闹的浓浓春意。

细数了下,与那人分别至今,一晃已是第四个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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