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敝之,她的师姐,乃真神人也。
“啊,扮易老虎躺在棺材里的是小黑吗?”神人拍拍脑袋,很是迷惑,“不是那条矮舌头吗?”
“艾涉要身形太小,实在没法子扮成身高八尺的易老虎。”黑衣人还是板板地回答。
“你说一个八十岁的老耄,怎么会这般的健壮?”神人竟然还在说神话,“怪不得说,老而不死,谓之贼!这老贼怪不得还有精力搞破坏,实在是——哎,义士,请问你是小蓝还是小青?”
……
小小合眼。
她师姐将人脸同名姓联系不到一起的老毛病果然还是三十年的如一日。
“属下十三。”显然她师姐的属下已经很是适应她这识人不清的本领了,板板地回禀,“小蓝如今正在灵前做孝子,小青正在酒楼抢生意。”
……
小小蓦地瞪开大眼。
“小蓝……易蓝明?小青……筑连青?!”
不、不、不会吧?!
她师姐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翻个白眼。
……
她师姐不是真神人,而是真佛爷!
“师姐,你是什么时候将虎威镖局和福建筑家收纳掌中的?!”
“筑家嘛,应该是筑老当家当初进京师去给我送镖的时候。”她师姐不知想起了些什么,略皱眉沉吟一刻,而后舒眉,立掌胸前,垂眸做佛爷沉思状,“至于虎威,易老虎驾鹤西去,小蓝当家做主,才算是勉强功德圆满了吧。”
“师姐……”小小张口结舌,有些眼红,“能不能打个商量——”
“不给。”她师姐很干脆地摇头,不给她一点希望,“我好不容易将小蓝打发出去,倘若虎威归了你名下,我岂不是白白费了力气?”一想起身后尾巴越来越长的恐怖情景,她师姐就是一脸的滴答汗珠子。
这答案,让她小师妹垮了脸,更让她那尾巴之一的黑衣十三沉了脸色。
简直是……
“师姐,做人不要这么浅薄好不好?”
“我本就是粗人啊,自然见识浅薄啊。”她师姐却理所当然地笑,“这十数年来,十三、小黑、小蓝跟随我左右,已是耽误他们颇多,如今我无事一身轻了,也该给他们自由,让他们自去闯荡一片天空了。”
她说得甚是冠冕堂皇,小小却暗中扮个鬼脸。
“属下们自跟随姑娘的第一天起,便早已立誓,终其一生,必随侍姑娘身后,姑娘这番好心,还是去对艾涉要说吧,想必他会热泪盈眶的。”十三板板地,直接戳破她的……痴心妄想,“姑娘若真的嫌弃身后的尾巴长,以后还是少管闲事少胡乱显露才华的好。”
……
小小照旧垮着一张俏脸儿,心下,则是笑翻了天。
绝,实在是绝!
能将她师姐噎到说不出话来的,这位十三绝对的第一人!
佩服!
佩服!
实在是佩服!
“好了好了啊,有什么可偷乐的?”她师姐很是失望地叹口气,胡乱挥挥手,“十三义士,咱们出来时带的那些卷轴还有多少个?”
“卷轴一直是小黑保管,不过属下估算,应该还有十数个。”
“什么卷轴?”小小好奇地问。
“一种金黄黄的、绣着很威风图腾的、顺带印了大红标识的卷轴。”她师姐笑眯眯地回答。
“……圣旨?!”小小倒抽一口凉气。
“卷轴而已。”她师姐还是笑眯眯地,甚至还轻巧巧地弹了下手指,“不过是空白的卷轴而已。”
“……那‘卷轴’不会是师姐你……顺手牵羊来的吧?”小小再看到她师姐依然面不改色地笑眯眯之后,很绝望地瘫在座椅上。
天啊地啊如来佛啊!
她师姐难道还想造假……圣旨?
“你若说是‘浑水摸鱼’得来的,也可以。”她师姐笑眯眯地笑眯眯,“反正那东西京师多的是,我拿他几个也没人知道的。”
“师姐,你该知道,倘若你拿你所说的‘卷轴’出来蒙人,就算是当时蒙混过关,可后账呢?京师中凡是拿你那‘卷轴’宣读出来的,必然会有留底吧?!”
“那又如何?”她师姐笑眯眯的。
“倘若你那‘卷轴’被翻了后账,可是杀头抄家灭九族的大罪啊!”小小抽气,头痛到极点,“师姐,就算你曾是过……可如今却是已——”
“你这么苦脸做什么啊。”她师姐竟还是笑眯眯的,再轻巧巧地弹弹手指,“你不用担心,我那卷轴也是有留底儿的。”
小小松了口气,刚想开口,她这师姐又接着说:“只要十三小黑他们给他们留在京师的兄弟来个飞鸽传书,自然会有人将我写的卷轴的留底儿塞进京师那一大间房的留底儿库中去,你放心,绝对地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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