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默转头,瞪着墙角。
小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同你废话了这么多。”她师姐犹在抱怨,“害得我正事都耽误了。”
……
“师姐,是小小不对。”她乖乖认错。
“你倘若总这样,如何将你武家的当家人做下去?”
她师姐打蛇随棍上,顺口再数落她两句,她一一耐心听了,瞅了个她师姐喘息的空子,她不失时机地问道:“师姐,易老虎一案,你到底打算如何了结?沈大哥知不知道你的计划?你为什么非要将他搅进是非堆子里?”
“等他同意举办我的天下英雄大会了,自然易老虎被谋杀一案就宣告结案了。”她师姐喃喃抱怨,“我实在是很失望啊,明明这么漏洞百出的孩儿游戏,却怎么无人来找我麻烦啊?”
……
师姐,有谁受得了你的不按牌理出牌!
“师姐,易老虎真的死于错白花之毒?”
“是啊。”她师姐轻飘飘点头。
“那他胸口那三玄掌——”
“前些时日,小黑和小青比武,小青一时错手,拍了他一掌,还没消去吧,大概。”她师姐继续轻飘飘地回答,“这事我不太清楚,有机会你问小黑吧。”
“……”默默一刻,小小继续打起精神,“那小黑为何要易成易老虎?”
“我想看看南蛮的那位曾经的大元帅大国师会不会前去烧纸祭拜同盟啊。”
……
师姐,师姐,我真的服了你……
“你弄这看着漏洞百出仿如儿戏的……戏,最终是为了引出牧延宏畴?!”
“我若不是为了他,我千里迢迢跑江浙来干吗?”无聊地翻个白眼,倾国倾城的女子很没形象地瘫在椅中,弹指,哼一声,“我少根筋吗?”
……
师姐,您不是少根筋,而是多了太多根筋。
小小叹息,虽然心中还是觉得此事绝非她师姐说的那般简单,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又实在说不出来,只得笑笑,不再纠缠她这师姐说些什么了。
一切,便静观其变吧。三堵石墙,一方木栏,一烛微光。
她敛眉,悄声步进这囚人自由的牢房。
“月燃,你来啦。”微光之下,手执狼毫埋首卷册的男子,温雅如玉,抬首,朝着她微微一笑。
她不回答,只漫步走到那简陋的木桌旁,探手将他正埋首的卷册拿起来,一目十行地阅过。
“请辞书?”她轻轻道。
“无论怎样,朝廷大员被牵扯进毒杀大案,总是有失天朝威严,就算清白,也要做做样子的。”沈明朗微笑道。
“易老虎之死,你可有什么眉目?”将卷册丢回桌上,她随手扯过一把木椅,坐下。
“暂时还是没什么眉目。”伸手倒杯茶,沈明朗递过去,淡淡道,“下午王朝来报,说已追查出,在我官衣上放置错白花之毒的小厮,供出是一相熟卖货郎将毒当作香料卖给他的。但那卖货郎自三日前已是踪迹不见。”
她接过茶,对那温热的温度还算满意地点头。
“这要多谢你了,月燃。”沈明朗如何没察觉她的动作,笑着举杯。
她挑眉。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他们八名护卫啊。”每每喊出这几个名字,沈明朗就很难不笑,“倘若包青天地下有知,只怕要来梦中骂我啦。我沈明朗何德何能,竟也有他那八员大将护卫左右。”
“哦,你说他们啊。”左月燃也笑起来,“我早忘记了。”
“忘记了他们?”
“从天朝暗卫中淘汰下来的残兵败将数不胜数,我哪里会一一记得名姓?”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你用着可还合意?”
“文治武功,无一不是独当一面的俊秀人物,只作为护卫留在我身边,实在是委屈了他们。”他略是责备地望这笑颜如花的女子,隐在袖中的手指却在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我打算等江浙事了,便将他们送往军中或派以文职,壮志男儿,实在不该埋没了才华。月燃,你看可好?”
“他们是你手下,你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罢了,问我做什么?”她饮口茶,视而不见木栏门外不满地朝着她怒瞪的雄赳赳的壮汉,却偷偷朝身前斯文清瘦的男子扮个鬼脸,接着用唇语道:“我身后的尾巴够长够多的啦,你不将他们遣送回来,我就很谢你了。”
“那介不介意再多加一条尾巴?”他微微一笑,也改用唇语。
她翻眼朝天,长长长长叹。
“月燃啊……”他望她美丽的模样,只觉心中热热的,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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