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皇上。」励守峰及赵天昊同时下跪,并异口同声道。
「平身,免礼。」安庆帝命人关上殿门,并遣走闲杂人等。「都坐着吧。」他先在龙椅上坐下,然后赐座予两人。
励守峰跟赵天昊在一侧坐下,神色从容。
「守峰,」安庆帝笑视着他,「几时返回天城的?」
「回皇上的话,是昨天。」
「路上都平安吧?」
「是的,此去临冬城路途虽遥远,但一路上十分平静。」
「可有任何的发现?」安庆帝问道。
「守峰并无发现任何不法。」他依实回答。
听完,安庆帝安心又满意的笑了笑,「那真是太好了。」
「皇上亲民爱民,各地官吏上行下效,天子脚下无一处不是繁盛太平。」赵天昊说道。
安庆帝听了,朗声大笑。「天昊,要不是朕对你了解甚深,还真会以为你是在逢迎拍马呢。」
「天昊所言,句句肺腑。」
看着他,眼底突然闪过一抹沉郁。「对了,你今日返家,令堂可安好?」
「谢皇上关心。」赵天昊恭敬答道:「家母茹素礼佛,不管是身子还是心情都好极了。」
安庆帝沉默了下,若有所思,「那就好、那就好……」须臾,他又想起什么的看着励守峰,「励老夫人可好?」
「她老人家硬朗得很,虽然她老哀叹着自己是行将就木之人。」
安庆帝微顿,笑视着他,「励老夫人是急了吧?你都二十八了。」
「有些事是急不得也强求不得。」
「还是因为朕经常差遣你远行之故,碍着了你的婚姻路?」他忧心问道。
「与此无关,守峰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但你是该成家了,你可是励家单传。」安庆帝一时兴起,「要不,朕为你说媒,张尚书的千金年方十八,芳华正盛,不如让朕做主吧?」
励守峰面有难色,「我这平民百姓、凡夫俗子,岂配得上尚书大人金枝玉叶的千金?」
「可是有了意中人?」安庆帝凝睇着他,试探地问。
「不知皇上对意中人的定义为何?」他一笑。
安庆帝仿佛过来人般娓娓道来,「不自觉地就寻找着的身影,不经意的就想起她,见不到她时慌得厉害,见了她又冷静不下来……你心里可有这样的人?」
励守峰微顿,若有所思。
「看你的表情……这个人是有了。」
「咦?」他一怔,疑惑的看着皇上。
安庆帝了然笑说:「我还真迫不及待想看看你心里的那个人呢。」
赵天昊惊疑的转头看着他,「峰哥,真有这个人?」
励守峰没否认也不承认,因为他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守峰……」
「皇上。」
安庆帝凝视着他,微微一笑,「不管你心里那个人是谁,朕都相信她是最好的选择。」
励守峰迎上安庆帝温和又睿智的目光,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励守峰在宫中用了御膳,天黑才返回励府。
刚进家门,李飞就疾走过来,神情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直觉告诉他,府中发生大事。
「是兔儿。老夫人罚她在迎晖院外长跪三个昼夜。」
闻言,他陡地一震,「为什么?」
「多金跑到仁智院打破了先皇御赐的青瓷花瓶,老夫人十分生气,所以……」
未等李飞说完,励守峰已迈开大步朝着迎晖院而去。
远远地,他看见一个纤瘦身影跪在迎晖院的大门前,快步走过去,「范兔?」
跪在地上的兔儿一怔,转头看他,「少爷。」
「奶奶罚你?」看见她额头上有伤,他的心一揪。那准是磕头磕出来的伤。
「不,是我自愿受罚。她毫无怨言,脸上更没有一丝委屈,「多金闯了祸,我身为姊姊是该负责。
青瓷花瓶确实是先皇御赐,奶奶也一直视如无价之宝,如今被多金打破,不难想见老人家会有多恼怒。只不过要兔儿代弟受罚,而且一跪三昼夜,实在是……
「我找奶奶说去。」
「少爷,请你别去。」兔儿一把拉住他的袖口。
他浓眉一蹙,「就算犯错受罚,也应合情合理。」
「我是哪里不合情、不合理了?」突然,传来励老夫人的严声质问。
励守峰微怔,望向了正由刘妈及玉翠搀扶着走出来的祖母。
兔儿急忙松开手,低下头。
「奶奶,错不在范兔。」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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