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娇夫(18)

2025-10-06 评论


「镇玉,你不会是怀疑斯伯伯的死跟我爹有关吧?」

斯凝玉连忙摇首澄清。

「不,我怎么会怀疑秦世伯呢,秦世伯是爹的知交好友,万不可能伤害我爹的,我只是想知道秦世伯是否知道我爹后来去找了何人,为何会喝得醉醺醺的夜归?我想若能得知此人是谁,或许就能查出什么线索。」

「这……」秦少生垂目沉吟,「我倒是没听爹提起过这事,我想他恐怕也不晓得,否则他定会告诉你,毕竟你爹确实死得有些离奇。」

「没错,爹平时很少喝酒,竟会喝得烂醉而遭蛇咬死,我委实不敢置信。」

事发当晚,爹没回来,翌旦早,庄里便接获消息,说爹横死路上,待她领着几个家丁匆匆赶到,只见爹全身僵硬,浑身充斥着熏人的酒气,身旁还有一条被打死的毒蛇,而爹的手指间则留有两枚细微的蛇咬痕迹。

就仵作调查的结果,爹确实死于蛇毒。

因无其他线索,姑母便将爹的死归因于他酒醉夜归,一时不察,误遭毒蛇攻击,才不慎中毒毙命。

秦少生附和的说:「其实我与爹也对斯伯伯的死略有存疑,不过斯伯伯为人仁厚,从未与人结怨,所以我们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有谁会对他下此毒手。」

无法从秦府探查到什么线索,再说了几句后,斯凝玉便告辞离开。

行经父亲尸首被发现之处,她特地策马徘徊了数趟,举目四顾,仔细的梭巡是否遗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只是逗留半晌却一无所获,正欲驱马而去,忽然瞥见下远处的草丛里,隐隐有一处亮光。

她即刻翻身下马,定过去拨开草丛,拾起一截白王的碎片。

拿到眼前端详片刻,她只觉得隐约有点眼熟,却想不出曾在何处见过,只得先将那截断玉收入袍袖,再跨上马儿离开。

一见主子回来,躲在书房外的管事张伯连忙冲出,委屈的颤抖着嗓音告状。

「少爷,我阻止过任公子了,可他坚持非要这么做不可,我也拿他没辙。」可怜他这把老骨头,被那邪肆的眼神和狂妄的性子给骇住,除了哆嗦的躲在一旁,任由任狂胡作非为之外,压根无力阻止。

「怎么回事?」斯凝玉不解的望向他。

「您……自个儿进去看就晓得了。」当初一瞧见任狂,他就觉得此人很邪门,果然没错。他实在想不透,依主子耿介的性子,怎会去认来这么邪气的义兄。

斯凝玉狐疑的推开书房的门,目光往里面一扫,心火登时窜升,「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究竟把她的书房当成什么地方了?戏台吗?

就见素雅的书房此刻被布置得花花绿绿,而任狂的身上则穿着可笑的戏服,头上插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坠饰,看得人眼花撩乱。

「我想玉弟近日总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所以才费尽心思,想博玉弟一笑。」无视来人的熊熊怒焰,他兴匆匆的拉人进来,将小五赶出去守门。

小五朝张伯微一颔首,一张刚毅的脸孔平静无波。虽下解自家大师兄为何会突然异想天开,想学那老莱子彩衣娱亲之事,还是很尽责的守在门外,不让人越雷池一步。书房内,任狂拉着斯凝玉在一张椅上坐下,接着拿起一柄长剑,手指轻弹剑刃,引吭高歌——

「长鈇归来乎,食无鱼。长鈇归来乎,出无车。长鈇归来乎,无以为家……」

听清他所唱的歌词后,她有片刻愕然。

这是春秋战国时期,孟尝君门下的食客冯谖,为埋怨孟尝君的轻忽怠慢,弹剑而歌的内容。

其意是抱怨投身到孟尝君的门下后,三餐既没有鱼肉可吃,出入也没有马车可坐,又没有房子可以成家,后来孟尝君得知此事后,一一满足了他的需求。

她接着又听见任狂继续唱道:「长鈇归来乎,寝无玉弟相伴。长鈇归来乎,食无玉弟相陪。长鈇归来乎,出无玉弟相随……」

听至此,她终于弄明白,原来他是在埋怨这几日自己对他的冷漠忽视。

见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向她抱怨,她只觉好笑,温言开口。

「我这两日事繁,无暇陪伴大哥,冷落大哥了。」本来气恼他的无礼唐突,所以这两天她存心疏远,现下被他这么一闹,倒觉得是自己胸襟太狭隘了,竟跟他计较这些。

再怎么说,他终是千里迢迢前来探望她,她也该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不如今日我陪大哥出去走走,可好?」

任狂登时乐得笑逐颜开,迭应道:「当然好。」随即放下手里的长剑,过来扣注亲爱玉弟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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